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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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灵语气凉飕飕:“原来你们现在赚外快还流行带着老板一起啊。”

    “……”

    空气安静两秒,蒲灵又幽幽飘来一句:“你们老板当真是领导有方啊。”

    方洵欲哭无泪。

    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该如何圆过去。

    正束手无策之际,向来金口难开的老板开了尊嗓,救他狗命于水深火热之中。

    那道音色清冽,流水涤荡过一般,靳西淮慢条斯理的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差不多,我们公司安身立命的理念与宗旨是这样子的。”

    “……”

    蒲灵属实没想到靳西淮会如此恬不知耻,阴阳他反倒顺着杆子登上天,自吹自擂起来。

    一时无语凝噎,背对着他偷偷翻了个不怎么淑女雅致的白眼。

    却忘了还有后视镜这玩意儿的存在。

    这一幕,恰好落入了正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靳西淮的眼底。

    狡黠中带着股娇憨劲,只觉灵气异常,跟小时候如出一辙。

    薄白眼睑垂落,他悄然弯了下唇。

    蒲灵并不知晓。

    兜兜转转又栖身狼窝,她一时无言,天气不好,嫌再打车麻烦。

    也不想自寻麻烦。

    她没矫情到这个地步。

    又不是自己主动要搭靳西淮的车,是他三番五次主动找上来的。而且她之前也说过,要用平常心对待靳西淮。

    避之不及反倒显得她做贼心虚。

    蒲灵捋顺头绪,心安理得下来。

    一场活动折腾下来,困意也被翻搅上来。她抬手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漂亮眸底顿时浮现一层薄薄水汽,沾湿了密层睫毛。

    上下眼皮打架,对峙鏖战半晌,蒲灵终是不敌困倦,被睡意拉扯进入梦乡。

    兴许是近期过于频繁的相遇与交手。

    久违地,蒲灵梦到了她和靳西淮的过去。

    蒲灵自小便被娇惯着长大,被一对父母小心翼翼呵护,捧在手心生怕摔了,含在嘴里也怕化了,宠溺得跟颗眼珠子似的。

    圈内那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小姐少爷们,或多或少都被寄予厚望,被遣去各种兴趣班修行深造,大大小小的压下来,渡劫一般。

    就连褚婴宁都被安排去了学防身术,学散打。

    只有她随心所欲,来去自如。

    以至于蒲灵的孩提时代甚是轻松,几乎没上过什么兴趣班,更别提劳什子千金淑女培训班。

    但十四岁那年,蒲大小姐像是中了邪一般,居然主动请缨,向父母请求报舞蹈兴趣课。

    虽不解,但女儿的愿望一直都是悉数满足。

    蒲灵如愿地过上了周末风雨无阻去练舞的日子。

    但她有个小小的要求,即:

    每次练舞结束,都要、并且只要靳西淮去接她。

    那时候靳大少爷课业繁忙,但还是遂她的意,雷打不动去接她。

    于是,那家定价高昂的私人练舞室,每个周末的尾巴都会迎来这样一番景象——

    穿着粉色练舞服的娇俏少女,翩然起舞,身段似春樱抽芽,舒展又明媚。

    余光瞥见背着书包的矜隽少年,她停下压腿动作,如乳燕投林般欣喜地迎过去。

    嗓音脆亮,像颗裹着透明纸的水果糖碎裂在空气里:

    “阿淮哥哥!”

    而那对人对物皆清冷寡淡的笔挺少年,总会给予她回应。

    或递来一杯低热量的冰凉果茶。

    抑或是,拿出一包湿巾,递给她。

    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少女仰着张素白沾湿的脸庞,眼巴巴地看向他。

    漱冰濯雪般的少年没辙。

    主动地俯低眼睫。

    骨节分明的指尖捻着张洁白无瑕的湿巾,认认真真,一丝不苟地帮她擦拭着额头、鬓角、鼻尖的汗珠。

    练完舞,从舞蹈室到蒲家的那段返程路上,蒲灵也总是像块黏糯甜软的牛皮糖,必须要和靳西淮坐在一起。

    车上,少年抟心揖志看着功课。

    她知情识趣地不去打扰,只安安静静托腮看着,欣赏着。

    靳西淮自小便被人注视惯了,对外来的目光打量几乎是习以为常,以至于熟视无睹,但面对少女灼亮到不加任何掩饰的视线凝注,他还是没能吃消。

    “小铃铛,可以不看哥哥吗?”

    在被不知道第几十次大剌剌的视线洗礼后,他无奈,语气温和地跟蒲灵打着商量。

    “不可以的!”

    都不用犹豫,蒲灵便斩钉截铁就拒绝了他的提议。

    她笑盈盈地托着腮,反问道:“哥哥,你知道为什么我每次都要你来接我下课吗?”

    “因为,只有每次下课后看到你这张脸,这样我才有动力上舞蹈课,才会觉得练功也不是那么累。”她自顾自地回答道。

    “所以!你不能那么残忍!”

    “剥夺我喝能量补充剂的权利!”

    彼时,昏暗的车厢里,无人看见的视觉盲区,曾有个少年悄悄红了耳尖-

    蒲灵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外头已是暮色四合。

    缠绵的春雨也终于歇了那股连绵不绝的劲儿,天色是纯粹的黑,像恶女的眼珠子,有种天真的残忍。

    她揉了揉因长时歪靠在座椅上睡觉而酸痛的脖颈,视线顺势往外边扫。

    发现车子已经停在她住处门口。

    怎么到了也没人喊她啊?

    蒲灵纳闷地往旁边看,却发现驾驶座还坐着人,但模样却大变样。

    更确切来说,是换成了另外一个人坐在她身边。

    “怎么是你?!你怎么到驾驶座来了?”

    蒲灵蹙着黛眉,又往后座看几眼,没发现人:“原来的那个司机呢?”

    靳西淮抬了抬眼睑,慢条斯理地看了下清白腕上的精致铂金表盘,云淡风轻道:

    “时间不早了,我就让他下班先回去了。”

    “回去了?”

    蒲灵从外套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一眼时间,氤氲着浅浅酡红睡晕的脸颊浮现诧异神色,惊呼出声:

    “怎么都那么晚了?!”

    除去车程时间,距离她本该到家的时间过去了整整二十分钟,也就是说她在车上多睡了二十分钟。

    “嗯,太晚了,所以我就让他先回去了。”

    也不知是为了彰显自己记性好,还是别的什么,男人低沉着嗓音,好整以暇道:

    “毕竟,我是一个不压榨员工的好老板。”

    蒲灵觉得靳西淮这是在记仇。

    就因为她不久前刚阴阳了他几句剥削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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