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入夏夜: 6、孤独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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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的祝今,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祝今,这是你逼我的——”

    ……

    他们小辈坐在一桌,因为有谢昭洲在,过来敬酒、打招呼的人一直络绎不绝的。

    整场晚宴下来,谢昭洲的人气和祝老爷子这个寿星比起来都不分上下。祝今借着他的光,也成了今晚的焦点。

    她听了太多的夸赞,烘得她脸蛋热扑扑的,有种很不真实感。

    原来受人尊敬、追捧、恭维的感觉这么爽!

    祝今突然懂了为社么谢昭洲骨子里是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被众星捧月着长大,很难不成为那样的人。

    她甚至觉得他没走歪,没长成贪图享乐的纨绔少爷,都算他自制力过人。

    难得空闲,祝今终于有时间吃点东西填肚子。

    “方舟”的项目告一段落,她终于不用子惴着一颗心地过日子,胃口瞬间好了不少。

    她刚执叉,将沙拉绿叶菜递到嘴边。坐在她左手边的祝维琦忽然叫了一声。

    一杯红酒被打翻,洒在了刚起了身的祝维琦的高跟鞋上,银白的亮面瞬间被污渍玷染,实属狼狈。

    祝今只好讪讪地放下刀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看祝维琦又要怎么作妖。

    她有时候都不懂祝维琦明明比她还大,怎么脾气心境那么像个小孩子,总要和人争个什么,争不过又爱生气。

    “琦琦姐,你这鞋子可是限量款高定!这、这这,我快陪你去卫生间处理一下吧。”祝蕖芙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祝维琦不肯,非要说她这么狼狈地走到卫生间,太丢她面子。

    祝碧君面上有些犯难:“那、这怎么办呀?”

    “好办呀。”祝维琦笑笑,“叫佣人来擦不就好了。”

    谢昭洲在一旁,举杯抿了口红酒,静看这出戏。

    这也是他为什么对大家名媛提不起兴趣的原因,一个个的,都太娇气。不过是双沾了红酒的鞋子,哪用得着大张旗鼓地叫佣人过来。

    被祝维琦叫“桂姨”唤来的佣人,看起来四十大多,两鬓却已经生了些银白的发丝,毕恭毕敬地站在桌子旁,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坐着的几位少爷小姐。

    “桂姨,我鞋子脏了。”祝维琦单手搭在椅背上,身子微后仰,整个人散着一股娇蛮劲儿,“你帮我擦擦。”

    她挑着脚尖,摆明了是要人跪下去擦。

    谢昭洲起初在看戏,觉得祝今和祝维琦明明是姊妹,性格却相差得如此之大,倒挺有趣。

    但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他视线微耷,落在了祝今身上。

    女人低着头,肩颈绷作优雅的曲线,明明祝维琦就坐在她身边,却置若罔闻得好似身边只有空气。

    他眯起眼,很难不怀疑祝维琦突然作的这一下是别有用心。

    桂姨身上朴素的布衣,和这金碧辉煌的宴会厅格格不入,加上她无所适从的表情,便更寒酸。

    这桌上都是年轻的,祝家外戚居多,论地位都比不过祝维琦。就算有人觉得祝维琦欺人太甚,也没人敢吱声。更何况,都是些纸醉金迷、挥霍无度的主,哪里会觉得祝维琦欺人太甚。

    他们这桌在角落,此刻像是被全场的热闹氛围抛弃了,死寂一样的安静。

    布料摩擦出细微的声响,大了祝维琦整一辈的女人弯了腰,从怀里掏出帕子去擦。桂姨嘴里还笑着:“幸好我就在附近,这鞋子料好,擦擦就看不出了……”

    “跪下擦,这样太远,怕您年纪大了眼神不好,看不清。”说这话时,祝维琦却是看着祝今的。

    祝今感受到她的视线,眉目仍端稳,没什么变化,握着香槟杯,轻抿了口。

    桂姨没丝毫犹豫,听从命令,单膝跪下,将最后一点残余擦去。

    “两只膝盖。”祝维琦眉眼还笑着,语气轻飘飘的,像条纹艳丽的蛇,直逼人入死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过明晃晃的欺负。

    一个是金枝玉叶的豪门千金、一个是寄人篱下的贫贱下人,哪有什么选择可言。

    甚至桂姨一边准备跪下去,一边还得陪着笑道:“怪、怪我,三小姐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我还没听懂……”

    “鞋子我重新买一双,赔给你。”

    祝今冷不丁地出声,打断了桂姨讨好祝维琦的话,她扭头看向祝维琦,眸子里更冷:“爷爷的寿宴,姐姐这么做怕是太失礼了吧?要是被媒体拍到、或者被谁嘴松传出去了,别人要怎么看我们祝家?”

    “也对。”祝维琦唇角勾得更弯,语气散漫,抬脚轻踢了下桂姨的手臂,“我这好妹妹都替你说话了,还不起来?”

    气氛瞬间被推向剑拔弩张,桌上其余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只有谢昭洲还一脸闲适,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点在酒杯壁,注视着这场“闹剧”,更注视着他这位名义上的妻子。

    他想起刚刚在门后听到的话,门隔音效果算好,他其实有些地方没听得太清。

    但看眼前形势,也大概推断出了个所以然来。

    “扑通”的一声,打破了眼前的安静。

    桂姨结结实实地跪了下来,猫着腰低头去擦祝维琦的高跟鞋尖:“我一个佣人膝下又没黄金又没白银的,还是三小姐说得对,这样看得清,擦的也更干净些。”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倒显得刚刚出头的祝今有几分多余。

    谢昭洲将短暂看去的视线又收回到祝今的脸上,想观察她的表情变化。

    结果却是出乎他预料的平静,女人宛若一尊石塑,眉眼、唇角的线条都平淡,不喜不怒。

    他兴趣更甚,依他观察,祝今是个很骄傲的人,那份自尊自爱和他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居然不会因此而不悦?

    谢昭洲举起酒杯,抿了口红酒,唇齿醇浓流转。

    这个女人身上藏着的事,还真多。

    祝今手持刀叉,优雅地开始切牛排,这回彻底装作看不到余光里的两人。

    多亏祝维琦,她现在彻底没心思陷在丢了“方舟”项目的悲伤里,大脑里乱糟糟的,像是有百十个人同时在讲话的喧嚣。

    刚刚那一幕幕,在她眼前重现,被划分成一帧一帧的慢动作,每一处的细节都变得更清晰,也更…扎心。

    她好像成了游荡在天地间的一缕孤魂,掌心里明明紧抓着刀叉,却一点冰冷的实感都没有。祝维琦和桂姨什么时候停止的纠缠,她也完全没察觉,双眼空洞地盯着盘中的牛排,机械地切。

    “给我。”谢昭洲适时出声。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根根修长的手出现在祝今的视线里。

    男人拿过她的餐盘,收手时,手掌外侧蹭了下她的手臂。祝今呼吸一滞,她居然那样真实地感受到了男人的体温,那么的温热。

    可只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她的周遭又被更严密的冰冷紧裹。

    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脑仁开始变得又酸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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