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貌娶人后小侯爷后悔莫及: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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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曲奉之眸中掠过一抹喜色。

    这个蠢货,他强忍着大笑出声的欲望,竟敢当面顶撞陛下。

    永宁侯的亲子又如何,这等浮躁飞扬的性情,恐怕难得善终!

    果不其然,季承宁话音未落,皇帝温和的、一直含笑的脸渗出三分冷意。

    像是庙中塑像,日久风化,金身剥落,露出道,凶戾诡异的龟裂。

    皇帝不虞道:“这你倒记得清楚。”

    以季承宁对皇帝的了解,帝王现下对他心生不满,他该叩头请罪,说自己鬼迷心窍,一时失言,请陛下降罪。

    季承宁开口。

    他说:“陛下待臣恩重,陛下的每一句话臣都谨记在心,”声音愈发沙哑,“没齿难忘。”

    皇帝面色稍霁。

    他满意地看着季承宁,见此少年郎如见芝兰亭亭玉立,心中怒气都散了三分,“朕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更是贤臣,忠臣。”

    不待季承宁说话,他继续道:“曲卿也是忠臣,你们二人皆为朕之股肱,该勠力同心,报效朝廷才是。”

    “陛下,臣……”

    皇帝扬扬手,季承宁顿住,闭上嘴,再不出声。

    “我听曲卿说,事出之前,你一直呼曲卿为兄,更何况,你与曲家儿郎原系至交,若因一小小误会断绝往来,岂不可惜?”

    小小误会?

    季承宁惊愕地抬头。

    倘若他不曾知道春雨的功效,亦不知莫疏阁拿春雨练兵却没被问罪,他听到皇帝这般苦心孤诣,屈尊降贵为他们二人言和的话,他一定感激非常。

    必要下拜叩首,欲九死以报君恩。

    可他都知道。

    “嘎吱。”

    有什么响动。

    季承宁忽地不着边际地想,难道这等天家富贵之地,也有老鼠在啃食木头吗?

    他们立在池上,若是长此以往下去,老鼠啃断廊柱,暖阁会轰然倒塌的。

    而后他才反应过来不是硕鼠作祟,而是他紧绷太过,喉骨受挤压发出的响动。

    颈间青筋贲起,一跳,又一跳。

    “季卿,”高高在上的唤声传来,带着季承宁先前从未听过的冰冷,“你意下如何?”

    我……

    “臣以为……”

    荒诞不经,臣如在梦中,无话可说。

    季承宁的确有些昏沉。

    如同脱离了躯壳的神魂,站在不远处审视自己。

    审视他在入宫前竟还报着希冀,未免太过可笑。

    曲奉之见他长久无声,扬起唇,得皇帝默许,上前几步走到季承宁面前。

    “承宁,啊不,季大人,先前的事情我皆是我之过,都怪我将血珠藏起,害得大人误会,”曲奉之含笑着望向季承宁,“请大人见谅。”他压低声音,“承宁,莫要再生我的气了,平之甚思念你,明日你们见一面,可好?”

    季承宁在看他。

    少年人被激荡情绪熏染得泛红的眼珠令曲奉之产生了种飘飘欲仙的满足。

    原来有有权势是这样美好的滋味。

    令他可以,俯瞰季承宁。

    “还是说,”曲奉之神色有些黯然,“季大人嫌某身份低微,不配与大人结交吗?”

    不知何时,皇帝的脸上已经毫无表情。

    这是一个台阶,季承宁知道。

    天子亲自命新宠臣给他铺的台阶,他该感恩戴德,受宠若惊。

    季承宁唇瓣轻动。

    “神志不清……厮杀……两千余人自相残杀……以他人性命……”

    他真的太倦累了,以至于竟然产生了幻觉。

    一张张血肉模糊却麻木的脸,同袍的肢体横飞,持刀的手却毫不犹豫,腥臭的血如倾盆大雨般四溅,残尸堆积,横露于地。

    若非永宁侯早早发现,这样的军队倘进入民居,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百姓手无寸铁,所遭遇的定比手札中描绘的景象还要惨绝千百倍!

    连他都懂的道理,皇帝不可能不明白,可他为何要放过莫疏阁,为何要重用曲奉之,季承宁想不明白。

    他只是感觉到了大逆不道的怒意充盈,烫得他浑身都在发抖。

    一股浓郁的香拂面。

    季承宁只觉胃里翻江倒海。

    是,曲奉之递来的手。

    被纱布小心翼翼裹好,上了御赐的伤药的手。

    华贵的、沉稳的、象征着无上荣宠的药香。

    “季大人?”曲奉之柔声唤他。

    季承宁这才回神,他说:“是。”

    是什……曲奉之猛地反应过来,是不配!

    他面色惊变,几乎流露出了狰狞。

    陛下面前,季承宁安敢如此放肆!

    此言既出,连皇帝神情都变了变。

    他重用回护曲奉之的意思如此明显,季承宁却全然不顾,岂止是看不上曲奉之,分明是在忤逆他!

    皇帝居高临下地望着季承宁。

    他不明白这个最洞察人心,最讨他喜欢的孩子今日为何如此愚钝,半点都不懂得体察圣意。

    季承宁面上殊无血色。

    他下拜。

    风动,他身后的帘栊也跟着轻颤,锦幔上,以金线绣成的山河图一路蔓延起伏,正好,悬在季承宁的后颈处。

    像一根将断未断的提线。

    皇帝沉声道:“季卿。”

    曲奉之得意洋洋地看向季承宁。

    季承宁动了。

    二人的视线瞬间同时落到季承宁身上。

    少年人的手往自己腰间探,他指尖黏着一层湿汗,频频打滑,几次都没能将腰间的事物取下来。

    他耐性告罄,动作竟流露出了点不顾一切的狠劲。

    曲奉之下意识退后半步。

    “咔。”

    季承宁扯断绶带。

    “陛下,”少年人仰起头,高高举起手中的赤金鱼符,“臣无能,做不来和光同尘,臣有负圣心,深失陛下之望,臣愧怍非常,”他口中说愧怍,神色中却毫无愧意,清朗的声音回荡在暖阁中,“请陛下收回鱼符,臣不配为官。”

    掷地有声,全无犹豫。

    好像他解下的不是天子近臣的官职,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得的恩宠,而是一件,令他唾弃至极的,秽物。

    皇帝面色骤变。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舌尖一扫,舔过季承宁的掌……

    曲奉之几乎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上前两步,“陛下息……”

    皇帝一把甩开他的手,沉声道:“好一句有负朕恩,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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