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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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这一层联系,两人关系可能就止步于此了。

    靳西淮没删掉她,但也没回复她。

    蒲灵并没对此感到意外或不快,意料之中。倘若靳西淮回复了她,她还可能因此觉得奇怪,怀疑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出现这样的转变。

    与此同时,蒲灵心中升起一种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期待见到一个人。

    或许是平静无波澜的日子过多了,久待一潭死水中,也不由热望着一粒如傥来之物的石子投落,溅起圈圈涟漪。

    再次见到靳西淮,是年初五,大多数剧组开工的时候。

    蒲灵接到了“靳青恪”的电话,但男人一开嗓,她就知道对面换了人。

    声线一致,但咬字更为松慢,似玉石琮琤。用那缠裹着冷质的嗓音不疾不徐地说,自己带了些东西给她,问她在哪里,有没有时间跟他见一面。

    蒲灵正在等待试镜一个剧组,接到电话稍顿了下,如实告知:“我现在还在等试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我,可能会很久。”

    “没关系,你先把你的地址发给我吧。”

    既然人都不介意,蒲灵便没再犹豫地就把她试镜的地址告诉给了靳西淮。

    等她试镜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

    蒲灵经过试镜大厅的时候,那里还攒三聚五地滞留着一些或试镜完或还在等待试镜的人员。听见他们交头接耳,形色各异地抱怨这次试镜的难度,以及商业互捧着对方表现那么好一定能被选上。

    蒲灵没怎么在意,刚想加快脚步往外走,却在这时,她跟拿着两杯冰美式的女孩擦肩而过,她们的交谈声不经意地落入她耳中:

    “那辆迈巴赫在那里停了好一会儿了吧,从我们来这里,再到我们出去买饮料,不会是哪个演员的车吧。”

    “不可能吧,那还是限量款啊,有这个钱干嘛还要跟我们抢这种级别的角色。”

    “是不是在等人啊?”

    “有可能……”

    人走远,声音渐渐远去,蒲灵听不清她们后续的议论声。

    但那些话却像是在她心里落地生根一般,驱使着她往外走的脚步继续加快,最后几乎是小跑了起来。

    一出门,果然看见一辆车标醒目的迈巴赫停在不远处,车型流畅利落,仿若一只安静蛰伏的兽类。

    周围还散落着零零散散的人,蒲灵不便上前查看,刚想发消息问一下,却见那辆迈巴赫缓缓启动,毫不留恋地朝外开去。

    “……”

    看着那辆和自己距离越拉越远的车辆,蒲灵刚想自嘲一下自己的自作多情。

    却在这时,握在指间的手机却振动一声,掌心酥麻,触感连带着心脏。

    靳稀罕:【我把车停在树下,这里没什么人,过来吧。】

    备注是蒲灵除夕那晚百无聊赖改的,肉麻的备注她实在看不下去,但“青恪哥”三字她也不想再用。明知道对面换了人,还要保持这样的称呼,长久以往,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陷入精神错乱。

    稀罕,取自“西淮”二字的拼音首字母,既能标识联系人的身份,又不会被人轻易发现背后隐藏的真相。

    这般精妙绝伦的小巧思,她可谓煞费苦心。

    蒲灵迈步走过去,车门已为她敞开,聊作迎接姿态。

    待看清车内人的模样,她确信靳西淮每次都要提前跟靳青恪先通个气,严谨地将头发长度都打理得相差无几,才会前来见她。

    “青恪哥。”

    再次喊出这个名字,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倒不如先前觉得排斥,反而感到分外有趣。像在玩一个扮演游戏,却不同于她在剧组演戏那般被动,这次,剧本和节奏将牢牢掌握在她手中。

    靳西淮将几个礼品袋子递给她,蒲灵接过看了看,发现是近几年风头正劲的一家名为Zerone的珠宝品牌的配饰,产品连同包装都格外昂贵精致。

    蒲灵微怔,慢腾腾地抬起眸,问:“这是?”

    “新年礼物。”

    漫不经心中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口吻。

    就像是贴心的男友在一个恰当的时刻,给予自己的女朋友特定关怀。

    但蒲灵清楚,这份礼物绝不是靳青恪让他转交的,两人已经分手,他又心有所属,完全没有理由送这些给她。

    那么,送礼的只可能是眼前之人了。

    蒲灵突然又感觉自己看不透这人了,明明过年的时候对她的新年祝福视而不见,连条回复都吝惜,现在却给她送如此贵重的礼物。

    不觉矛盾么?

    兴许是她过久的沉默被解读出某些含义,蒲灵还没来得及为此道谢,就听见身旁人递来一句询问:“不喜欢吗?”

    蒲灵抽回思绪,微微一笑:“喜欢。谢谢。”

    说话间,她瞥见男人淡抿着的唇角似乎因她的话而松弛下来,脑海忽地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

    这该不会就是靳西淮对她那句心血来潮发过去的新年祝福的回复吧?

    如此与众不同,又出手阔绰的吗?

    蒲灵越想,越觉得这是靳西淮会做出来的事。

    想到什么,她忽地来了兴致,唇角一抬,口中毫无铺垫地冒出一个名字:

    “靳西淮——”

    车子驶入一条寥阔的街道,车内阒寂无声,因而她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入耳。

    蒲灵拿眼尾注意着身旁人的动静,如愿地看到了男人一向八风不动的身形一僵。

    她几不可查地翘了翘唇,敛起,慢条斯理地接上了后面的话:

    “——他最近过得还好吗?”

    闻言,靳西淮绷紧的颅骨却没有丝毫松懈,眉目不动,维持着水波不兴的声线:“……还好。”

    蒲灵却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闲谈般问着:“感觉好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他现在还在国外吗?”

    “嗯。”一个单音节。

    蒲灵显露出关切:“听说他过年好像都没回国,为什么呀?”

    “他……”男人沉默两秒,语调沉缓:“阿淮他,工作比较忙。”

    要不是定力足够,蒲灵真的要笑出声来。

    怎么还有人喊自己“阿淮”的啊。

    蒲灵极力稳住嘴角,单手托着腮,幽幽叹口气,语气苦恼:

    “唉,感觉靳西淮他好像还是很讨厌我。”

    男人神情一顿,片刻后,才敛声问:“为什么会觉得他讨厌你?”

    蒲灵用指尖轻轻敲打着面颊:“因为过年的时候,我给列表里的联系人群发了一遍新年祝福消息,只有他一个人没有回我。甚至到现在,他都没理我一下。”

    “这样一看,他应该就是挺讨厌我的吧。”

    “没。”

    极为简略的一个字,却因出声过快而显得有些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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