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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垄上烟火(种田)》 140-150(第11/15页)
李家上上下下知晓此事皆是一阵后怕。如今的李家有出息的后辈只有李苏木一根独苗,他要是出了半点差池,对李家的打击可谓毁天灭地。
即便过了十年、八年,李家也别想缓过劲,可能从此泯然众人,销声匿迹。
李老爷子怕是没心力再培养一个李苏木出来,李家再想出人头地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一等李苏木修养好身子,李家合家老少过来泮水村拜谢恩人。
不一时丛三老爷领着李家父子和周家爷孙回家来,李老爷子站起身道谢,周老爷子慌忙避过,两个老人家携了手热切攀谈。
杏娘忙着挽袖子系围裙料理席面,李家另备了一篮子的食材提过来,姜氏婆媳跟去灶房打下手,堂屋里老少爷们笑语轩然。
晌午饭时一个桌子且坐不下,女人们另置了张桌子带着孩子们坐一圈,两边同样的饭菜,只男人那桌多了一壶黄酒。
饭桌上李老爷子出人意料提出一个请求:“周老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老哥暂且一听。我这个孙儿虽说当上了保安堂的坐诊大夫,一个月里头却有大半光景在外面出诊。
平日里他一个人背着药箱风里来雨里去的,咱庄户人也没在意,谁家不是这么过来的?眼下看却是不成,这回若不是得令孙相救,我们李家恐遭逢大难。
周邻这个孩子长得结实伶俐,年岁正恰当,日常也是看着长大的。您若是不嫌弃,我想请他给我孙儿当个小药童,跟在他身后背个药箱打个下手之类的,家里人也更放心。”
周老爷子一时愣住了,不敢置信地反问:“真……真的?”
李老爷子淡然一笑:“自然是真的,我这个孙儿就是个书呆子,真要碰上事说不准还没邻哥儿顶得住。正好今儿在我女婿家,当着亲家的面有此一问,不知您是否同意?”
周老爷子激动难耐,转头找老伙计确认,丛三老爷笑眯眯点头。
他又看向李苏木,李苏木揽了周邻的肩膀拍了拍,笑着说道:“有这么个能干的小兄弟跟着,我日后也能多个好帮手。”
周老爷子霎时红了眼眶,他孙儿的前程有了——
作者有话说:本文下一章就要入V了,谢谢各位读者的支持!
第148章
自打周老大跟老父亲不欢而散,周老爷子也对大儿子死了心,不再见天收罗好吃食往镇里送。
面上如常度日,心里却是坐下病根,他们俩爷孙要钱没有,要人更是稀缺,日后他孙子长大可怎么说亲?
纵是花大价钱请了媒人相看,怕是也只有甩手不搭理的份,谁家能看上这等一穷二白的人家?
即便攒钱买了田亩也是不成,人手不够田地料理不过来,累个半死还挣不到钱。
可学徒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要想找一个厚道不把人当驴使唤的老师傅,没有门路只能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不成想忧心了小半年的难题迎刃而解,现下虽说没捞着丛老七当师傅,却搭上了他岳家侄儿,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周老爷子激动得双手颤抖,筷子捏不稳当掉在桌上,左右四顾不知今夕是何夕。猛的反应过来却是拉了孙子要给小李大夫磕头,要他喊师傅。
李苏木哭笑不得扶着周邻不让动:“您老可别折煞我,我年纪轻轻的哪能当人师傅?传扬出去不得叫人笑话死,我比他大了几岁喊一声哥哥也就罢了,您老无需如此客气,他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周邻乐呵呵站在旁边笑,随着他爷指挥。
丛三老爷也在一旁劝说,要他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头,他亲家一家子都是厚道端方之人,定不会亏待了邻哥儿。
三言两语敲定了周邻的小药童生涯,周家爷孙不用说,乐得喜笑颜开,合不拢嘴。
李家人也是喜不自胜,有这么个壮实小伙跟着,往后李苏木出门,他们也不用提心吊胆,当下皆大欢喜。
一时桌上你敬我抬,你来我往,好不热闹,个个端了酒杯“滋溜”下肚。
女眷这边却是有些个不适宜,姜氏婆媳脸上有片刻的僵硬,只家里老爷子既开了口,断然没有回旋的余地。纵是再有别的小心思,也只得暂且按下不表,此时大伙笑语盈盈,她们也扯了面皮笑得开怀。
自这一天起,周邻不再是一个跟着爷爷撑船的小舵手,成了保安堂的一名小药童。
垄上的大娘婶子羡慕地眼红,若是有旁的出路谁还愿意死守着家里的田亩度日,谋个一技之长比登天还难。
不成想周邻这个无父无母的农家小子,只一个年迈爷爷相伴,竟有此机遇得李家提携。
他的运道实在是好,若是杏娘家的两个小豆丁能有这般大,想必也没他什么事了,人的命难说得紧啊!
……
人的命运可不是难说得紧,青叶直起身擦一把额头的汗,摘下腰间的葫芦“咕噜咕噜”喝水。
家里没养猪之前,青叶对猪草的印象只有黄花菜,多得很,一长就是一大片,根本无须费力找寻。
可等过了春天才知猪草也不是那么好打的,得野外满地转悠搜寻,两年的时间足以令她成为打猪草小能手。
平日里走在路上见到满地杂草,不自觉念叨出声:构树的叶子、飞蓬草的头、母猪藤的茎叶……这些可都是猪爱吃的草料。
不打猪草的时候只觉得哪哪都是,脚底下就没空过,真要早晚拿上镰刀提了篮子,又得费一番功夫才能找到。
这就好比捉迷藏,花了心思仔细找寻时,没有一丁点蛛丝马迹。漫不经心懒惰搜找时,那躲藏的人偏偏从眼皮子底下溜过,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一日青叶跟张玉两人在河对岸东边割母猪藤,这个东西一牵就是一大片,只要不伤到根,过两天又铺得满地都是。
垄上的女孩们或多或少有自个的秘密宝地,打过一次猪草记在心里,估摸着日子隔几天再来。当然有时会被旁人捷足先登,但也没关系,再去找别的位置也是一样,兴许也会割了别人记在心里的宝地。
两个女孩把一片坡地的藤蔓拉拽个干净,只剩了稀稀拉拉几条根须才罢手,提篮已是塞得满满当当插不进手。
青叶率先停了手歇息,边喘粗气边笑道:“这次薅得可真干净,半片叶子都没剩下,今儿一天的猪草都够了,傍晚不用出来打了。”
张玉把最后一根藤蔓缠绕成一团塞进篮子里压紧实,“可不是,这片地最爱长藤草,希望下次长起来的时候咱俩能赶上。我在后面鳌头岭发现了一块洼地,长了满地的飞蓬草,我一个人不敢去,明天咱俩一起去割。”
“好,明天叫上青皮,让他给咱们打下手。”青叶满口答应,鳌头岭怕什么,猪草打不够才可怕,猪猡猡嗷嗷叫能把人烦死。
小猪仔喂不饱,她奶又该翻她白眼指桑骂槐了,比起虚无缥缈的妖魔鬼怪,她奶伸长的手指更像索命的链条。
鳌头岭是村里的坟墓所在地,各家祖坟都在那一片,密密麻麻的坟头占了一大块空地。除了年节祭拜,平日里少有人经过,纵是非要穿过去也会绕道走,尤其是胆小的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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