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务新事: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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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汗涔涔。顾望笙的脑子里反复掠过这个词儿。见鬼又见鬼,怎会有男人流汗也这般……那什么。

    但是不能再……他艰难克制自己。

    绝不是为了谢善淩好!而是为了谢善淩不争气,恐怕再一次真要发烧,进而短命,那自己岂不是亏了?仇还没报完,仇人不能死。

    即便恨谢善淩,也要有原则地恨,有计划地恨,要从长远的角度规划如何将恨意发挥到最大限。

    如此一想,顾望笙便心灵通透了,只又俯身将人脸和脖子啃了一顿,然后躺到旁边盖好被子说睡觉。

    谢善淩见状,撑着最后一口气忙要从他身上爬出去,却被他轻轻松松地捞入怀中紧紧搂住,语气恶劣地说:“说了有规矩就有规矩,我是你夫君,我给你立的规矩你就要从。”

    谢善淩反复深呼吸,一咬牙,不解释也不再挣扎,就这么睡,就这么死,来回这无望的人生已一片漆黑。

    ……

    大夫再一次深夜被紧急请到大皇子府给高烧的谢善淩看病。

    “怎么又……”感受到极度不善的视线,大夫将剩下的话吞回去。行医数十年,蛮不讲理的病患家属他见得多了。

    但是想了想,到底医者父母心,大夫还是勇敢开口:“我前夜问诊,见谢公子这病得蹊跷,回去后彻夜翻看医书思索,忽的想起件事儿……”

    他瞅着大皇子黑黑的脸,上前一步,低声询问细则。

    大皇子听完了有些不自在,目光闪躲了一番,却还是老实作答:“嗯……”

    大夫叹道:“那就对了!恐怕问题就出在这!”

    大皇子顿时面露疑惑,防备道:“什么意思?我有毒?”

    “倒不是这意思……”大夫轻咳一声,低声细细说给他听。

    顾望笙听得一愣一愣,看着大夫认真负责的脸色,回想起谢善淩说过的话,沉吟许久,拉了拉披在肩头的外衣,问:“当真?”

    “当真。”大夫说。

    “不是他郁结于心的心病吗?”顾望笙没脸将自己的绿帽子描述得更直白些,只是将信将疑地问,“你拿什么保证?”

    我能拿什么保证!我就一个看病的,你爱信不信!

    ——自然不能这样回答。大夫隐忍道:“大殿下可以试试,来日照我所言去做,看谢公子会否还发烧。”

    “……嗯,我会试试。”顾望笙不动声色,心中却若有所思。

    *

    顾望笙试验之前,先陪谢善淩回了趟门。

    如他曾经所言,他当着外人的面装得那叫一个熨帖,不仅给谢府人备了丰厚的回门礼,更是一路对谢善淩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临出门前,谢善淩实在没辙了,以死相逼顾望笙才肯放弃将他从大皇子府一路抱去谢府的打算。

    反正两家离得近,顾望笙觉得是可以的。无奈谢善淩矫情。如此虚弱还要矫情,呵呵。

    恐怕是怕同样住附近的顾裕泽看见,呵呵……这屁大点地方,还都挤着住!

    虽然大夫说谢善淩发烧不是因为心中郁结,也就不是因为思念不得相伴的情郎,可谢善淩病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叫顾裕泽总是确有其事的。

    顾望笙决意继续恨他。

    但面对谢家人时总要装一装。

    然而,顾望笙的一番殷切并未换来谢家人的好脸。

    他们比起成亲当日冷淡许多,也就是敢怒不敢言罢了,还不是因为怕顾望笙的大皇子身份,而是“人质”在顾望笙的手上,怕顾望笙背地里报复在谢善淩的身上。

    ——成亲短短三日,谢善淩已经深夜发过两次烧请大夫入府治疗。这消息想不知道也难。

    虽然大皇子在别的礼数上周全,想来也能想到是什么原因导致谢善淩深夜发烧,从某种角度来说也许还会有些人觉得这代表大皇子宠爱谢善淩至深……可大皇子就不能看在一个如此虚弱的病人的面上克制一些吗?!这种宠爱不要也罢!

    事实上当时佘郡主得知消息就要冲去大皇子府,谢聪早一步回来阻止了她,说是谢善淩猜到了,让他回来劝她别去,他没别的事,大约是一开始不适应皇子府生活,让她别担忧,再看看。他又不是傻子,若实在适应不了,自然会想法子跑。

    此时顾望笙挨了一通冷遇,根本不敢有怨怼,臊眉耷眼地看着岳母对着谢善淩抹眼泪,口水吞了再吞,讪讪搭话:“是我的不好,我今后会更小心照料,不再让善淩生病。”

    佘郡主不搭理他。先前装得那似模似样的,还拿个小本子记下如何照顾谢善淩,骗得她心甘情愿将宝贝儿子嫁给他,谁料这才三天就照料成这副模样!

    “才三日就又瘦了。”

    她对着谢善淩说话,却分明是对着坐在谢善淩身旁的那个混球说。

    混球讪讪地赔笑:“会叫府内厨子好好给他补的,下次回府时必叫他胖些。”

    佘郡主飞快地白他一眼,看回谢善淩,又开始忍不住抹眼泪。顾望笙如坐针毡,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善淩并不希望母亲和其他家人为自己担忧难过,只得打碎牙齿和血吞,在人前替顾望笙圆场:“母亲何故如此?大殿下待我很好。只是我自己身子弱,倒叫大殿下为我操心,夜里为我喂药端水,从不假手他人,一守就是大半夜。”

    后面几句倒是实情。

    顾望笙怔愣片刻,悄然直了直腰板,偷偷瞅谢善淩的脸色。恰好谢善淩转过头来看他,冲他腼腆羞涩地嫣然一笑,如同春风吹化了白雪,夏雨绿遍了江岸……不,这个“绿”字不好,不该再提。顾望笙暗自如此思忖。

    佘郡主见儿子这模样,也愣了,细细观察两人眼神交缠,儿子固然露出了她头一回见到的、令她汗毛直竖的可怕娇羞之感,大殿下更是盯着儿子一副迷恋得失了神智的没出息样儿……

    佘郡主想了又想,暗暗决心一会儿趁大殿下不在时劝一劝儿子节制些……

    她此刻怕就怕不止大殿下不知克制,谢善淩也跟着胡闹,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

    但一时半会儿没找着时机,倒是谢老夫人派人过来请问大殿下和谢善淩愿不愿意一大家子吃顿团圆饭。这俩人自然都愿意,丫鬟立刻回去传话,不多久又来了,说老夫人请他们先去前厅一边等着上菜一边聊聊。

    *

    佘郡主走在略微前面两步,忽的装作不经意地转头看向某处,实则余光狂瞥身后那小两口。

    谢善淩主动示好,抬起手臂轻声对顾望笙道:“我还有些不舒服,你扶着我一些。”

    顾望笙火速扶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绕过他背后揽住他的肩,柔声道:“多谢你替我向岳母解释。”

    “应该的。”谢善淩温柔道。

    关键时候谢善淩竟是如此善解人意,不计前嫌地体贴自己尴尬,顾望笙喉头干涩,生出愧疚来。

    说来说去,其实主要是顾裕泽的错。倘若顾裕泽不是断袖,不就没这回事儿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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