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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溺入夏夜》 9、孤独颂歌(第2/3页)
他垂眸,目光无一例外地落在祝今的眉眼间,谢昭洲发现一个让他头疼的事实。他对祝今眼底那抹灵动鲜活的渴求已经到了有些偏执疯狂的地步。好奇、不服、好感、还是单纯地想占有、想征服、想让祝今正眼看看自己,谢昭洲一时分不清到底是那种情绪占据更上风,可每一种都来势汹涌,完全地让他丧失理智。
“啪——”很清脆的一记巴掌,落在了谢昭洲的左脸。
戴助理彻底懵了,左看看祝今,右看看老板,努力地将呼吸声降到最低,恨不得直接隐身消失掉。
他目睹了老板被人扇巴掌,怎么办,怎么办,他明天会不会被灭口……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谢昭洲当然无心顾及旁边还有个戴辰。他偏着头,舌尖抵了抵发麻的口腔内壁,尝到一丝腥甜。
这世上没人敢这样对他,除了她。女人力气不算大,不疼,但疼不疼的不重要,祝今落下这个耳光的瞬间,就足够说明一些事实了。
谢昭洲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尖锐的刺痛——原来在她心里,他连提及那个男人的资格都没有。
“我说对了?你只给他做。”谢昭洲玩味似地笑开,偏捡着最戳人心窝的话说。
只是这话说出口,刺伤得不仅是祝今,他的心不知为何也跟着泛开难以言说的滋味,又酸又痛,总归很难受。
祝今本想说自己早已经不想和江驰朝怎么样了,连联系方式都删得干干净净,可临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必要说。
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让任何人住进她心里,她铁了心要和谢昭洲保持距离,就让他这么误会下去,也未尝不可。
可努力压下的情绪,还是被他这样轻飘飘的一句激化。
她和江驰朝是已经是过去式,但曾经共度的岁月仍然是她心里最宝贝的回忆,祝今不允许任何人诋毁。
“谢昭洲,你…”祝今扬手,作势又要打下。
男人怎么会任她胡闹两次,精准地截停她的手腕,握紧攥着,指腹碾过,将纤细的腕子惹出些红,像是标刻上了属于他的印记。
谢昭洲慢条斯理地上前一步,逼压向她。
用两指钳制住祝今的下颌,四目相对,逼她看清楚他眼底的强盛和不悦:“我反悔了,我突然发现我不止不想你和他过界,也不想你偷偷惦记他。”
男人的声音沉稳,明显在克制着什么,祝今不得不承认,这样近距离地听,有种莫名的…性感张力。
她咽了下嗓子,连同压下些微妙且不知名的情绪。
谢昭洲附身颔首,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在她耳畔道:“祝今,你是我的老婆,理应只看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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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会的票是送出去了,但谢昭洲根本没把握祝今会不会赏脸来。
他从莱瑞楼下离开后,就叫了几个好哥们出来喝酒。
都是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各家少爷,彼此熟得不能再熟,没什么要social应付的,谢昭洲一进来,就倚进沙发里,要来一瓶威士忌。
冷白指骨端着酒瓶倒下,琥珀色的液体倾落,杯中冰球被转了个转。他抿了一口,视线才在包厢里扫视一圈:“蒋子琛人呢?”
坐在谢昭洲身边的是楼家小少爷,楼名则,和他关系也是这一圈人里最铁的。
楼名则丝毫不客气地抬手,冲着他肩膀挥了一拳:“蒋子人家里管得严,小珍珠不让他大晚上出来喝酒。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结了个婚,比没结还自由?”
“…………”谢昭洲没理他,又抿了一口威士忌。酒有点烈,入喉的时候,他轻地蹙了下眉。
他们这圈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各家父母撮合起这事来都乐此不疲的。
除了和青梅竹马梅祯修成正果的蒋子琛,就只有谢昭洲是唯一一个已婚人士,不用在难得的休息日里,还频频奔波于各种名利社交聚会。这也是当初谢昭洲一口就答应下和祝今婚事的初衷,寰东的事务已经够让他心烦,他不想在浪费多余的时间,在这些无意义的社交上。
联姻,无非是找个人搭伙过日子。
他最初也是这个想法。可是是从什么时候想要得更多的呢。
谢昭洲眼前蓦地浮现出了祝今栖伏在他怀里,因为躯体化剧烈发作而连自己呼吸都支配不了时的模样,那股溢出来的破碎感,偏偏发生在她那样明艳的美人身上,大概是个男人就会动容。
明明救了她的人,是他,不是她那个心心念念忘不掉的江医生。
凭什么她冷言冷语地对他,却永远将心里最柔软的一处留给那位。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谢昭洲招了招手,侍者遵着他的习惯,递上一根雪茄。
白色的烟雾缭绕,遮不住他眼眸里的那点冷意,雪茄的味道很复杂,辛辣、苦涩,雪松混着肉桂香,他却无心享受。
楼名则反应了下,不敢置信地咧开嘴角:“不是吧?敢情我们谢少今儿个是为情所困啊。祝四?你真看对眼了?”
圈里各家少爷小姐的,大多都听说过祝今的名号。原因无他,在他们一众玩乐度日、只能靠继承家产实现人生价值的公子哥、富家女里,祝今是太特别的那个,从小到大学习成绩都是拔尖的好,高考那年甚至是京临的理科状元,凭实力考入京临大学,和楼名则这种花钱到国外名牌大学镀金的,有本质上的区别。
尤其是楼名则,他和祝今是同年生,听父母夸她听得耳朵都要磨出茧子。
只是他们年龄上下不大的几个,多多少少都开始接触家族的核心产业了,大家一致认为最优秀的祝今倒没什么动静,他们私下里都好奇祝家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楼名则的原则很简单,学霸型的聪明女人都不是好搞的。他抱着学渣心态,天然地觉得这种人很恐怖。
不知道多久过去了,谢昭洲漫不经心地回了声:“没。”
楼名则眯着眼,上下地打量他,明显不信,啧了啧舌。
“顶多算好感。”谢昭洲挑了下眉,光是想起祝今,他心里就像是点燃了一把火,躁得很。
“你知道商业联姻里的大忌是什么吗?”楼名则不想结婚,攒了一堆的大道理,包括但不限于什么是喜欢,有多喜欢才能被称之为爱……每天翻来覆去地在爸妈耳边念叨,求他们二老放过自己。他现在一脸兴冲冲地准备撸起袖子来帮好哥们分析情感问题。
这还是谢昭洲第一次有事情需要“讨教”楼名则,他心里的不爽加剧,可又实在好奇,只能冷着脸听下去。
“就是好感,好感是动心的前兆啊!”
“…………”
“你知道商业联姻里的大悲是什么吗?”
谢昭洲:“不知道。”
“是一方动心,一方无意!”
“…………”
祝今何止是无意,就差把讨厌他、嫌弃他、烦恶他,写到脸上了。
谢昭洲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看楼名则的眼神里已经显露凶意。楼名则话多嘴碎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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