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工大院女儿奴[年代]: 5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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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了些麦苗来吃。

    当时邱梅跟他狠狠吵了一架,还把没看住他的林衍和民兵也全臭骂了一顿。

    但从那天起,她每天都会送他一把嫩嫩的小黄芽。

    曾风双手捧过苜蓿芽,先对陈棉棉说:“这个,无敌的美味。”

    但又问邱梅:“这东西居然是从土里刨出来的?”

    陈棉棉拈起一枚苜蓿芽,倒也不生气,而是难过。

    她看曾风:“为了让你有绿菜吃,邱书记趴着刨苜蓿,曾风同志,你觉得她是不是在拍你马屁?”

    曾风向来不出窑洞,所以他并不知道,他爱吃的菜是从土里刨出来的。

    但邱梅把自己搞那么辛苦,刨那么点菜,她何苦呢?

    嫩苜蓿难找,邱梅继续往前,但说:“陈主任,我这书记也就干三个月,过个官瘾,还是要归还给杨书记的,我也不是拍马屁,只是不想曾风同志乱割麦苗。”

    又说:“曾风同志是城里人,不理解,一株小麦苗就能收获一大把麦子,磨成面粉,能蒸两个香喷喷的大馒头,那是我们一天的伙食,我不想他糟蹋粮食。”

    为什么邱梅在乎麦苗,不让大家踩,也不让大家割。

    因为麦苗是粮食,是农民的命根子。

    陈棉棉冷看曾风:“你是朱门酒肉臭,不理解我们,没麦子吃,就是路有冻死骨。”

    这不杀人诛心嘛。

    曾风来西北,就是要跟群众打成一片的。

    这个国家是人民的国家,干部是人民的公仆,怎么能用朱门称呼?

    但陈棉棉不等他辩解,再说:“曾风同志不识稼穑,乱割麦苗当菜吃,地委书记无奈,抱病挖苜蓿的事情我会如实向上反应,就看总革委如何处理他吧。”

    曾风是真不知道,搞点小苜蓿苗要费那么大的劲儿。

    如果知道,它再好吃他也可以不吃的呀。

    他掏出一沓粮票递给邱梅:“原来的我掏粮票,以后我不吃它了,行了吧?”

    邱梅今天的苜蓿是给陈棉棉挖的,让她尝个鲜。

    但见陈棉棉在朝自己眨眼睛,她可是做过媒婆的,脑子好使。

    她灵机一动就说:“听说曾风同志的父亲是大领导,那他乱割麦苗当菜吃的事,应该不算犯错误吧?”

    陈棉棉立刻接上:“毛选里讲,有支部队行军时踩踏了麦苗,团长登门算价钱,给农民赔偿,踏了麦苗的营长直接被贬成了小兵蛋子,不过曾风同志可是官二代,我如实把情况报上去吧,说不定总革委会号召大家学曾风,集体割麦苗呢。”

    官二代还是个新式名词,但它恰好能定义曾风。

    而他为了抓邱梅和林衍的小辫子,拍照用掉了两卷胶卷。

    但狡诈的陈棉棉,她来了不过两三个小时,就给曾风扣了好大一顶帽子。

    而于林衍和邱梅来说,都被拍照了,撤职在所难免吧?

    但在此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曾风主动说:“陈主任,我也揪了邱书记和林衍好多的小辫子。”

    看她转身离开,跟着跑:“但我不向上举报,你也别举报我,成吗?”

    邱梅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解决。

    她也觉得应该见好就收,忙喊说:“陈主任,那就一笔勾销了吧。”

    但陈棉棉并不吐口,撩下曾风回了窑洞。

    西北这地儿,要说脏,那是真脏,但只要认肯收拾,也能收拾干净。

    这一间是林衍和邱梅,曾风几个领导住的窑洞。

    好大一张炕,炕上只铺着被擦的明光噌亮的红柳席。

    炕里烧着从山里扫来的树叶,地上的炉子里还架着煤块,火汹汹的。

    因为太热,曾丽自己把衣服脱了,但忘了给妞妞脱。

    小丫头正在学爬行呢,因为衣服穿得太多,爬不动,四肢在原地划拉着。

    陈棉棉摘掉她的小棉帽,头上的汗冒的跟落雨似的。

    妞妞虽然脑子好使,便学爬行比较一般,倒是耸着屁屁能往前挪。

    小妞儿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想来个屁挪,往前跑跑。

    但是不对啊,坐了片刻她咕嘟就趴下了,因为她觉得屁屁好烫啊。

    本来趾高气昂的曾风现在又变的可怜巴巴了。

    他哀求说:“主任,我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咱们对错一笔勾销,成不成?”

    而如果曾丽不是来的路上挨那几个小时的冻,以及,亲眼看到马继业没有戴帽子,在两个小时内耳朵直接冻到出血,她虽在西北,但不理解冷,和冷对人的摧残。

    可现在她懂了,她开始拆她哥的台了:“屁呀,你穿着那么厚的棉衣,还有那么厚的羊毛袜,而且我听他们说了,你整天呆在窑洞里,就没有出去过。”

    陈棉棉笑着补刀:“也出去过,但是去割麦苗当菜吃。”

    曾丽是女孩子,有同情心的,她抬脚说:“我的脚都冻肿了,别人的手全在流脓,我虽然恶心他们,甚至不想吃他们做的饭,但是哥,你一点都不辛苦。”

    亲人的打击尤其致命。

    曾风气的咬牙:“丽丽,我有可能被下放,去劳动!”

    曾丽居然说:“你原来还劝我出野战呢,你去劳动,那不挺好的?”

    曾风再呲牙:“丽丽,你可是我亲妹妹。”

    曾丽歪头向陈棉棉:“对不起,她是我姐,我更支持她的工作。”

    曾风再看陈棉棉,好吧,她笑的可得意了。

    而如果她不顾情面,真的举报上去,曾风是真有可能被劳改的。

    说话间饭来了,是一脸盆的排骨,剁成条煮的。

    还有一大缸子酸菜莜麦面汤,嫩黄色的苜蓿芽飘在酸菜汤上。

    那排骨闻着,有股独特的甜香,曾丽抓起一根,从头啃到尾:“好吃。”

    曾风暂时忘了工作,得跟妹妹讲讲:“这种猪,在山里拱一种叫蕨麻的东西吃,那东西会变成脂肪,所以它的肉特别油,也不好吃,就这排骨,又甜又香。”

    又说:“前阵子林衍还猎过一只鼠兔,就是这排骨的味道。”

    陈棉棉冷哼:“林衍给你猎鼠兔,你悄悄给他搞举报。”

    曾丽不明所以,但也说:“哥,你简直没良心。”

    陈棉棉给妞妞喂酸汤呢,特地舀上面的嫩苜蓿苗,而酸汤加上莜麦,就会有一种独道的,油津津的酸香味,苜蓿苗却是嫩甜的,和在一起,简直不要太好吃。

    妞妞是一碰到好吃的就要耸屁屁的。

    吃一口,她就要呜一声,再耸一下小屁屁。

    曾丽不喜欢吃酸,就不喝了,但曾风给自己倒了半缸子酸汤。

    吃完肉再喝一碗酸汤,他抹嘴:“爽啊!”

    但见陈棉棉朝着自己冷笑,想起他很可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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