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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低空醉氧》 15、Chapter 15(第1/3页)
施宥宁说提前定了餐厅,姜暖瑜点头说好。
两人打一辆车过去,施宥宁主动坐在前排,车内安静了一路。
目的地是金融街酒店一层的一家清吧,姜暖瑜在京城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来这儿。
室内是以淡蓝和白色为主的木质装潢,空气中弥漫着柠檬和薄荷的香气,再加上空调吹着,还真有置身海滩的感觉。
施宥宁主动点了菜,三道轻食,还有一瓶橘子酒。
姜暖瑜没点酒,只要了杯柠檬水。
服务生离开后,短暂的沉默蔓延开来。
姜暖瑜正想着怎么开始寒暄,施宥宁开门见山地问:“你和梁齐是怎么认识的?”
姜暖瑜一时无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也不是怕,她是真不想和施宥宁谈论有关梁齐的事。
而她更没想到施宥宁竟是这么直接的,怔了好几秒,才抿了下发干的嘴唇。
施宥宁并未催促她回答,只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姜暖瑜被她那探究,甚至是审视的眼神盯得别扭,但仍是蛮和气地说:“不好意思,施摄,我不太想聊这个话题。”
“为什么?”
施宥宁挑了下眉,眼神依旧紧紧锁着她的脸。
姜暖瑜垂下眼,没说话。
“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吗?”施宥宁问。
姜暖瑜心口一跳,抬眼对上她的视线,道:“据我所知,你们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她说这话时,感觉自己胸腔的某个部位都在发抖。
施宥宁闻言,眼神躲闪了一下,“暂时不是。”
她很快重新看回来,说:“但曾经是。”
姜暖瑜心中一片沉寂,却又因为梁齐没有骗她而起了一阵波澜。
“我们认识十二年了。”施宥宁说,“只要我想,他就会回到我身边。”
姜暖瑜终于被她这盛气凌人的态度刺激得有点受不了,深吸一口气,看着她,问:“所以呢?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呢?”
施宥宁的脸色变了变。
她内心不安。
回国后的这段时间,对梁齐的邀约几乎都被他无视或推辞。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他太忙。
她固执地相信,既然她曾在他那里占据过一席之地,那么只要他身边还没有其他人,她就还有让他回头的机会。她可以等。
可姜暖瑜的出现,让她对这个设想产生了不自信。
前天在汉斯的私展上,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嘴,汉斯虽没多谈,却还是无意间提到他是通过梁齐认识的姜暖瑜。
梁齐不避忌带姜暖瑜认识自己的朋友,这表明,他至少不排斥她的靠近。
而梁齐这个人,她再清楚不过,外表再怎么随意,甚至可以说随和,内心却是极度疏离、难以接近的。仅仅是不排斥,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她不敢深想。
施宥宁收敛心神,重新发问:“你还没回答我最开始问你的问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姜暖瑜抿着唇,保持沉默。
她已经说过不想聊。
施宥宁弯了弯唇角,说:“既然这样,那我先说好了。”
姜暖瑜心里一凛,攥紧了手中的玻璃杯。
“我在比利时读的大学,学的是艺术摄影,大四那年,我开始负责给他拍照。”
施宥宁问:“你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是做什么的吗?”
艺术摄影、拍照,或许是模特?
姜暖瑜这样想着。
“模特?你是不是这样猜的?”
施宥宁捕捉到她微妙的表情变化,似乎很是满意,扬起眉笑了笑:“不过,他后来的确做过我的专属模特。”
姜暖瑜眼皮不由得抖了一下,眼神也发虚。施宥宁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打在了她脸上。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糟糕,却想不到该怎么掩饰。
施宥宁缓缓地,用她标志性咬字拖长的港式普通话说:“他曾经,是极具统治力的网球运动员。”
姜暖瑜内心巨震,错愕又茫然,被这个事实惊得说不出话。
施宥宁接着道:“毕业后我就留在了欧洲,作为随队摄影师,他十九岁之后的比赛,我都在现场。每一场都在。
我见证了他的巅峰,也陪他走过被伤病折磨的那段时间。”
说到这,她沉默下来,视线终于移向一边,似乎陷入了悲伤的回忆。
姜暖瑜不知怎的,胸口也泛起一阵细密的疼。
“那段最难熬的时间里,我在他身边。回国后,我们就在一起了。他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对他也是——”
“对不起,打断了你。”姜暖瑜本能地抗拒,“我不想知道这些。”
施宥宁顿住,眼神带着几分锋芒:“你喜欢他,对吗?”
姜暖瑜心头一震,再也没法维持体面,闭了闭眼,说:“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她摇头,“我也不喜欢这样的对话方式。”
施宥宁一时没再讲话。
姜暖瑜稍稍平复情绪,试图将二人之间拉回一个相对理性的状态:“不管你想要和梁齐怎样,我都不是能决定的那个人。”
“你说的没错,他的确没那么容易接受一个人。”施宥宁说,“但你的喜欢,你的存在,会让这件事情变得很复杂。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
姜暖瑜皱眉,心中的苦涩一浪高过一浪,不知再说什么好。
无声片刻,她将手中的杯子往里推了推,站起身要走。
转身遇到正要上菜的服务生,停顿半秒,回头说:“我会买单。再见。”
施宥宁再没看她,也没拦她。
·
姜暖瑜到前台匆匆付了款,头也不回地走出清吧。
外面天已经黑了,街道上车水马龙,两旁灯光璀璨。
她也不管是什么方向,就只是沿着人行道走。
思绪如脱缰的野马,四处奔涌,毫无方向。
她不善妒,却没法否认她此刻很嫉妒。
施宥宁拥有和梁齐紧密交织的过去,哪怕只是过去,也是她永远无法触及、无法参与的。
网球运动员、比赛、伤病……
她从未想过梁齐的世界里有着这样一段辉煌和伤痛。
身侧车辆飞驰,轮胎碾过地面的轰鸣接连不断地在耳边靠近、掠过、远去。
她伸手抹了一把聚在下巴的泪,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可眼泪根本不听她的,一直流;她跟自己较劲似的,一直擦。
她以为,尽管因为景尧的事,梁齐可能对她有误会,但至少她或多或少曾走进过他的世界;至少她曾拥有过美好,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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