竹马登基前我连夜死遁了: 10、寒髓珍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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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影摇红,映照书房一片暖色。

    白挽抬手轻抹眼尾,入手一片湿润。

    “王爷……”她声音楚楚可怜,却仍忍不住抬眼望向她心中的战神。

    “白姑娘。”程慎之忽然起身,身上绣线密织的鹤影在烛光中暗自流光,“你们父女的救命之恩,本王一直铭记于心。”

    他缓步走到白挽面前,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你且在府中安心住下,一切衣食起居自有人打理,不必再多费心了。”

    他垂眸看向眼中含泪的白挽,目光掠过她发间那支振翅欲飞的鎏金蝴蝶簪,眉目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至于你父亲所托婚配之事,本王也会请王妃代为留意,选出品貌皆佳的世家公子,供你挑选相看。”

    “可是王爷,奴家别无他求,只愿……”白挽声音更软,想借着深夜向面前之人倾诉衷肠。

    “夜已深了。”程慎之截断她的话,“白姑娘早些回去歇息吧。”

    窗外凉风吹过,烛火跳动,将白挽的影子在地面上颤得扭曲。

    白挽轻咬银牙,犹豫一瞬,终是缓缓起身。裙裾落在青石地砖上,拖出一个不舍的弧度。她略一福身:“今日之事,是奴家僭越了,还请王爷……早些休息。”

    说罢,白挽披着一身夜色离去,那只金蝶也随之飞远。

    不过片刻,早已候在廊外的王叔悄然而入,主仆二人低语良久。

    ……

    程慎之回到卧房时,宁鸾已然熟睡。

    卧房内并未点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青松般清新的甜香。程慎之立于床前,身影被月光拉得修长。

    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那条红绸依然如楚河汉界,牢牢横跨在床铺中间,不声不响将两人隔开分明的界线。

    程慎之静静凝视着宁鸾熟睡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在她脸上投下细碎阴影,一头青丝散漫开来,挡住白皙精致的脸庞。

    宁鸾将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中,怀里紧拥着半只软枕,呼吸轻缓得几不可闻。

    程慎之眸光眸光微暗,他知道,她一向如此。越是无人可依,越是将自己抱得更紧。

    程慎之在床前伫立良久,内心天人交战。终是难以按捺那份汹涌的冲动,俯身伸出修长的手指,想要触碰那张近在咫尺的容颜。

    然而,指尖终究停在那道红绸前,不敢再逾越一步。

    寂静的夜晚,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程慎之收回颤抖的手,手背却不经意碰到枕上一件冰凉的物事。他俯身借月光细看,那是一块白色镂雕的玉佩,触手生凉,质地非凡。

    稍加犹豫,程慎之拿着玉佩起身出门,就着廊下灯笼的暖光细细端详。

    玉佩圆润莹白,雕着大鹏金翅鸟的图案,翅尖坠北斗七星图,身下云纹缭绕,取的是“鹏程万里”的好意头。

    他曾在古籍中见过,此玉名为寒髓珍玉,取自昆仑雪山冰魄结晶。这玉料通体莹白,隐现冰晶纹理,人手触其上如握冰霜。长期佩戴,有静心凝神、消暑清热之效。

    因其极难开采,稍有不慎便会玉毁人亡,所以寒髓珍玉世间罕见,千金难寻,非王公贵族不可得。

    程慎之可以断定,就算在堆金砌玉的皇宫里,也难寻这般品相极佳的寒髓珍玉。

    如此珍贵之物,就这么轻描淡写放在他的枕上。

    程慎之眸色微深,不敢再深想。回房后,他将玉佩仔细收入枕下,和衣而卧。

    一夜好眠。

    ……

    第二日清晨。

    白挽早早起床,换上一身素雅的藕荷色襦裙,外罩浅色高领广袖衫,唯有衣领角落处绣了几朵紫色丁香,显得格外端庄规矩。

    她将发丝打理得一丝不苟,发中只插了一支素色玉簪,腕间戴着素银绞丝镯,与昨日艳丽装扮判若两人。

    算准程慎之晨练归来的时间,白挽走到回廊拐角处静静等待。

    “王爷。”见那挺拔身影走近,白挽端庄福身,脸上挂起甜美笑容,“奴家昨日多有冒犯,正想去和王爷王妃请罪,不想在此巧遇王爷,实在惭愧。”

    程慎之脚步微顿,一身劲装还带着蒸腾的热气。他略一点头,“无妨。”说罢便要提步离去。

    “王爷!”白挽急忙唤住他,声音越发婉转动听,“奴家来京州多日,还未曾领略京中风物,心中好奇。今日可否容奴家去坊市一观?”

    “自然可以。”程慎之稍加思索,“不过京州不比边关,坊市鱼龙混杂,我派两名亲兵随你同行。”

    白挽低眉顺眼的应了,藏在袖中的手指却微微收紧,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月牙状的红痕。

    她望着程慎之远去的背影,暗自紧咬银牙。

    慢慢来,还有时间,她在心中默念。只是,若程慎之一直这般客气疏离,那她所求的一切,只会越来越远。

    ……

    用过早膳,白挽便带着人出府了。随行的不仅有程慎之安排的两名亲兵,还有平日伺候她起居的丫鬟阿兰。

    京州中心坊市热闹非凡,绸缎庄内夫人们挑选着流光溢彩的锦缎,香料铺奇香四溢,远远便能闻到。

    白挽突然停住脚步,一座碧瓦朱檐的高楼在坊市中格外出挑。

    周边商铺不过三层,而这楼却足有七层,雕梁画栋,层楼叠榭,气势非凡。抬头望去,鎏金门匾上正是“望春楼”三个大字。

    未等白挽细细打量,前方摊位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白挽向前看去。

    只见几个商人黑纱蒙面,长袍裹身,正用蹩脚的官话叫卖着奇异商品,被好奇的人群团团围住。

    白挽看清他们的打扮和货物,下意识向前几步,看清后瞬间瞳孔骤缩。

    摊位上摆放的物品,旁人或许不识,可她却一眼认出,这些都是异族祭祀时,特有的拜神之物!

    “怎么会……”白挽浑身一颤,恍惚间仿佛又见故乡村庄燃起熊熊大火。

    神情恍惚下,她拿起摊位上镶嵌海蓝宝珠的黑底手鼓打量,鼓面上仿佛映出了村民们几近癫狂的模样。

    “此物名为海蓝秘音鼓。”一道柔和的女声传来,说的却是标准的京州话。

    白挽抬眸看去,见说话的正是被商人们护在中心的那名矮小商人。

    她竟是个女子!

    “传闻,深海之中亦有异族,其名为鲛。鲛人是大海的使者,他们若是悲伤到极致,落泪滴下便会凝成海蓝宝珠。”

    女商人声音空灵和缓,带着笑意娓娓道来。“宝珠价值万金,可代价是流泪的鲛人将会永远失去光明。她们只能日夜以秘音呼唤同伴,吸引渔船,然后——残忍捕食。”

    白挽抬头与女商人四目相接,这才惊觉,她竟生着一双如深海般辽阔的蓝色眼眸。

    她竟是“蓝影”!

    异族部落上百余个,星罗棋布,各有脾性。

    百余年来,各部各自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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