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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七零年代女邮递员》 50-60(第7/27页)
字,程英想不知道向招娣的生平事迹都很困难。
能在恶劣环境家庭中,依然坚持本心,不愿意向父母妥协,不愿意嫁给穷山沟的男人,生一堆孩子,过上烂泥一样人生的女孩子,程英由衷钦佩。
此刻魏牧成被几个大妈、大婶儿围着问东问西,分身乏术,无暇顾及程英。
程英走到村委会院坝边角处一颗树下,跟向招娣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的事,报案没用,公安干警同志管不了。”
“为什么管不了?男人只要违背妇女意愿,一直缠着妇女,跟着妇女,就是耍流氓,就是犯罪,你完全可以去派出所报案,让公安同志把他抓起来,让他再也没办法对你进行纠缠!”五官端正,但脸颊瘦的得颧骨凸出来,看起来又黑又瘦的向招娣,不理解。
程英也不隐瞒:“他是首都那边的人,出生高、干、家庭,父母都有高职位,他的性格比较难缠,报了案,就算把他抓进去关一段时间,以他的性格,肯定会记仇,出来以后会变本加厉的报复我和我的家人。我不能让我的家人因为我的缘故,受到他的伤害,只能先忍着,他想跟就跟,我看看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能跟多久。”
向招娣闻言,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她知道程英,毕竟程英是她们镇上方圆二十多个村落,近几年唯一被招去部队当女兵的姑娘。
程英的父亲又是乡里大家都认识的邮递员,按理来讲,程英在部队都做上了排长的职位,当上了女军官,该前途无量,有更广阔的人生道路。
可惜,天不遂人愿,程英的父亲摔成了半边瘫
程英做上邮递员以后,她还挺羡慕程英,因为程英做得是干部编制的工作,虽然跑邮艰苦,可程英有自己的工作和工资,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
不像她,被重男轻女的父母,一直用生恩,养育之恩对她进行各种道德绑架,逼迫她嫁人,用她下半生的幸福,换取一笔丰厚的彩礼钱,用来养他们唯一的宝贝儿子。
虽然她没见过几次程英,但程英成为女兵的经历,还是足以让她和许多乡下的姑娘,对程
英有种莫名的憧憬和崇拜。
大概就是女兵比男兵稀少,且程英在部队里,本身就很厉害的缘故。
可现在,程英被她的前对象纠缠着,对方家世显赫,程英没办法用正常的手段保护自己,只能这么拖着,任由那个男人在这么多外人面前,败坏自己的名声。
向招娣忽然心生迷茫,强如程英,都有很多事情不能解决,不知道她现在的坚持有什么意义,她又能坚持多久。
就在这个时候,程英忽然靠近她,在她耳边低语:“谢谢你的关心,你是一个好姑娘,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坚持自我,没有向任何人妥协,我相信你是一个坚强的姑娘,你有自己的想法。坚持下去,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见到光明,走上你想走的道路!你有空的话,去镇上找找高中的书,不管是买的还是借的,又或者用别的手段,你要复习一下那些你曾经读过的课本资料,再过一段时间,你或许就能做你想做的事情了。如果你遇到了困难,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来找我帮忙,在我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一定会帮你。”
向招娣瞳孔一缩,她是聪明人,听到程英的话,她立马想到,程英是退伍女兵,她的前对象是首都高、干、子弟,他们能知道外人不知道的内部消息是很正常的。
加上十年大动乱已经结束一年了,今年新上任的国家领导人,不断出台新的政策,国家不可能一直保持现状,让这么多的学生留在乡下劳作,极有可能恢复学校继续读书。
也就是说,国家很有可能恢复高考,她想考大学的事情不再是做梦!
向招娣激动起来,伸出一双长年劳作,手心满是老茧,手背皮肤又黑又是裂口,沾着泥巴的双手,紧紧握住程英的手,“小程同志,谢谢你的提醒,我感觉我死气沉沉,看不到尽头的人生,终于迎来了希望!我会想办法去镇上找课本复习,我也不跟你客气,我现在的确有很多困难,身不由己,但我不会放弃任何能摆脱我命运的机会。我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找你,等我有能力的时候,一定会好好回报你。”
“好,我等着你。”程英笑着跟她说了一会儿话,见时候不早了,招呼着大黄继续上路。
魏牧成看她走了,赶紧从一堆八卦好奇的妇女中离开,狼狈不堪地跟在程英身后。
程英回头看他一眼,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
她没说话,魏牧成还是从她的动作表情看出她想说的话:让你在那么多村民面前大言不惭,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魏牧成无话可说,如果他事先知道这些山里的村妇有多么八卦,一个个围着他,问这问那没完没了,他绝不会在她们面前多说一句话。
两人一狗,走了半个小时,来到矮山山顶,李柱子家旁边。
今天没有李柱子娘的信,李柱子娘没来村委会,应该去地里干活了,家里就李柱子的爷爷在。
程英从李家外面那颗巨大的黄角树经过,闻到黄角兰的花香,忍不住停住脚步,抬头往树上看。
遮天蔽日的高大树冠中,绿色的树叶有些发黄的迹象,在那些树叶中,隐约能看见一些米黄色的黄角兰花朵,在树叶中绽放,随着山顶上的秋风,飘来阵阵迷人的幽香。
魏牧成看她望着大树,也抬头去看,看到树上那些为数不多的花朵之后,他想起程英好像一直都很喜欢西南地区特有的黄角兰花,也曾在他面前描述过,黄角兰有多香。
那种香,既不是浓烈得让人闻着不适应的香,也不是淡得让人闻不见的香,而是恰到好处,不浓不淡,刚刚好。
他仔细嗅了嗅,的确很很香,闻着很舒服,难怪程英喜欢黄角兰。
上辈子他沉溺于女色,喜欢跟不同的女人在一起,又因为工作忙,很少陪程英回到她的家乡。
为数不多的两次到青曲镇,也是冬季快过年的时候,错过了花季,根本不知道程英喜欢的黄角兰长什么样。
如今终于看到了黄角兰,看程英很喜欢,他二话不说,就往高大的树上爬。
程英看到他的动作,皱着眉头问:“你在做什么?”
“给你摘花啊,你不是最喜欢黄角兰?”魏牧成双手双脚并用,往树上爬。
程英神色古怪,她是喜欢黄角兰不错,但她又不止喜欢这一种花。
尤其她跟魏牧成处对象的期间,因为都在部队里,又处于七十年代思想还算保守的年代中,不会像未来一样,讲究一到节假日,男同志就要给女同志送各种鲜花,取悦女同志。
她和魏牧成,无论是在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在两人结婚之前,魏牧成都没想过要给她送花。
她也不是那种需要男同志节庆送花送礼搞浪漫的人,因此,按照时间来算,她这个时候应该还没跟魏牧成说过,她喜欢黄角兰吧。
怎么魏牧成说她最喜欢黄角兰?
联想到魏牧成反常得来找她的举动,她心中有个大胆的猜想,试探性地开口,“这是人家的树,你不经过人家的同意,爬人家的树,摘人家的花,不太好吧。我也不是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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