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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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日睡得比其他时候都沉,是做了好梦,不愿意醒来吗?”

    季承宁猛地回神。

    冰冷的吐息好像犹在耳畔。

    季承宁冷哼哼心说,好梦没做,被恶鬼缠上了倒是真的!

    又不好在表妹面前表露,只道:“没有,我只是昨日太累了,一时贪睡,让表妹见笑了。”

    “世子宵衣旰食,实在辛苦,”崔杳垂下眼,“公务要紧,身体更要紧。”

    季承宁捏了捏耳垂。

    崔杳下意识顺着他的动作看去,修长冷硬的骨中夹着绵软白腻的一团,因为主人用力太过,随着他松开手,立刻浮现出一点红痕。

    崔杳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做什么?”

    “摸摸起没起茧子。”季承宁认真回答。

    崔杳摇头一笑。

    季承宁亦弯唇。

    昨夜那种黏腻酥麻,还有点胆寒的触感,随着见到阳光下的崔杳,消弭殆尽。

    二人用过早膳,一道去官署。

    “快点,快点扫干净了!”

    “大人,那这些纸怎么处置?”

    “怎……扔灶内烧了,别走路风声,千万,千万不要让司长大人知道!”

    季承宁半撩车帘,见吕仲正指挥着三个杂役扫撒,雪花一般的纸片随风摇曳,地上的虽已扫走大半,但边边角角里还都是纸片,巴掌大小,远远望去,如同祭奠死人的纸钱。

    季承宁弯唇,“什么可不能让我知道?”

    吕仲猝不及防,被吓得一个趔趄,“大,大……”

    “大,大什么大?”季承宁学着他的语气,戏谑笑问。

    恰有疾风拂过,季承宁长臂一伸,抓了两片纸。

    纸张质地极粗糙,摸着都刺手,显然是最最便宜的麻纸。

    季承宁一目十行,扫过上面赤红的字。

    只道轻吕卫司长季承宁为平息事端,酷刑屈打不成,冤杀忠直之人……总之就是将外面关于张毓怀的传言组合了一下,后面则是骂他乃奸佞小人,误国误民,虽斧钺加身难平民愤!

    留曰:餐云客。

    简直有些像讨贼檄文了。

    季承宁哦了声。

    他专心致志地看着这张纸,没注意到崔杳在看清内容后,陡地将信纸攥成一团。

    他平静地问:“有没有看见撒纸之人的样貌?”

    吕仲听其语气平静无比,然而内里却有股刻毒的阴寒,被吓得哆嗦了下,下意识道:“回禀先生,并,并无。”

    “时辰呢?”

    “约是卯时二刻,留守的人听到声响冲出去,只看见个策马狂奔的背影。”

    “往……”季承宁抬眼。

    吕仲被吓得冷汗直流,又不敢擦,都快哭出来了。

    季承宁轻轻一攥崔杳的手腕。

    后者话音顿住,去看季承宁。

    季承宁不以为意地笑笑,“阿杳,何必在这些小事上劳心费神。”

    想来,会试正常进行的消息已经明发出去了,众人自然会以为是他急于交差,匆匆杀了张毓怀,而后向上报奏无事。

    陛下受他这个奸臣蒙蔽,允许三日后会试开考。

    陛下是英明的陛下,奈何小人在朝。

    于是,他这个始作俑者,受口诛笔伐,是理所应当。

    季承宁不以为意,“更何况,古来能被写檄文的都是什么人啊,非国之大奸、位高权重者不可,这是在祝你家大人前途无量呢。”

    他虱子多了不怕咬,还饶有兴致地想,笔法狠辣,御史台那些吃干饭的,真该和餐云客学学什么叫骂人。

    崔杳不言。

    季承宁见他眼中似乎笼罩着层淡淡的血色,顺手拍了拍崔杳的肩,“我知道你忧心我,好阿杳,你的心意我全都明白。”

    崔杳悚然一惊。

    他忽地升起了种恐惧。

    心思浅显,被人一眼看穿的恐惧。

    他望着季承宁,最终迟疑地、缓慢地点了点头,“世子,我头有些晕,想在车上坐一会。”

    “我去叫陈……”

    崔杳一把拉住他,露出个有些苍白的笑,“歇片刻就好,不必劳烦陈先生。”

    见他坚持,季承宁只得随他。

    又因李璧来送文书,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崔杳两句,才下车进官署。

    崔杳的笑容在季承宁的身影不见后瞬间烟消云散。

    崔杳拾起被季承宁随手抛下的纸。

    几张对比,见字体一模一样,显然是出自一人之手。

    不,不对。

    墨迹深浅如一,人手写之,就算再稳,再老练,也会有不同之处。

    倒像是以什么东西印上去的。

    时下已有木刻印刷,但字体偏向圆润,且木刻极容易损坏,边角或有缺漏比划。

    崔杳道:“吕仲,将你们方才扫起来的纸给我。”

    吕仲听季承宁的意思明明是不予追究,但这位看似和风细雨实则,总给他一种说不出的恐怖感的崔先生也得罪不起。

    况且得罪他,就等同于得罪世子。

    吕仲忙挑出几十张还算干净的纸送上去。

    崔杳将纸片在桌案上展开。

    笔体异常锋利,看起来并非木刻。

    崔杳眉宇下压,煞气不加掩饰。

    铜刻?

    铜刻印书虽锋芒毕露,但造价不菲,时下书局多不用铜板。

    却,又用糙纸。

    显然,印字之人想过,倘若季承宁要彻查,思路也只会往为张毓怀鸣不平的穷同窗们身上想。

    崔杳手上微微用力。

    寒光闪烁,手中的纸瞬间被剐碎,变成碎片,轻飘飘地落下。

    用得起铜板的书商整个京城都没几家。

    崔杳扬起唇,只是眼中,唯有泠泠杀意。

    会是,谁呢?

    ……

    待崔杳进官署,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至于这期间他去哪了,做什么,因季承宁不在意,于是,也无人过问。

    崔杳如常在书房内为季承宁翻看过滤文书。

    李璧说完话,口干舌燥,得小侯爷所赠香茶一盏,咕嘟咕嘟地喝了。

    崔杳余光一瞥,毫无表情。

    他本以为此人在喝完茶之后就会离开,不料李璧竟毫无打扰了旁人的自觉,“大人,您的,”李璧斟酌了一下言辞,最终还是开口了,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指了指自己后颈的部分,“您的脖子上有……”

    崔杳霍地抬眼。

    季承宁比他反应更大。

    昨天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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