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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七零年代女邮递员》 50-60(第10/27页)
豫地淌进水里,感受到山水的湍急程度,走到河面中间,两腿还陷入塌陷的软土里,整个人往水里倒,在水里扑腾好一会儿,连喝几口水,呛得他胸口疼,差点被山水冲走之时,他才明白,程英为什么那么小心。
程英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魏大少爷,山里的生活不适合你,你还是尽早回去吧。”
魏牧成浑身湿透,顶着一头水,游到岸边,有些狼狈得爬上岸,“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见到你那个所谓的娃娃亲对象为止。”
程英纳闷了,他究竟在坚持个什么劲儿,于是烤火的时候,离他远远的,不准他烤她的火堆,冷死他这个渣男。
天黑之前,程英到达了马鞍山村,先将那二十斤重的邮包,送到了半山腰的那对身体不太便利的夫妇手里。
年纪大概在七十岁左右的瘸腿老大爷,一直拉着程英的手,要留她在家里吃饭。
程英摆手拒绝,“田大爷,谢谢你的好意,我就不在你家吃饭啦,我要去陈灵家吃饭,我爸一直是在她家吃饭歇夜的,我也会去他家。”
田老头只好把包裹拆开,从里面掏出几颗大白兔奶糖,往她手里放:“让你一个小姑娘给我送这么重的包裹,实在是辛苦你了。你不留下来吃饭也行,这糖你拿着吃吧,你可不要跟我客气,你要客气,我以后都不好意思让你帮我拿包裹了。”
大白兔奶糖在这个年代,算是精贵玩意儿,山里很多人家都舍不得吃,也舍不得买,谁要给上一颗奶糖,都得高兴好半天。
田老头给了四颗奶糖,算是出手大方了。
旁边他的妻子,一个头发花白,梳得乱七八糟,穿着邋邋遢遢的七十多岁老太太,看到他拿出了奶糖,连忙伸手去抢他手中的奶糖,糖纸也不剥,一股脑地往嘴里塞。
田老头一巴掌扇到那老太太的脸上,将她嘴里吃得糖都抠出来,大声呵斥:“这是我给人家小程同志的糖,你抢什么抢,几辈子没吃过东西啊?给我滚回屋里去!”
田老头看着年纪挺大,但一直在家里务农,身体还很结实。
他这一巴掌下去,直打得那个身形瘦弱,脸庞干瘦的老太太脸颊瞬间通红一片,很快红肿起来。
老太太像是被经常打,矮了打也不会哭喊,只是傻乎乎冲着田老头笑了笑,转头慢悠悠地进屋里去了。
程英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直言不讳道:“田大爷,田大娘都这样了,您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跟她讲吗,您这样打她,不太好吧。”
“不打她不行啊,她一直这么痴痴傻傻,家里有点什么好吃好喝的东西,她都要抢,都要一口气吃完,好言好语跟她讲,她就是不听。她抢吃完了,我跟我的孙子们吃什么?”田老头用衣袖擦拭着抢过来的奶糖上面的口水,满是沟壑的黑脸上,全是遮掩不住的嫌弃神色。
程英如鲠在喉,她这个时候,大概已经猜到了田老太是这些年过得是什么日子,看田老头要把糖拿给她吃,她连忙摆手拒绝,叫着大黄离开了。
魏牧成跟在她身后道:“那个老头,一看就不是个好玩意儿,他穿得挺干净,他的妻子却脏得不行,他肯定没少打骂、虐待他的妻子,真不是个东西。”
程英翻白眼,“你还有脸说别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魏牧成没打过她,是因为她的格斗技术比魏牧成还厉害,他想打,压根打不过她。
可上辈子,魏牧成将她囚禁在那个偏僻别墅地下室里,对她做得那些的事情,比打她还恶心。
听到他说这些话,程英简直想打爆他的狗头。
装货!
很快,程英来到陈家。
陈家人对于她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同时关切的询问她摔下山的事情,另外就是询问跟着她的魏牧成。
程英免不了一阵解释,接着跟着陈灵,前往大队部
,给村民们派发邮件。
当拿到邮件的村民都离开后,一个年纪大约在二十六岁左右,长相漂亮,满脸憔悴,背上背着一个小奶娃,双手一左一右牵着两个不大女孩子的女人,走到程英面前问:“小程同志,没有我的信吗?”
程英:“你是——”
陈灵介绍说:“她叫叶雯雯,是我们村里的知青,前几年嫁给我们村曹老家的小儿子曹金石,她娘家是沪市那边的。”
难怪程英听她的口音那么耳熟,原来是沪市的人。
十年大动乱已经结束一年了,国家还没出台让知青自行回城的政策,很多知青在这一年里,想尽千方百计,有钱的给钱,有门路的走门路,不惜抛夫/妻弃子也要回城,疯魔的程度,让人听着就咂舌。
程英知道很多知青下乡,并非是自愿,有很多知青,家里条件优渥,来到乡下支边后,吃尽了苦头,如今能有机会回城,他们自然想回去,不愿意留在乡下,过那种日复一日,耕田种地,吃糠喝稀粥的苦日子。
因此很多当年为了逃避劳动,或者一时情迷冲动,跟当地人结婚生子的男女知青,为了回城,十对夫妻里面,八对都在闹离婚,就为了拿到回城的名额,回到城里过上他们期许多年的城里生活。
青曲镇管辖范围内的二十多个村,每个村从六零年代开始到大运动结束,接纳不低于二十个以上的知青,大运动结束以后,那些结了婚的知青们几乎都在闹离婚。
这个叶雯雯来自沪市,看她出众的长相,说话的语气,斯文的动作,一看就是家庭不错的女知青,她这么期盼的询问来信,难道她也是闹离婚的一员?
程英仔细看了一下邮包,对叶雯雯摇头,“很抱歉,叶同志,没有你的来信。”
叶雯雯十分失望得噢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牵着她的孩子走了。
程英对她很好奇,回陈家的路上,询问陈灵,“叶雯雯当初嫁给你们村的曹金石,是她自愿的吗?”
“是她自愿的。”陈灵往路边让了让,让急冲冲往前跑的大黄走前面,“叶雯雯是第一批来到我们村支边的知青,当年他们一行人有四个人,她是年纪最小的一个,才16岁。
听说她的父亲曾经是沪市某个单位的领导,因为她母亲是资本家大小姐的身份,一家人受到牵连,他父亲不愿意跟她母亲离婚,说什么都要护着她母亲,就被打成了下九流的成分,和她哥哥下放到边疆地区农场改造去了。他们为了不连累她,登报跟她断绝了关系,让她下乡支边躲过改造。
叶雯雯在家里一直备受宠爱,十指不沾阳春水,下乡以后什么不会做,一开始哭了很多鼻子,还被村里一些老庄稼人骂,说她弄坏了秧苗,还分走村里的粮食,没什么用。
曹金石看不下去,过去帮她的忙,一来二去,他们就看对了眼,处上了对象,第二年叶雯雯就嫁给了曹金石,年底就生了一个孩子,之后又生了两个孩子。”
程英道:“那叶雯雯的婆家对她怎么样?我看她穿得衣服都有些破旧,脸色憔悴的不成样,如果她婆家对她好,她不至于弄成这副摸样吧。”
陈灵叹息:“她公婆一开始对她挺好的,觉得曹金石一个乡下小子能够取到城里的金凤凰,是他们的儿子有本事。她公公婆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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