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晴: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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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P-惊雷

    经过一天的休息和调整过后,他们又进入忙碌且枯燥的集训之中,至于那些不对劲的情绪,楚北翎没怎么太放在心上,下意识的去忽略。

    他觉得现在胡思乱想是因为高强度集训画疯了的缘故,等回归正常生活就好了,不太要紧。

    加上被关在基地,又是一轮高强度画画,没空想太多。

    集训基地断网早已经是常规操作,加上联考在即检查组的老师们,查得更严格,知道有些学生擅自带了手机,他们连马桶水箱都没放过。

    西高的同学们只是来体验生活的,带教老师并没有因为他们是来体验生活的就放过他们,每个人被钉在画板前,素描色彩速写轮番画,绘画量比之前更加重,一帮人经常被虐得头昏脑胀双眼发直。

    疯都疯不动了。

    某天午后,盛夏换完水后,回到座位没多久突然哭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坐在旁边的几个人被她吓一跳,纷纷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厉冬一下子冷下来:“夏夏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厉冬会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因为盛夏长得漂亮精致,是大多数男生喜欢的长相,可性格又和棉花糖一样软,很容易被人欺负或者调戏。

    他们也是后来才知道,盛夏当时临时转学是在原学校经历了校园暴力才转的学,这也是厉冬为什么护着盛夏的原因之一。

    有一次回学校,他们几个都不在,盛夏听了不好听的话就被气哭过一次,除此之外,她几乎很少哭。

    所有人都以为盛夏被人欺负了,问半天。

    盛夏抽噎着说:“我好累……画不下去了,现在都这样明年怎么办,要考不上美院了。”

    不是被欺负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开始轮番安慰她。

    许图南:“没事,明年的事明年再想,考不上也就考不上,大不了再来一次,基地为考美院的复读生一抓一大把,不差你一个。”

    盛夏哭更凶了。

    “胡图图,你是不是缺心眼。”厉冬将许图南揍了一顿,而后放下画笔,将盛夏揽进怀中开始安慰。

    疯不动,压力大又无处宣泄,像盛夏这样画着画着就毫无征兆哭出来的不在少数。

    当然哭完他们还是要继续画。

    楚北翎将画笔放进水桶揉着抽筋作痛的手腕,侧目看向一旁继续画画的邢禹。

    午后阳光热烈,从干净的玻璃窗投射进来,邢禹凛冽的下颚线近乎透明,他一瞬不顺盯着画板,右手灵活的在纸上移动。

    楚北翎心脏突地一跳,很快又慢了下来。

    班里大部分同学都在作画,画笔擦过画纸的沙沙声、碰撞水桶的哒哒声,以及小部分同学的交谈声,嘈杂的环境内,他却意外听到邢禹的呼吸声。

    明明那么轻,楚北翎还是听到了。

    大概察觉到他的视线,邢禹看了过来:“你也画累了。”

    楚北翎来不及躲,只好硬着头皮迎上他的视线点点头:“嗯,手腕有点痛。”

    邢禹放下画笔伸手牵过他的手,帮他按摩放松。

    楚北翎垂着眼看邢禹不轻不重摁着他的手腕,和他比起来邢禹体温不算太高,每次他碰到他,楚北翎都觉得自己碰到了冰块。

    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晒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楚北翎觉得被邢禹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烫得要命,像是有一团火焰,顺着他手臂的静脉一路烧到心脏,再由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不是好朋友么,为什么他的反应会这么奇怪。

    好朋友之间真的会这样?真的可以这样么?

    可这明明是曾经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并没有什么。

    被忽略、不受控的情绪再次如海水一般倒灌进他脑海中,楚北翎心烦意乱,抽出手藏到背后。

    邢禹动作微顿片刻,他抬眸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

    “没,没事,我不难受了,别摁了。”楚北翎说。

    沉默片刻——

    邢禹应道:“好。”

    楚北翎没话找话,尽量装作平静地模样:“我画画了,你也画吧。”他重新捡起画笔,继续刚才未完成的画。

    楚北翎想,一定是集训太累的缘故,才会有这样不太正常的情绪。

    除了被欺负,连平常不怎么哭的盛夏都受不了大哭一场,他任何情绪也理应该是合情合理的。

    邢禹目光定格在他逐渐苍白的脸上,楚北翎大部分情绪都写在脸上,开不开心非常明显,闪躲逃避的情绪也是。

    过了好一会儿,他放慢语调尽量用平静地语调说:“不行就暂时休息,不要逞强硬画。”

    楚北翎点点头。

    之后几天楚北翎还是老样子,他们几个人还是待在一块,可他总是刻意避免和邢禹的肢体接触,又从邢禹的上铺搬回自己的下铺。

    偶尔忘记习惯性的触碰过后,楚北翎如同触电一般,会很快松开手拉远与邢禹的距离。

    而后就开始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烦意乱。

    就连苏北辰都问他:“你是不是和邢禹吵架了。”

    楚北翎说:“最近压力太大了,我晚上睡不好,怕影响邢禹。”

    这话倒不是随便编的,自从那天从乌镇回来,他一靠近邢禹就会变得心烦意乱,晚上这么贴在一起睡,他是真的受不了。

    烦躁的睡不着,总在夜里翻身,连带着邢禹都被吵醒好几次,他干脆回自己床铺。

    旁人都能感受到这种有意无意躲避的状态,更不要说是了解和他形影不离的邢禹了。

    可他只是躲避着和自己的触碰,其他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邢禹抱着侥幸心理,认为楚北翎只是最近集训画画压力太大的缘故,当然楚北翎也是这么回应他的。

    离他们撤出集训基地还有一周时间的那个周五。

    那天清晨,本该是天空泛起白肚,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却毫无征兆乌云滚滚,风声呼啸,被一道闪电划破。

    闷雷声响彻天际,倾盆暴雨哗然泼了下来。

    睡梦中的邢禹被雷声惊醒。

    狂风作乱,雨水从窗户打进来,弄湿了邢禹挂在床铺上的包,靠近窗户的邢禹和苏北辰前后下了床,一个去关阳台,一个去关浴室。

    邢禹打开浴室门,一阵狂风吹来将门吹开,而后骤然合上,他来不及反应,手臂被铝合门重重夹住手臂,疼得他落下生理性眼泪。

    苏北辰连忙关上窗户过来看他:“你没事吧?”

    细细密密针扎一般的痛感,冲击着邢禹所有感官,大脑嗡嗡作响,眼前也开始有些发黑。

    缓了缓,邢禹摇摇头:“没事。”

    重重呼了口气,他重新打开浴室门走进去,关好窗户回到室内。

    楚北翎的被子一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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