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女邮递员: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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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就英看到了他手上的伤痕,她完全没在意。

    那时候她跟他不熟,他们生苗深居在大山深处里,以种田、采药、打猎为生,难免会受伤,手上有刀痕也很正常。

    可在得知龙卜曦居然以血唤蛊,程英的目光就不自觉地放在了他流血的手掌上。

    这一细看,发现他手上有不下于五十道的伤痕,纵横交错着,每道伤痕都很狰狞,不知道当初划破之时,有多狠,有多痛。

    他这些年里,究竟经历过什么,要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一直拿血养蛊。

    他变成今天这样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阴冷性格,也许,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最终,龙卜曦派了一只五彩斑斓色的小蜘蛛,趴在程英的肩膀,随她一起去送邮件。

    那只蜘蛛身体不过指甲盖大小,八只腿却很长,身上的花纹黄蓝白绿等颜色都有,一种颜色一条花纹,看起来就有毒。

    龙卜曦说这种蜘蛛咬人一口就能让人毙命,谁要是敢动她,或者敢给她下蛊,这只蜘蛛就会毫不犹豫地攻击对方。

    搞得程英心里毛毛的,都不敢碰肩膀上的蜘蛛,生怕被这蜘蛛咬了,浑身僵硬得拿着邮件,往左雾林边缘的龙金家里走。

    在经过一处小道之时,远远得,有一对背着猪草的父子走过来。

    看到她,两人脚步一顿,脸上一同露出古怪的表情,纷纷对视一眼,默默地旁边另一条小道走了。

    程英奇怪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没往心里想,继续往前走。

    等她走到左雾林附近,有一群摘了药草,背着背篓回来,说说笑笑的苗族大婶们,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都不见了,一同住嘴,统一往路边站成一排,飞速地从她身边跑过去。

    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都在避开她。

    程英:

    她做什么了,这些苗民这么避讳着她。

    难道就因为龙卜曦要力排众议娶她,他们排斥她这个外族人,才这么避嫌?

    很快,她走到了左雾林,像上次一样,沿着河边行走,在肩膀上毒蜘蛛的帮助下,避开许多蛇虫,来到了竹林里的龙金家。

    一到龙金家的吊脚楼下,她就看到龙金站在楼下空旷的地方,双眼无神,眼神空洞,如幽魂一般,围着他家楼下一个拴羊的树桩子团团转。

    龙金的父亲,坐在他的身边,手里拿着竹篾,编着背篓。

    龙金的母亲,在二楼的走廊上晒衣服。

    看到她来,龙金的父亲

    放下手中的编织物,站起身来,局促地向她点头,用苗语说着什么。

    程英听不懂苗语,不过从他的神态语气大致猜出来,他应该是在表达欢迎她,同时又在感谢她送邮件。

    程英把手中的邮包递给他,看一眼还在转圈圈的龙金,开口问:“龙大叔,龙金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转圈圈。”

    龙大叔拿着她给的邮包,大概是听懂了她的汉话,眼眶一下红了,尝试用僵硬的汉语,跟她说:“他、受了、阿诺、惩罚,变成了,傻子。”

    程英一下想起来,在里寨的时候,赛兰给龙金灌了一碗装有心蛊的药酒,难道就是那碗酒,把龙金变成了傻子?

    心里一阵毛骨悚然,果然,生苗的蛊不是闹着玩得。

    一碗药酒蛊虫就能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变成傻子,那么对她下情蛊,被龙卜曦下了十几种蛊虫教训的赛兰,又会变成什么模样?

    对于这两个一言不合就给她下蛊,伤害她的人,程英当然不会同情。

    只是看到龙金那样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被蛊虫寄生支配,没有灵魂想法的傻子,心里还是颇为感慨。

    她道:“您别太伤心了,龙卜曦是在气头上,才让赛兰给他下蛊,也许有一天,他气消了,给龙金解蛊也说不一定,到时候龙金就会变成正常人了。”

    “谢谢、你,我为我、儿子伤、害你、说、抱歉。”龙金父亲红着眼眶给她,给她郑重的行了个礼,“我已经不、期望阿诺、能给他、解蛊,他伤害了、阿诺重、要的人,伤害、了你,他就该、受到惩罚。他如、今能活着,已经算、捡回来、一条命,已经、很幸、运了,别的,我也不、奢求。”

    他说汉语,说得非分费力,很多音标都奇奇怪怪的,程英听得也吃力,勉勉强强拼凑起来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刚想安慰他两句,龙金的母亲从吊脚楼上跑下来。

    看到龙金父亲手里拿着的药,龙金母亲一把接过药,转头抱着一直转圈圈的龙金嚎啕大哭。

    那药,是龙金没有喝药酒之前,托人在县里给她买得哮喘药。

    如今龙金变成了傻子,不认识他爸妈,也不认识任何人,没有一点记忆,没有任何情绪,也不知道饿,像个失去灵魂的空盒子,只知道傻转、傻晃悠。

    作为一个母亲,龙金的母亲看着自己好好的儿子,变成这副空心模样,他预定的药还能按时送到她的手里,她如何不伤心,不难过。

    程英听得于心不忍,她本来对龙金的遭遇没有任何同情之心,毕竟他给她下了心蛊,湄舒给她取心蛊的过程十分痛苦,是用细刀挖开了她心脏外面的皮肤,用湄舒的蛊虫,将心蛊一点点的往外引,流了不少血,吃了不少苦头。

    如果不是龙卜曦的阿蓝一直在她身边,干扰着心蛊,不敢种在她的心脏里,她现在已经变成了龙金手里的傀儡,变得跟龙金一样,是个彻头彻尾,任由别人摆布的傻子了。

    但一对上了年纪的中老年夫妻,年轻的时候失去了女儿,老了儿子又变成这副模样,老两口的身体也不好,之前为了保住龙金的命,不顾自身脸面,给程英跪地磕头,向她求饶,现在还要养痴傻的儿子

    怎么看,怎么可怜。

    程英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不敢想,她要是变成了傻子,她的母亲该有多伤心难过。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默默转身离去,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跟龙卜曦开口,放龙金一马,给他解蛊,让他变成正常人,好好的生活。

    回到吊脚楼,天色也黑了,窗外又下起了雨,随着秋风,噼里啪啦得敲打在瓦片和玻璃窗户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程英想起三楼的窗户没关,急急忙忙地爬上三楼,把窗户关上。

    普苍寨只有一户人家通了电,那就是任青家通了电,因为她的前身是政府工作人员,不愿意黑灯瞎火的住在吊脚楼里,向上头申请了拉电线。

    其他人家都没通电,保持着原始的生活方式,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天黑了,就点煤油灯。

    程英在漆黑的屋里摸索了一会儿,把屋里的煤油灯点燃,放在屋子中央的桌子上,转头走到床边,去看龙卜曦。

    龙卜曦彻底睡着了,身体蜷缩成一团,长眉微拧着,像是在做什么噩梦,嘴里一直无意识地念着:“阿爸,阿妈,不要丢下我”

    程英站在床边,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还有些烫,不过没有上午那会儿吓人了。

    估计是吃了她的药,一直昏昏欲睡,想睡觉,又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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