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清冷影后的抚慰A: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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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醉酒还会得寸进尺,是真的很烦。梁若景想。

    阿念识趣地拿包跟在她们身后,只感慨两人依偎在一起的背影属实是赏心悦目。

    梁若景的心情却异常复杂,半抱似地搀扶着她。

    明昙清软若无骨,身上香气蔓延,莫名感觉像她晚间赏的如雾月光。

    梁若景被自己气笑,怎么自己也跟着醉了?

    出了会所,天上飘下鹅毛大雪,皎月仍挂在天边。

    寒风凛冽,怀中人冻得一缩。梁若景下意识去检查她的羽绒服拉链,发现仍是拉好的状态,松了口气,又艰难分出只手给她戴上帽子。

    车在门口等着,司机师傅看到她们,连忙下车问梁若景是否需要帮忙。

    再怎么说也是男女有别,梁若景摇头直拒。

    好不容易扶着明昙清上车,她又倒进了她怀里。

    梁若景试图把她推开,但明昙清很快却又黏上来。

    像是个八爪鱼。

    梁若景心里不爽,但又竭力劝诫自己,不应跟醉酒之人计较。

    阿念照旧坐上副驾,跟师傅报酒店地址。

    “阿念,可不可以把佛珠给我?”

    现在要佛珠做什么?她正醉着,还能诵佛经?演的?

    梁若景又低头看她,车内灯光昏暗,却仍能看见她的瞳孔涣散。

    显然是醉着的。

    阿念也正犹豫,不若是否该答应她这个醉酒之人的请求。

    “要佛珠。”明昙清说着又像是要哭的样子。

    梁若景看到她这幅娇娇的样子莫名烦躁,“给她吧。”

    阿念想到包里的那张小像,直接把明昙清的小包递给她,“梁小姐,我不方便打开,请你帮忙拿一下吧,应该就在包里。”

    梁若景想说她也不方便,但就这么件简单的事,不想与她过多推拉。

    梁若景随手接过,拉开拉链,一眼就看到了明昙清要的佛珠,以及与佛珠缠绕在一起的——

    她的小像。

    那是梁若景16岁那年拍的证件照,刚拿到没多久就发现少了一张,原来是在她这里。

    可明昙清为什么要保存她的小像?

    梁若景心尖猛然一颤。梁若景恍惚了。

    难道真的是她快要易感期了?信息素躁动?

    她是摸过Omega全身的,知道明昙清有充分理由好奇。

    因为她自己的身体软若无骨,小腹是软的,大腿是软的,手臂也是软的。

    梁若景只好点头,把一个暧昧涩气的问题拐成了健身房经验交流:“肌肉是这样,不用力的时候就是软的。”

    明昙清顺着Alpha的话陷入回忆。

    那为什么,她之前坐的腹肌都很硬?

    可惜梁若景不懂读心术,不知道一脸矜贵冷淡的昙清姐在和她想一样的事情。

    今夜从窗户透进来的风舒缓地吹拂着,远处有了亮灯,灯塔的墙灯四面转动着,从她房间看出去特别明显。

    梁若景将就用冷水洗干净了头发,之前住进来的时候,超市有个二手吹风机,她便领了回来。

    头发半干时,吹风机又转不动了。整个过程她的脑海里还是刚刚见到的场面。

    她将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才到隔壁去,明昙清已经腾好了衣柜,还找了多余的衣架给她。

    在挂衣服时,梁若景问明昙清:“你什么时候回国?有通知了吗?”

    “没有,交通线快恢复了,回国也应该快了。”明昙清眼里似是带着惆怅,快了是多久,说不准。

    梁若景站的位置是风口,不知道是因为明昙清这句话还是下半夜的风太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上床前,明昙清站在床边上朝里面抬了抬下巴:“你睡里面,我起床方便。”

    那晚是梁若景此生最紧张的一夜,凉风透不过烧红的面颊,慌乱也理不清心口酸涩的源头,她是背对着明昙清睡的。

    躺下时,她听到明昙清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了好几声,此时,她才轻抬头往后睨去。

    明昙清摁下锁屏键,没回消息。

    梁若景像是一个被抓包的小偷,快速摆正头躺了下去,但还是被明昙清注意到了。

    “你看什么?”

    “没什么。”梁若景背对着回,她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烫得厉害,身子又觉得寒凉,以至明明昙清掀透出一股风时,她打了个寒颤。

    梁若景眼瞳在黑暗里泛着寒光,这个夜好似都不平静,都知道对方没睡。

    大概过了一分钟,梁若景问:“你考虑的怎么样?”

    明昙清不回她,这时,微信语音一下划破了寂静的夜,明昙清摸着黑摁下了静音键。

    手机在桌面摩擦的声音格外大,气氛再一次回归到了安静状态。

    “你接吧,不会吵到我。”

    明昙清没说话,顿了三秒后问她:“你为什么想坚持做这个专栏?如果不做这个,交通恢复后你就能回国了。”

    灯塔的白灯透过窗帘印在屋中的墙上,梁若景转了过去,她也通过这点薄弱的灯光看清了明昙清的轮廓。

    “明昙清,你上前线会不会害怕?”梁若景问道。

    她在黑暗中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地叹息,很浅淡。

    “习惯了。”

    这句回答,和她之前回维和兵的那句很像,都是在害怕中习惯。

    “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从尼塞尔回来,在手术室门口,你问我哭什么。”梁若景看着明昙清的背影。

    “记得,所以你哭什么?”

    梁若景说:“我以为里面躺的是你,我怕没办法兑现那顿饭,你救过我,也是因为你将我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才让我更对战地医生这个职业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话是挑着好听的说,同时也是心里话,其实明昙清所带给她的震撼远不止是初次遇到的那一枪。

    明昙清没有着急回她,反倒是先转了过来,看她一眼问:“这也是理由?”

    两人面对着躺在一张床上,刚平复好心情的梁若景又开始紧张,捏紧被沿的手心出了汗。

    “能说服你吗?”

    明昙清眼眸躲开了,正躺着看天花板不回答。

    梁若景一头水雾:“那我问你,那天我踩到炸弹,你为什么不跑?”

    明昙清慢慢说:“你不是说过,生死之交。”

    “好,既然你都承认了,我们是朋友,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在因为上次的事情跟我生气?”

    躺在一张床上,梁若景问话更方便一些,她向来不是一个喜欢藏着掖着的人。

    明昙清过了很久才说:“梁若景,有时候觉得你脑子挺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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