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晴: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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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实,在厨房嬉闹许久,将近两点才吃了今天的第一餐。

    吃完饭,他们没打算在家中度过这难得的闲暇时光,决定趁现在有空,出去逛逛。

    这几天温度骤降至零下,昨夜短暂的一场冬雨过后,今日虽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但空气里依旧蔓延着凛冽的寒意,体感温度并不高。

    楚北翎在咖色风衣外,又顺了一条邢禹的浅灰色围巾,松松绕在颈间。

    出门时,邢禹穿了件藏蓝色长款大衣,颈间同样围了一条深灰色的围巾。

    楚北翎莞尔,心想,这不又巧了,情侣装。

    ——想出去瞎晃,当显眼包,炫耀给所有人看。

    下楼时,他瞥见被自己遗忘的车并排停在邢禹的西装暴徒旁。

    楚北翎挑挑眉,抓住他的衣领,将人扯过来:“真贴心。”他在他唇上吸.吮了一下,算作奖励。

    邢禹抓住往后退半步的楚大爷,将人扣在怀里与他接了一个又长又深的吻。

    直到楚北翎下意识地攥紧他腰侧的大衣布料,邢禹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指腹不经意擦过他湿润的下唇。

    他眼底含着笑意,嗓音带着餍足的沙哑:“不客气,应该的。”

    话音刚落,邢禹已转身,径自走向驾驶室,剪裁得体的大衣版型很好的突出了肩宽窄腰的身材,活脱脱一个‘西装暴徒’。

    “等等。”楚北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气息已经平稳许多。

    邢禹停下脚步回眸。

    “西装暴徒。”楚北翎喘口气,才将继续说:“我想开一下你的西装暴徒。”

    邢禹拉开车门的手顿在半空,过了半秒,抬手将车钥匙抛过去,金属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楚北翎稳稳接住。

    两人交换了位置,楚北翎坐进驾驶座,熟练地调整座椅和后视镜,他侧过身,凑近副驾,戳了戳邢禹的脸颊:“你刚刚在期待什么?”

    邢禹撩了撩眼皮:“我没有车有吸引力是吗!”

    楚北翎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轰鸣声,他笑嘻嘻回嘴,故意拖长调子:“当然……什么车都是。”

    邢禹睨他一眼:“还想不想出去了。”

    楚北翎挂档间隙腾出手,薅了一把他头发,“啧,倒打一耙,满脑子黄色废料。”

    邢禹拿开他作乱的爪子,好整以暇地靠在真皮座椅里,幽幽扫向他:“行,你清高,你了不起,你今晚睡沙发。”

    “?”这是什么,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玩脱了。

    楚北翎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回嘴:“没关系,你家沙发挺宽的,应该能把我装下。”

    邢禹笑笑,“嗯,是挺宽的。”

    “……”如果不是现在正在驾驶,安全第一,楚北翎绝对扑过去,咬邢禹十下八下。

    今天周末,加上天气不错,出来游玩晒太阳的不止他们,一路望出去,全都是车流,暴躁的RS7只能跟着拥挤的车流缓慢移动着。

    走走停停,又少了对抗斗嘴,他们很自然的聊起关于动画《云外剑歌》的项目,后来话题慢慢转移到楚北翎身上。

    他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不过没说得特别细,只说,不能画画后改了专业,他当时没有国内的高考成绩以及毕业证,如果要申请新加坡的大学,只能从头再来重新学习考试,用SAT/ACT+AP申请NUS,他准备一年半的时间才申请上。

    楚北翎以为申请学校已经是最难的,但是真正上课,才发现,不适应的语言环境才是最难的。

    NUS是全英文授课,他的母语不是英文,哪怕在国内英语再好,也没有那个语言环境,刚开始Professor讲课,他完全跟不上,上课需要录音笔全程录音,课后回顾逐字逐句翻译才行。

    这种听懂了又没完全听懂,中英文来回切换语言系统失效的情况,一直到三个月后,他才逐渐习惯并能随意切换语言,跟上Professor讲课。

    楚北翎说得轻松,从头再来以及申请NUS,不用说,邢禹都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又有将自己打碎重组了几次,自我构建了多少,才能做到如今这样。

    ——一如既往的优秀,闪闪发光。

    邢禹不能深想,一想心脏就疼得不行。

    偏楚北翎还这样云淡风轻,他不知道应该夸一句楚番番真厉害,还是应该直言挑破。

    不用这样要强的,你可以哭,也可以难过,更可以抱怨我,而不是一直强撑装作没事。

    “美院生活呢,怎么样?”楚北翎语气里带着许多好奇。

    邢禹压下汹涌情绪,看他一眼,还是实话实说了:“艺术氛围不是虚的,‘怪’也是常态,任何个性在美院都会被尊重。

    老师会甩个模糊概念给你,剩下全要自己想象,自由有多大,压力就有多大,被逼着不断思考,探索,突破舒适区,批评甚至非常尖锐,心脏要强,要学会接刀,也要为自己辩护,熬夜是家常便饭,DDL是第一生产力。

    既能实操玩得了电焊,锯子,刮腻子又能掰扯艺术概念。

    个人审美,思维,表达,生活方式都会被重塑,还要更敏锐的观察世界,更勇敢,哪怕是笨重的表达自我,包容的看待个体差异。”

    楚北翎抽空看他一眼,有些羡慕也有些遗憾:“听起来很有意思。”

    “嗯,很有意思,疯也是常态,比在西高还要疯,一起把墙皮啃掉再补回去,在美院都是犯病轻的。”邢禹说。

    楚北翎:“有多疯?”

    邢禹笑说:“任何行为在美院,都会被认为是正常的,哪怕裸/奔,看到的人也只会先楞一下,然后下意识想,他是不是又在做什么行为艺术,或者毕设,而不是直接报警。”

    楚北翎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没忍住噗嗤笑出声,肩膀微微抖动,笑里又很多感慨:“感觉很正常,是画到抽风的美术生能干出来的事。”

    邢禹看着他的侧脸,接着说下去,语气还算轻松:“对了,美院有流传甚广的名言,你听了肯定觉得有意思。”

    楚北翎侧过头,对上他的视线:“什么?”他又看向路况。

    邢禹:“我们不歧视异性恋。”

    楚北翎懵了一瞬,随后低笑出声:“真的假的?”

    邢禹:“红烧的。”

    楚北翎低笑,不置是否。

    无论是清蒸的,还是红烧的,美院强大的包容性一定是真的,就和当年他们在西高,林听岛会尊重他们所有人的个性,希望他们能尊重内心,自由探索,在不触及法律道德校规的情况下,肆意发展向阳而生。

    当然画画抽象,是绝对不可以的。

    他一直遗憾自己没去美院,如今听邢禹这么说,多少能窥见,当年邢禹在美院时的状态,那个他向往,又深知非常包容的艺术殿堂。

    楚北翎有些遗憾自己当年没去成,可他又发自内心的觉得有趣。

    午后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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