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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劣等omega也要先婚后爱吗》 50-56(第7/9页)
剧痛袭来,纪清雨眼前一黑,耳朵里嗡嗡作响,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后脑勺也因为惯性磕在坚硬的椅背上,带来一阵眩晕。他偏着头,急促地喘息着,嘴角渗出血丝,但那双看向傅云生的眼睛,却依旧清明冷静。
车辆最终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前停下。纪清雨被粗暴地拖下车,推搡着进了仓库。里面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灰尘的味道。
傅云生似乎并不急于动手,他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等待着最重要的观众入场。他命人将纪清雨绑在一张椅子上,自己则焦躁地踱步,时不时看向仓库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着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并没有多久,但在这种极度的压抑下,时间感已然模糊。仓库外,终于传来了引擎声,然后是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哐当——”
生锈的铁门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推开,刺目的光线涌入,大概是车灯,傅寒孤身一人出现在门口。
他的目光瞬间锁定了被绑在椅子上的纪清雨,尤其是在看到他嘴角的血迹和红肿时,目光骤然冷了下来。
“怎么来得这么快?”傅云生被他的速度惊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猛地扭头看向纪清雨,“是你?”
“你敢打他?”傅寒的声音里蕴含着强烈的怒意。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一时之间,连傅云生带来的那几个彪形大汉,都不敢轻易上前。
傅云生被傅寒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但事已至此,他已无路可退。他像是为了壮胆,猛地揪住纪清雨的头发,迫使他对准傅寒的方向,另一只手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弹簧刀,“啪”一声弹出刀刃,紧紧贴在了纪清雨的脖颈上。
冰冷的刀锋触及皮肤,刀刃轻易地划破了表皮,血珠瞬间渗了出来,在纪清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傅寒像被瞬间施了定身咒,所有的动作都僵住了。他死死地盯着那抹血色,瞳孔紧缩,紧握的双拳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青筋暴起。他不敢再动分毫。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死寂时刻,纪清雨盯着傅寒,眼睛飞快地眨了两下,一个极其隐晦的信号。
紧接着,出乎所有人意料,纪清雨猛地将头向后一撞,后脑勺狠狠撞在傅云生的鼻梁上,紧接着他用手肘拼尽全力撞向傅云生持刀的胳膊。
傅云生猝不及防,鼻梁传来剧痛,持刀的手臂被撞得一偏。他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纪清雨抢先动作。
当啷一声,小刀脱手,掉落在水泥地上。
傅寒猛地甩开旁边试图扑上来阻拦他的人,几步冲到傅云生面前,一拳狠狠砸在对方脸上,傅云生惨叫一声,踉跄着向后倒去。
傅寒看也不看他,一把拉住刚刚挣脱绳索的纪清雨的手腕,转身就向仓库门口冲去。
“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傅云生捂着脸,含糊不清地嘶吼着。
手下们如梦初醒,纷纷抄起旁边的棍棒冲上来。纪清雨感觉脸颊上一阵刺痛,刚才激烈的反抗中,似乎被刀刃的余锋划到了。但他顾不上这些,跟着傅寒拼命向外跑。
身后风声袭来,一个手持棒球棍的打手已经追到近前,挥棍就朝着纪清雨的后脑砸下。
“小心。”傅寒想也没想,猛地将纪清雨往自己怀里一带,用自己宽阔的后背硬生生接下了这一记重击。
“砰!”闷响传来,傅寒身体剧震,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脸色瞬间白了一下。
“傅寒!”纪清雨失声惊呼,心脏几乎骤停。
“没事!”傅寒咬紧牙关,额角渗出冷汗,却强撑着,回身一脚将那个打手踹飞出去,拉着纪清雨继续跑,“快走!”
两人冲出仓库,外面停着傅寒开来的车。他们迅速拉开车门上车,傅寒忍着后背火辣辣的剧痛,猛地发动引擎,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然而,傅云生显然做了充分准备。仓库外并非空无一人,几辆看起来破旧不堪的面包车同时启动,从不同的方向围堵过来,显然是要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傅寒面色冷峻,双手紧握方向盘,在狭窄破败的厂区道路上左冲右突,试图甩开追兵。但对方车辆太多,始终紧紧咬着不放。
“他疯了……”纪清雨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近的车灯,声音发紧。
傅云生确实疯了。身后的车辆不顾一切地加速,狠狠朝着傅寒车的侧后方撞了过来,那架势,分明是要同归于尽。
危急关头,傅寒毫不犹豫地猛打方向盘,同时对纪清雨喝道:“抓稳!”
轮胎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电光火石之间,傅寒硬生生地将车体打横,用一种近乎自杀式的姿态,将自己所在的驾驶座车门,精准地对准了身后那辆即将撞上来的面包车的车头。
“傅寒!”纪清雨要去阻止,可是根本来不及,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纪清雨的身影晃动,眼前一片模糊,黑暗吞噬了他,他的意识最后,有警报声,还有血液的腥味。
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能凭借着本能伸出手,去握身旁傅寒的手。
第56章
京市最冷的季节, 纪清雨毫发无伤的坐在icu外,手指紧紧攥在一起,icu的红灯亮着, 医生进进出出,在抢救。
纪清雨的眼睛盯着门内, 一动不动, 抢救的时间比想象中长,身旁有人去拉他,似乎有人低语,让他先去休息。
他的手指被拉起来, 又落下去, 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这个地方好熟悉, 纪清雨眨眨眼,为什么他总是只能在门外看着,等着。
他冷得受不了, 周围嘈杂又安静,他把自己抱住,脸埋在膝盖里。头发垂下来,隔绝开视线, 他最习惯用这个姿势自我防护。
走廊外传来一阵跑动的声音,仓促而慌乱,纪清雨抬起眼睛, 看见骆笙气喘吁吁地走过来。
“小雨, 怎么样,他怎么样?”
纪清雨的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开始往下掉, 无休无止的眼泪汇聚成河流,他抿了抿嘴,抱住骆笙嚎啕大哭。
“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出去住,要不是我非要离他远点,要不是我……”
“跟你没关系,跟你没关系。”骆笙死死抱着纪清雨,纪清雨的每一寸骨骼都在发痛,手指没什么力气地抓住骆笙的后背,傅云柏紧随其后,他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瞪了纪清雨一眼,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只叹了口气。
京市的冬天好冷,纪清雨却没有再想回到江城,他只是想傅寒把外套打开,把他裹进去。
“肋骨刺进胸腔,出血性休克,可能坚持不住了,家属要做好准备。”护士出来说。
“这是第几次下病危了。”傅云柏问。
“我儿子因为你,受了多少罪。”傅云柏的手还是举了起来,指着纪清雨,怒吼道,“我真恨不得你用你的命换他的。”
“够了。”骆笙护着纪清雨,和傅云柏对峙,“你从来也没把他当过人看,现在装什么父子情深,傅云柏,我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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