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墙角: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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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寄了点东西。”

    想到褚婴宁跟她说东西有些重,蒲灵想了想,刚想问人能不能过来帮她拿一下,就听见“靳青恪”主动提出:

    “东西多吗?我过去帮你拿一下吧。”

    正合她意,蒲灵把地点告知“靳青恪”。

    快递点距离蒲灵住的酒店并不远,所以没等多少光景,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蒲灵面前。

    如同一个新近形成的条件发射,人甫一出现,蒲灵就不由带上了打量的目光。

    嗯,身高就是她印象中的那个模样,从小就比同龄男生高一截,个高腿长,宽肩窄腰,身材优越到比起国际知名模特也不遑多让。

    天冷,穿得多,露肤度少,蒲灵自然而然地将视线转到脸上。

    视线瞄点落在最高处。

    对于女生来说,发型有时候重要度会高于妆容。但男生发型理不出多少花样,更别提商务型人士,顶多定期修剪长度。

    也是在这个时候,蒲灵豁然想起一件事——靳西淮高中的时候染过头发。

    颜色还是极为惹眼张扬的波尔多红。

    这事当时还在学校掀起过不小的风波。

    在严抓仪容仪表的学生时代,一个男生公然染发,还是如此明显的发色,显然是一种挑战学校权威、在领导雷区疯狂蹦迪的极为大逆不道的行为。

    哪怕靳西淮家世再好,出于维护整个学校风气的考虑,教导主任与校长齐上阵,责令他立马将头发染回来。

    当时,靳小少爷出乎意料得好说话,答应会染回去。

    但条件是,他要保持那头红发在学校待一天,等第二天再恢复原貌。

    迫于无奈,领导们答应了下来。

    于是,靳西淮就顶着那头惹眼至极的红发招摇过市了一整天。

    也是在那一天,他在学校更为声名大噪。

    那天体育课,蒲灵坐在观赛台。

    少年一头短红发,唇红齿白,朗眉星目,像是从漫画里走出的人物,但又比漫画人物更为生动熠亮,辨识度极强。

    迎面而来,蒲灵还为此愣了下。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跟人打个招呼时,靳西淮却站在了她面前。

    微微弯着腰,视线与她平齐,眸光凝在她脸上。

    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情绪:“现在可以分清了么?”

    蒲灵懵圈,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

    “那天是我,不是我哥。”

    靳西淮抬手将一本笔记本递给她,修瘦指腹按压在书页边缘,清越的嗓音咬字格外清晰,一句一顿,轻敲在蒲灵耳膜:

    “你要想还笔记的话,起码找对人来。”

    蒲灵这才意识到那天急着去上舞蹈课,匆匆一瞥,她误把坐在来接放学的靳家司机后座的靳西淮当作了靳青恪。

    搞了场乌龙,将本该还给哥哥的笔记本塞到了弟弟手中。

    她诚恳地道了歉:“对不起啊,下次我不会再认错了。”

    也是在那天,蒲灵对这位靳家的小少爷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在外界人眼中,少年自甘堕落、自我厌弃,性情有着十足的缺陷。

    可那时候的蒲灵却觉得,男生至情至性,世俗中的条条框框于他而言是摆设,他有着轻世傲物的资本,不甘平庸,离经叛道。

    也因此,他这样的人,压根无法接受自己沦为他人的替代与混淆品。

    蒲灵不由联想到当下。

    要是靳西淮知道她几次因靳青恪而联想到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

    大抵会极为不满,也极为记仇。

    勾唇冷嘲着:“麻烦你去眼科医院挂个号吧。我给你报销也成。”

    这才像他会做出来的事。

    而不是如他哥一般,此刻,正细致入微地递给蒲灵一副口罩,语气温和又耐心:“取快递的地方人应该很多,你现在还在拍戏,被认出来应该不太好。”

    蒲灵再次感概于他的周全,“好,谢谢青恪哥。”

    快递放在一个专门的驿站点,并未提供送货上门,得自己去取。

    循着导航,两人沿着一条商铺街步行,一路过去,鳞次栉比的门店林立,霓虹灯与夜景交相辉映。

    但相较于大都市的繁华冰冷,水泥地与门口摆放的供人歇脚的木质桌椅板凳,哈着热气的街边摊贩,都颇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意趣。

    难得出来逛逛,蒲灵心无挂碍,脚步轻盈。

    她的目光在周围扫荡,专注于用景色装点自己的视线,并没跟身边的人聊天,但她一点也不担心空白停留在两人中间。

    丝毫不怕气氛因安静而尴尬僵滞,这是这段时间“靳青恪”给她带来的自在与安全感。

    途经一家花店,隔着玻璃门,蒲灵瞄见一只被主人牵引着在各式花草中穿梭的柯基。

    如同引擎索引,一段久远的记忆被提取,蒲灵眼睫一动。

    同一时间,褚婴宁跟她说的话在脑海响彻。

    “青恪哥。”她闷闷的嗓音隔着口罩传来。是开启话题的信号,靳西淮侧目看她。

    “你还记得九岁那年,我在你家别墅花园玩,我们一起捡到一只小狗的事情吗?”

    她仰着脸看他,黑色的口罩掩住大半张脸,露出的一双眼如同两颗水洗过的玻璃珠,剔透干净。

    靳西淮就这样盯着,两秒后,他的唇角很轻微地抬起一个弧度,从容不迫地开口,调子匀净平和:

    “记得。那是一只陨石色的柯基。”

    蒲灵心弦骤松,她弯了弯眼梢,嗓音轻快:“对,很特别的毛发颜色。我还是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自然基因变异造成的。”

    “我现在还记得,那只小狗狗原本脏兮兮的,被我们合力清洗干净后,可漂亮神气了。我记得它的脸上还有个形状特别的色块,像个小爱心。”

    时间久远,记忆模糊,说完蒲灵对自己的记性有些没底气,不确定地看向另一见证者,想要确认一下她的记忆是否符实。

    “应该是小爱心……我没说错吧?”

    “没记错,的确是爱心形状。”靳西淮肯定道。

    而后,他略作沉吟,像是也被勾起回忆,不假思索又慢条斯理地将十几年前那段记忆补全:“而且那只柯基还是异瞳,左眼眼睛是黑色,右眼是蓝绿颜色。”

    蒲灵惊讶地眼眸瞠圆,“还是异瞳呀,我都忘了这一点。”

    “嗯,基因缺陷的柯基不仅会毛发浅,异瞳的可能性也极大。”

    “青恪哥你记忆力真好。”蒲灵自愧不如:“连狗狗两只眼睛的颜色都还记得,还能精确到左边右边。”

    提起这段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情,靳西淮脸上毫无异色,只轻描淡写地将他记得每一个细枝末节归于机缘使然。

    极为谦逊:“还好。”

    “只是恰巧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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