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妻[重生]: 280-2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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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不是感染了风寒啊,哎哟。”

    楚畅一着急,要去拍燕姒的后背,手刚落到她背上,她却若惊弓之鸟,立时弹开了,气氛莫名怪异,楚畅只得折回手,改从袖袋里取了绸帕拿给她。

    她接过去,这番咳嗽如同水呛进了肺管子,一旦开始咳,就怎么也停不下来,她捂嘴咳嗽半晌,那洁白的帕子染了脏污,惹得撇眼瞧见的楚畅和于进两人大惊失色。

    “这怎会是普通风寒!”于进将燕姒手中帕子夺过,脸色煞白道:“我这就去找郎中!”

    “不用了。”燕姒拽住他的胳膊,直起腰,眼睛湿漉漉的,哑着嗓子道:“这里我不能久留,还是要寻个时机出城,免得牵连了你……”

    “阿姐!这是说的什么话!”于进是个愣头青,性子是辽东土生土长养出来的直来直去,当即就不高兴了。

    燕姒软声哄他:“你乖,你能庇佑阿姐,阿姐心里已很宽慰,听我的去安排,要尽快。”

    于进默然,拽着那被血染得猩红的帕子难过地扁了扁嘴。

    楚畅有别的担忧,从旁谨慎道:“这不成,还是得寻个郎中来看诊,你又何必急着走,外面风声正紧,此刻要走那是万难,被捉回去的可能性更大,莫不如安心呆个两三日,等看了诊确定无大碍,再从长计议。”

    燕姒闭目沉思了片刻,心想以唐绮的性子,回过神要将她捉回去必定要将椋都掀个底朝天,楚畅的话不假,于是便道:“行,暂且看过诊缓缓罢,时下已是年节,阿进也不用上朝,便称病不出,闭门锁户,容我想想再从长计议,对了阿进,那人如何了?”

    她不急着走,还愿意看诊,于进稍作心安,答她道:“在地牢里关押着,先前我去瞧了她一眼,面容尚算年轻却满头的白发,反复说着让阿姐过去见见她,阿姐,这位妇人究竟是何人啊?”

    “阿姐的一位故人。”燕姒皱眉,沉吟后撑着红木桌案起了身,“左右也是要见的,便此刻罢。”

    第284章 内情

    ◎“您信么?”唐绮问她。◎

    冷雨被风推搡过来,于进给燕姒新裹上的皮裘被雨抚得表面湿润,雨水浸不透那上等的皮料子,她在内宅走动内里尚且暖和,一进入地牢,阴暗潮湿的环境无孔不入,让她打起寒颤。

    楚畅不便跟随没有同行,于进搀扶住燕姒,走在她身侧。

    燕姒和于进说到底并没有多么熟稔,只因于茂一封接一封的家书从辽东天衢城孜孜不倦往都中传,于进又是个天性纯良且孝顺的孩子,他顾念着自家手足的关系,自然一心扑在燕姒的身上。

    “阿姐可还撑得住?”他还担忧燕姒的伤,紧张地劝说道:“若是冷,便等阿姐瞧过郎中,缓上一缓再来也不迟,降服此人虽说是费了一番周折,可人不已经被我等扣下了么?晚些审她又何妨?”

    这地牢不是忠义侯府的地牢,是于进早前私下购置的,按照燕姒的吩咐所建,远没有忠义侯府地牢的规制,狭窄的甬道只能容他姐弟二人并肩通过,相距甚近,燕姒稍有异样,纵使甬道里光线较暗,于进也能马上察觉。

    盖因他不够了解燕姒秉性,更无从知晓燕姒的诸多秘密,她心里埋藏了太多隐晦,又经受了两世为人的磋磨,许多小事能轻巧揭过,稍大的事权衡利弊也能咬牙和血吞,而唯独一桩,是怎么都等不得的。

