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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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都是她想象出来的,自己该是坚定的唯物主义的拥趸。

    可那些自我安慰怎么也不起作用,像是个坏掉的水龙头,她的脑海不断奔涌出惊悚的画面与片段。

    “啪”一声,蒲灵关掉淋浴,想要将自己的头脑冷却一下。

    却在这时,门铃被人按响。

    “……”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蒲灵屏住呼吸,凝神细听,却没听见响动。

    怀疑是自己幻听,她刚想重新打开淋浴,门铃声再次响起。

    “……”

    蒲灵草草裹上浴巾,慢腾腾地挪去门口。

    她谨小慎微地往猫眼瞧去,入目是一截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条利落,冷峻而精致。

    尽管如此,蒲灵还是瞬间认出门外的人,将门打开,抬睫望去,不偏不倚地跟靳西淮对上视线。

    “靳……”

    因为太过震惊,一个“靳西淮”差点脱口而出,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刹了车。

    蒲灵别扭地改口:“青恪哥,你怎么回来了?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靳西淮面色沉静,视线不着痕迹地在蒲灵脸上打量一圈。

    略显苍白,估计是被吓的。他想的没错。

    刚想继续往下查看,在发现那是一件浴巾后,视线像是被轻蜇一下,当即收回。

    “不是。”他回答。

    蒲灵“啊”一声,“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因为,”靳西淮视线重新放回蒲灵脸上,凝视着她的面庞,嗓音清清浅浅,却带着恳挚意味:

    “想再陪你一段时间。”-

    蒲灵重新回到浴室洗漱。

    重启花洒,同样的室内场景,水声也跟先前保持一致的频率,哗然作响。

    但莫名地,她的心却格外安定。

    哪怕闭上眼,一张张血淋淋的鬼脸重现脑海,蒲灵也不会再被吓到心颤。

    而是径直睁开眼,瞥向浴室门的方向。

    慢吞吞地洗完,穿戴整齐,蒲灵携着一身潮润香意的热气出门。

    见到她出来,身形懒散地倚在沙发上的男人略略直起腰背,松姿清举的模样,斯文矜雅。

    蒲灵趿拉着拖鞋,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我洗好了。”

    “……青恪哥,你要是有事要忙的话现在可以回去了。”

    “不忙。”像是听不出她话里的送客之意,靳西淮瞧着她眼睑下淡淡的倦意,不遮不掩道:“我打算等你睡着了,再离开。”

    蒲灵愣了愣,明白过来他这是不放心她,打算送佛送到西。

    人出于一片好意,她也不好拒绝。

    蒲灵躺上床,床头开着温黄的一盏灯,靳西淮就坐在她房间里摆着的唯一一张懒人沙发椅上。

    夜已深,窗外漆黑无声,仿佛万物都已陷入沉眠。屋内静悄悄的,蒲灵翻了个身,睡衣布料摩擦着被单发出窸窣碎响,被夜晚无限放大。

    她将脸对准靳西淮坐着的方向,唇瓣动了动,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靳西淮似有所感地抬起脸,恰好就看见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主动开口询问:“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吗?”

    有一瞬间,蒲灵是真的想直接跟靳西淮摊牌,把一切和盘托出。

    但转念想到她和靳青恪说的那些话,想到她给出的理由,却还是硬生生地忍住,把话憋了回去。

    听到问话,蒲灵抿一抿唇,胡诌了个理由:

    “没有,只是我在想,以后要不要去演下恐怖片。”

    靳西淮略一挑眉:“为什么会突然想去拍这种题材?”

    蒲灵硬着头皮继续:“因为如果去剧组亲身体验一下现场的拍摄氛围,见证那些吓人镜头的拍摄手法,说不定在看到那些都是人为制造出来的,我可能就不害怕了……”

    没想到她欲言又止竟然是想说这个事,像是一个丢了面子的小孩在负隅顽抗,极力挽回尊严,靳西淮撑额笑了下。

    这一笑被蒲灵敏锐捕捉到,她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弯唇勾笑,连眼尾都蕴着愉悦。

    她这话很好笑吗?

    也就笑了不到两秒,靳西淮敛了表情,正色肯定道:“是个好主意。”

    “不过。”他话锋一转:“这事儿可以等明天睡醒了再考虑,你该睡觉了。”

    也是。

    总不可能一直让人在这守着她入睡,蒲灵把脸转回去,开始酝酿睡意。

    也不知道酝酿了多久,一阵困意袭来,将她拉入梦乡当中。

    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

    蒲灵撑开打架的眼皮,下意识伸手去寻放在枕边的手机,摸索一阵,她将冰凉的机身握进掌心。

    摁亮屏幕,发现才早上七点多,但想起上午还约了人,蒲灵挣扎着坐起身。

    她揉着眼,被子从腰际滑落。也是在这个时候,她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晨光熹微,淡白的光线顺着缝隙爬进来,撒落在房间一隅。

    昨晚说等她睡着再离开的人,此刻依旧坐在那张懒人沙发上,只是头往后倚靠,眼睛闭着,鸦羽般的两片睫毛合上,在昏沉的光线里,一双漂亮的眉眼显得格外黑沉。

    沙发椅总是不如床舒服,也不够宽敞,只能委屈他那两条比例优越的长腿轻折,往书桌下延伸。

    单从旁观者角度瞧着,就能油然而生一种感觉,觉得这样睡肯定是极为不舒适,甚至是煎熬的。

    蒲灵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掀被下床,打算喊人换个舒服的地方睡觉。

    可还没等她靠近,睡眠本就浅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眉眼倦怠,但神思却隐存一线清明。

    见他醒来,蒲灵脚步顿住:“靳……青恪哥,你怎么还在这里?”

    对上蒲灵复杂的神色,靳西淮眼皮动了动,嗓音是初醒的哑:“不小心睡过去了。”

    怎么可能会不小心睡过去。

    就算睡过去,也不可能睡得踏实。

    可他为什么情愿睡在这样一张窄小的沙发椅上,还能一直忍受到天亮?

    蒲灵脑海里浮现一个可能。

    但她不愿往那个方向去想,也不敢相信-

    两人都没继续再睡,蒲灵洗漱完出来,将浴室腾给了靳西淮。

    起床后蒲灵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餐,靳西淮应下了,随后让人给送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过来。

    等靳西淮洗漱好,蒲灵点的外卖也刚刚好到了。

    用着早餐,靳西淮似是无意地问起蒲灵今天的安排,“上午有工作要忙吗?”

    蒲灵咽下一口食物,毫不迟疑地回答:“今天上午没有。”

    靳西淮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她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不过要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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