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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和死对头竹马联姻后》 7、演戏(第2/3页)
孤单,于是决定再陪她待几天。
此刻她正躺在床上刷短视频,无意抬头就见尤羡好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她把手机一关,翻了个身,双手搭在脸颊两侧,问她:“你爸妈那边还是没联系你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尤羡好顿时更蔫了,“没有。”
“他们是不是真生气了?”她忍不住自言自语。
毕竟是从小被惯大的,尤羡好没有所谓的原生家庭之痛,事情又已经过去了一周,她对要和陈见渝结婚这个消息的情绪已经比刚知道那会弱化不少。
比起结不结婚,这会她更在意尤女士的态度。
在她概念里,这也就是一个比她当初偷摸着跟陈见渝出国玩更大一点的矛盾,尤女士和耿先生就算不高兴,也不该气到一周连通电话都没有吧?
在爱里长大的孩子总是活得无所畏惧,她知道自己就是仗着尤女士不会真不管她,才恃宠而骄有这个脾气。
可当时间一天天过去,在意识到尤女士这次好像是来真的,一周前坚定要抗争到底的那个信念就开始摇摇欲坠。
她当然没想过真跟父母断绝关系。
一周前的信誓旦旦无非是她认定了尤女士总会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纵容退让。
她甚至没想过第二种可能。
“……要不然,你回去看看?”见她心情低落,姜盼月试探开口。
“可我都坚持一周了,”尤羡好很是倔强,“我现在回去,我这一周的坚持算什么?”
姜盼月眨眨眼,觉察她话里的松动,想了想,又道:“那你就偷偷回去问问杨妈?”
杨妈算是尤羡好半个奶妈。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把她当亲女儿看待。
她完全理解尤羡好此刻矛盾的心理,从善如流地替她找好理由:“回去也不代表你是接受联姻呀。你是心软,担心尤女士被你气着,所以回去看看她的身体。”
尤羡好蓦地偏首,和她对上视线。
姜盼月一歪脑袋,“说起来,我也打算出门来着。”
“哎呀,好巧,我好像正好顺路。”
她撑起身体坐到床边,起身,微微低头看向窝在软椅里的女孩,向她伸出手,笑眯眯的,“要坐一下我的新车吗?”
-
落日掉下地平线,余晖揉碎成漫天的云霞。去往西郊的路上,远处群山棱角模糊,没入短暂的bluehour。
抵达嘉宁明苑时已经是七点半,这个点尤女士一般会在禅修室冥想,是个非常合适的单独和杨妈见面的好时机。
为此姜盼月特地把她送到了远离禅修室的车库,尤羡好悄悄从后门钻进□□院,躲在院子里的海棠树后探头探脑。
整栋别墅亮堂堂的,后院里那道瘦弱的身影就这么东躲西藏地穿过连廊进了过厅。
杨妈的房间在后厨旁边,她必须得经过餐厅,尤羡好踮着脚,悄摸地贴着墙壁往里走。
就在经过后厨时,却听地下室突然传来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
尤羡好吓得心脏骤停,呆滞了几秒,又本能快步跨到楼梯边向下望去。
她家地下室有两层,第一层是休闲区,健身房、影音室、岛台水吧都在这层,第二层是藏品间和酒窖。
刚刚的动静,听上去像酒瓶掉地上的声音。
不等她细思,楼下很快又响起模糊的对话声。
“……投委会否决了……下个月的债券利息……”
是一道有些陌生的男声。
尤羡好警惕地往下走了几步,一个穿着西服的男人逐渐映入视野。
……那不是耿先生身边的常秘吗?
他怎么会在家里?
尤羡好贴在拐角的墙壁,困惑地微微往里探头,不想会在看见耿先生的背影时,听见了印象里本该在禅修室的尤女士的声音:“陈家上周给的周转金呢?”
……周转金?
尤羡好愣了下,脑袋发闷。
“……很有限,”常秘书委婉地回答,顿了顿,又压低了声,还是忍不住提醒,“世臣毕竟不是做慈善的,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董事和股东不会让陈总动用这么大一笔资金填这个无底洞。”
“……市场看不见底……银行那边要抽贷……抵押的那块地也……”
隔着墙传导来的声音很是沉闷,常秘书的汇报断断续续钻进耳中,尤羡好僵住,就这么听着“违约”、“债务”、“清算”之类一个个陌生而又冰冷的字眼荒唐地砸下来。
分明是夏日,她却觉如坠冰窖,就连血液都凝固变凉。
女孩贴在墙边,眼神逐渐变得空洞。
视线失去聚焦般盯着地面,腰间的系带一圈圈环紧手指,直把纤长的手指缠得充了血,她都毫无知觉。
没人注意到躲在楼梯拐角的她。
她听见常秘书客观地陈述起着项目停工会引发的连锁崩塌,听见他举例各条融资渠道,但都困难重重。
他说恒远可能会面临巨额债务,说保交楼所需的天文缺口就算资产折价变现也无法填上。
又是一阵许久的沉默。
尤羡好在这时从耿先生嘴里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或许我们该告诉满满实情——”
下一秒,却被尤女士斩钉截铁地打断:“不行!”
“让她知道这些,除了徒增压力和愧疚还有什么用?”
“……”
尤羡好手指一紧。
她从未听过尤女士如此冷静严肃的声线,半点没有平日里轻松的憨态。
“可如果公司破产,小姐迟早也会知道这些。”常秘书冷静得甚至显得冷漠。
“公司破产,恒远上万个员工都将面临失业。工地上的工人还在等工程款,还有那些花了积蓄等了数年的业主——背后是数千个家庭。
“恒远是您和耿总二十几年的心血,就算不顾恒远的声誉,小姐还在读书,您有想过这件事传开了,小姐要怎么面对她的朋友和同学?
“工人和业主还有可能会去学校找小姐要说法维权,到那时,我们甚至无法保证小姐的安全——”
常秘书将所有隐患尽数列出,声音越说越沉:“纸包不住火,您和耿总不告诉她,就有可能是社会新闻告诉她!”
“小姐的性格您最清楚,她心气这么高,如果最后真是从其他渠道得知真相,真的承受得住吗?您认为的保护,真的算是保护吗?”
一连数问,尤姝浑身轻颤。
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女儿未来会面临什么。
“谁也想不到这几年市场会变成这样,政策现在一天一变,这都不是大家能控制的。”
常睿并不想打击尤姝,但在这个时候,“坏人”也只能由他来做。
他态度坚定地重复:“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联了姻,陈总才能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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