    甬道不长,凉风习习。

    燕姒今晨被元福宫的死士所擒获吃了点苦头,逃出皇宫又经过一番奔波,借由楚畅的相助得以摆脱追捕到于宅藏身,歇下来后已经没了心思束发,姐弟二人并肩往里走,那风吹动燕姒散落额前的两缕青丝,她不适,抬手将之往耳后勾了勾,脚下步子更快了些,她面上平静,并没有将腿上旧疾复发告诉于进等人。

    “无妨,我怕迟则生变,阿进,无需太过担忧我。”

    拖着病都要下地牢,还刻不容缓,于进不知道燕姒如此固执的性子是随了谁。

    他只是忍不住想他的这位表姐如此苦命,回到椋都认祖归宗才短短三年,前面的那十七八载都流落在外。

    认回祖宗亲人团聚,换作寻常人家本是喜事,奈何她生在高门大户中。彼时,她是朝廷肱骨重臣大柱国的唯一血脉传承,生母又源自前朝儒学世家荀门,注定要搅进权谋争斗里头去。

    是以,她才堪堪桃李之年,遍尝了颠沛流离之后,又闯进龙潭虎穴,紧接着遭逢家门罹难,已然是教人痛心疾首的心疼,报仇重伤大病未愈,又与托付终身之人离了心,如今还能这般站立于世间,除了心疼之外,还让于进生出钦佩之意。

    因是临时要去收押擒住的人,地牢没来得及仔细从里到外打扫,有鼠窜出于墙角,就从脚边窜过,让燕姒低呼一声,将走神的于进唤醒,立时搂住她,顺嘴便安抚道:“阿姐别怕!只是一只鼠。”

    于进要将燕姒往怀中揽,燕姒心里不自在,下意识抵触着往旁侧推推他,于进莫名,再看她时,她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前头道路扩宽了,他们到了地方。

    银甲军装束破破烂烂分崩离析,入眼是一片凌乱的雪白。

    燕姒并未露出任何惊讶之色,刑架上被锁链捆缚的女人抬起了头。

    “徒儿,你总算是来了……快替为师松绑,有水么?为师觉着好渴……”

    如雪般银丝之下,露出一双充满怨毒的眼睛,布满皱纹的脸庞失去少女的晶莹饱满,干瘪的肌肤让那火红的双唇显得更加可怖。

    于进只看一眼,心头立即涌出恶寒之感,震惊之余,张大口指着人说:“她!她她她!她怎变作如此模样了?!”

    “阿弟,你让我跟她单独呆一会儿吧。”燕姒说。

    于进为难道:“能让我留在这儿吗?我堵住耳朵不听,闭上眼睛不看。”

    燕姒侧目看着他,轻叹一息。

    他又道:“生副将把阿姐的安危交给我了,只守在外头,地牢里没个看守,此人又来自奚地,是个大蛊师,很是危险,我着实不放心。”

    燕姒拍拍他还扶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手背,笃定地道:“我不会有事,她不会伤我,你若是不信就不走远,到甬道里等我。”

    于进看她这般坚持,再要强留只怕耽误她的事,只好作罢,道了句“阿姐当心”就转身往甬道去了。

    刑房里除了她们师徒二人,再没有旁的人。

    燕姒将手拢进袖中,眼神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晞看向她,对视之间,双双心头都积蓄着事儿,可谁也没打算先开口说,这般沉默了好一阵。

    不知过了多久,晞约莫是想到了些什么,口中漏出来一声轻笑,而后道:“你为何要叛我?为师自认待你不薄,难道师徒之情终究比不过情爱?那唐绮小儿究竟是哪让你下不去手?她害你失尽亲故,背着你包庇你的仇人,将你软禁在深宫,桩桩件件,你竟不怨恨?”

    提及这些事,燕姒的手在袖中攥紧,冷言说:“我不想再与她纠缠了。”

    她平静,晞却激动起来。

    “不想纠缠了,你便哐我说对她用引神蛊,让我混在银甲军队伍里看你作戏,还将我骗出皇宫擒拿?!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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