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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溺入夏夜》 3、孤独颂歌(第2/3页)
朝提了分手那天,她的心就死了。
不再会为谁有所谓。
所以她想,也许她能接受谢昭洲从外面带回来私生子,只要那个女人安分,不挑衅到外人的面前。
只要表面太平,只要他能给她风风光光的尊重。
祝今抬眸去看谢昭洲,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男人的声音随月光一同落下,分不清谁比谁清冷。
“我只会是你的。”
谢昭洲低头望住她。
和祝今早就预谋这场交易一样,这句话,他也预谋很久,放在心里,才有机会说出来。他滚了下喉结,重复:“祝今,我只会是你的。”
“不管你怎么想,我会对你忠诚。”他将念珠串重新戴回腕间,“爱情、婚姻、女人,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无所谓有或是没有。祝小姐如果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人,却嫁给了我,算谢某强人所难,和你补一句道歉。”
“但同样的话送给你。”
谢昭洲将西装外套的扣子规整系上,要走之意明显:“这桩婚事已成,是要维持表面相安无事的,有些事想想就行,别出格。”
“否则,我没有祝小姐的宽宏大度,不确定闹大了,会有怎样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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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苡本意是想让二人在书房多单独相处,培养感情,满心欢喜地等着晚餐时,验收成果。
哪想到,只有祝今一人来了餐厅。
她一脸疏离但得体的笑,对柳如苡解释道:“昭洲临时有个跨国会议,结束再过来。”
柳如苡半信半疑,可这话是从祝今嘴里说出来的,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又默骂几遍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晚餐结束,谢昭洲都没有出现。
柳如苡在桌下踢谢澈的脚踝,给他暗示。后者有些明显地轻咳了声,然后开口道:“天也晚了,小今今天要不先在家里住下?”
“不用了,伯父。”祝今虽然笑着回答,但那份疏离感几乎从眼睛里溢出来,“我已经叫司机来接了,就不多叨扰二位。”
送走祝今,柳如苡脸上的笑瞬间收起,一掌拍在谢澈的肩头:“谢澈!你看看你那好儿子!我煞费苦心地把今今邀请来,他可好摆什么架子?晚餐这么重要的场合,说不来就不来!把人家今今放在什么地方了?”
“儿子不是说了吗,有工作要忙。”谢澈一脸淡定,摆弄着窗边的几株兰花,“再说,我看人家小今也没说什么,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
柳如苡更火大,这父子两人还真是如出一辙地不知道着急。
“今今为什么不说什么,是因为根本不在乎阿洲,无所谓他到或者不到场。”
谢澈这才认真思考起来,但很快又摇摇头:“孩子的事,叫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他不信他那么优秀的儿子,管理起寰东那么大个商业帝国都如鱼得水,还会处理不好这点婚姻问题。
“处理?怎么处理?”柳如苡更生气了。
她当初就不同意谢昭洲外派加州出差,他临走前,她还千叮咛万嘱咐,叫他有事没事多和祝今聊天培养感情,再时不时地回国一趟陪陪人家。他可好,就这么杳无音讯,人间消失了整整一年。
害得她在祝今面前都不好意思提“谢昭洲”这三个字。
“我看你儿子啊,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心上。”柳如苡把气都撒在谢澈身上,又是瞪他、又是打他肩膀的。
谢澈一把抓住她手腕,笑着往自己胸口按“是是是,老婆教训得是,这小子要是有我当年的觉悟,早讨得到小今欢心了。”
柳如苡是沪城柳家的大小姐,又是苏绣非遗技艺的传承人,递来谋亲的帖子快塞满整个里弄。
谢澈能抱得美人归,是下了血本的。
“…油嘴滑舌的。”柳如苡想起些年少事,气消了不少,嘴角弯得几分娇俏。
在谢澈要亲上她手背的时候,她一抽手躲开。父子俩眉眼之间有几分相像,身上那股强势更是如出一辙,她心里生谢昭洲的气,连带着看谢澈也不顺眼,她没那么好哄。
“我还要去教训那小子!”柳如苡很丝滑地从他怀里脱身,“没空理你。”
谢澈反应过来的时候,怀里只剩她身上残余的一阵香,他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低头摆弄兰草。
初见时被她身上“苏绣传承人”的头衔误导,熟识后才知道柳如苡骨子里活脱、潇洒、火辣,不是柔水,是烈焰。
谢澈不免为自己儿子捏了一把汗。
柳如苡气冲冲的杀到谢昭洲的房前,但终归是心软,差阿兴备了一份晚餐。
她叩了几下,没人应声,才又加大力地拍门。
一门之隔的屋里。
谢昭洲坐在电脑前,任冰冷的光侵染深邃眉眼。几根燃尽的烟蒂,静静地躺在烟灰缸里;空气中弥散着淡淡苦涩的烟草味,有些呛鼻。
男人却全然不觉。
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很冷很沉。
她的前男友,比她要出名,至少在主流媒体的新闻稿里是这样。
江驰朝,无国界医生,常年流转在战争冲突前线,救死扶伤、嘉奖无数。
谢昭洲随意看了看那些新闻,发现所有报道都少了一块内容。赞扬他“舍小家为大家”,却只字未提他的小家。
不难猜是祝家的手笔,他们将祝今从江驰朝的人生里抹去,或许是担心谢家介意,他们在表决心。
他本以为自己对祝今的往事不在意。
如果祝今是表里如一的坚硬和冰冷,他可以不在意;可他分明窥见了她的柔软,在听到了江驰朝名字的那一瞬。
她不是个没有温度的人。
只是在他面前冰冷。
这极大程度地挑起他的好奇心。
听到叩门声,谢昭洲熄了电脑屏幕,才出声应。
开口时才发现喉咙有些发哑,都是拜烟草所赐。
“阿洲,你开门!我叫兴姨给你送晚餐。”
“不用了。”谢昭洲抬手,捏住鼻梁,脑仁传来的酸疼让他下意识蹙眉,“妈,我累了,想睡下了。”
“你小子!”柳如苡音量瞬间拔高,但很快收声。
她虽然总爱嘴上骂这父子俩是冷血无情的工作狂魔,但终归是打是亲骂是爱。听见儿子声音里的藏不住的疲惫,她还是心疼的。
柳如苡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冲兴姨摆了摆手。
餐没送出去,柳如苡吩咐道:“阿兴你拿到后厨,给大家分了吧,大家辛苦忙乎了大半个下午,都辛苦了。”
“是,夫人。”
阿兴放缓脚步,跟在和柳如苡差半个身位的位置。
她在柳家时就陪着柳如苡,柳如苡远嫁到京临,只带了她一个来,二人只差了五六岁,是主仆关系,但也情比姐妹。
柳如苡的忧心忡忡,阿兴看在眼里:“少爷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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