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禾: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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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副驾驶的视角,看向车窗外,这好可以看到一颗葱茏的柠檬树,和树下紧紧相拥的男女。

    叶含知望着那方向, 像一尊雕像,沉默了许久,许久。

    直到高大的男人把纤细的女人抱起来,用尽所能把她护住,又加快速度,快步跑开,那一直抒发不出,郁结在胸口的叹息,方才轻轻释放出来。

    回荡在整个封闭的空间里。

    娜汀有点担忧他的状态,拿出手机,编辑短信,想发给他的心理医生。

    “不用,”透过窗玻璃的反光,他预判了她的行动,“我早就猜到。”

    “可是……”娜汀说:“如果她知道你有隐情,或许会做截然不同的选择。比如,选你。”

    初禾和叶含知的恋情在芭蕾圈里算轰动,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人,好的时候是真的很好,现在他们分开,在业内震动不小,金童玉女的意难平。

    “你看,她现在多开心,你不知道她多喜欢他,”他的声音里有些悲戚,垂垂老矣。

    叶含知清瘦了很多,眼眶深陷,黑眼圈很重。他本就像一根清清冷冷的竹,现在好像风一吹就会被折断。

    娜汀看着他的样子,于心不忍,“可是……”

    “好了好了,别可是,”叶含知偏过头,垂垂眼,眼里疲倦,“时间不早,回去吧。”

    回到酒店,娜汀不放心,还是给Laurence拨去电话,告诉她叶含知喜欢的女孩,大概已经同前男友重修旧好。

    “Laurence,他看起来状况很差,当务之急是否应该给他找个新的寄托。”

    “这有些麻烦,他的抑郁成因是多方面的,但家庭压迫仍旧是主因。多年以前我们建议他离开家庭,把情感出口寄托在芭蕾之上,但是现在他主动找到了新的寄托,却又被家庭阻挠,这是反复的创伤,更加难办。”

    “我先带他回来?还是我该去和初禾聊一聊?至少要让她知道,他从小就有很严重的自闭症,而后演化成抑郁,他们相遇很晚,他能很好地隐藏,看似能正常社交,不证明症状就此消失了,她不能像对待普通恋人一样要求他。也许只有她的陪伴,能够治愈叶老师。”

    “叶的想法是?”

    “他不同意这样。”

    “尊重他的意愿吧,”Laurence的语气也有些沉重,“先带他回来,我们作系统的治疗。”

    “回巴黎的机票是下个星期,”娜汀说:“新的巡演,她的技术指导不是他,他不放心,一定要跟着她看完前三场。”

    “随他去吧,”Laurence叮嘱道:“时刻关注他的心情,我们随时保持联系。还有他母亲那边,一定要阻隔信息来往。”

    “我知道,”娜汀说:“近来的消息都是我在回复。”

    娜汀正准备挂电话,Laurence又说:“你是很好的朋友,叶是不幸的,但有你这样的朋友又是一种幸运。”

    次日在慈善晚宴上,初禾见到了娜汀,擦肩而过时她觉得她眼熟,于是停了停,侧目去看了看她。

    尤玏站在初禾身旁,问:“怎么了?”

    初禾感叹,“她气质真好。”

    他寻着她视线的方向,只看到一片薄薄的背影,“是不错,我没看到她正面,但她的背影和你很像,如果不是你跟我在一块儿,我估计会把她认成你。”

    初禾想起来了,莉莲也说过类似的话,“和叶老师散步的女孩,背影有些像你,我一开始以为是你,追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回过头才发现认错了人。老叶跟我介绍她的时候,我简直尴尬透顶了。”

    初禾于是又看了看娜汀的方位,这会儿她绕过了甜点台,径直走向几个法语区的品牌方,同他们聊天,看样子十分相熟。

    初禾说:“她好像是老叶的新女友,娜汀。”

    尤玏有些惊讶,“叶含知?”

    “嗯,”初禾点点头,握在手里的酒杯,淡金色香槟晃荡,“是他。”

    “你怎么知道?”尤玏问。

    “我看过她的照片和介绍,她很优秀,去年刚退役,拿过很多奖,包括弗洛伦斯比赛的综合奖,”初禾顿了顿,“他们是同事,现在在一起共事。”

    “天,这也太巧合,”尤玏拍拍初禾的肩,“你别难过。”

    “怎么会,”初禾和尤玏碰碰杯,“我祝福他,一直都是。”

    所以在散场时,看到熟悉的那辆银灰色Cayenne停在娜汀面前,而她提着裙摆上车时,不论车内人是否看到自己,初禾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冲他们挥了挥手。

    “走吧,”尤玏静立在一旁,这次没再开玩笑,“我的车也来了,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明天还有演出,早点休息。”

    “嗯,好,”初禾抬起的挥舞着的手,直到Cayenne驶离视线外,才放下。

    相较于她的平和,车里的

    情绪则沉闷不少。

    过了很久,叶含知才说:“她戴的是一块男表。”

    那么璀璨的钻表,很难让人忽视,初禾的手腕很细,即便表带系在蕾丝手套之外,被层层叠叠的细纱遮挡,也还是松松往下坠。

    “初初有个习惯,”他自顾自地回忆,“她不喜欢戴别人的东西。”

    所以这块男表的主人,对于她来说,不是别人。

    娜汀劝慰道:“今晚品牌方的公关也给我寄了要佩戴的饰品,她是头部的代言人,表盘自然是大些。”

    “不,”叶含知摇摇头,咬着牙,说出自己合理的推断,“那是蒋佑的腕表。”

    两人之间落入沉默。良久,娜汀才又开口。

    “我同Laurence联系过了,她也很担心你的状况,我们改签机票,明天就回去,好吗?”她拿出手机,开始查航班信息,“明天下午有一班,我这就改签。”

    “娜汀,”叶含知很焦虑,“还有两场演出,让我看完,看完我们就回去。或者你先回去,我看完再回去。”

    娜汀心里有些难过,不为初禾在叶含知心里占了多么大的比例,只为了他声音里的急促,眼神里的忧郁。

    她退出改签页面,关掉购票软件,“也不急这两天。”

    接下来两天的演出,他们戴着框架眼镜和口罩,坐在池座角落里。

    初禾一直在进步,没有因为生活里的各种变化而荒废掉舞蹈,这一点让叶含知很欣慰。

    编这套舞的时候,他对几个难点,捏了把汗,还没有等到手把手地教她处理好,他们就走散了。但现在看来,很多高难度的动作和衔接位置,初禾都能够处理得很优美。

    她并不是,也不再是非他不可了,看完最后的半场,他就应该释怀。

    娜汀说:“我好像能懂你为什么放不下她,她天生是吃这碗饭的,和你一样。”

    “我们走吧。”

    叶含知忽然站起身,他不想看完这最后的半场,因为他知道她会表现得很好。

    “不看完么?”娜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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