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妻[重生]: 27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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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绮扭头盯着他:“那你说说看,阿姒要杀我,澄羽要杀我,为奚国和亲公主报仇,此刻是最好的时机么?”

    “这……”王路远推断不下去了。

    虽然唐绮多日不去坤宁宫,却把后宫诸事放手给皇后管了,近日不去,是因稽查百官的事儿而已。

    和乐先死,皇后的身份后被怀疑。

    先后顺序就不对!

    第278章 彦歌

    ◎“吾于椋都相候。”◎

    椋都是一座樊笼,困住了太多本可以振翅高飞的鸟儿。那些鸟儿或衣食无忧穿金戴银,或一呼百应风光大盛,或荣华富贵取之不尽,或追随者众用之不竭。

    到底是哪里来那么多的取之不尽?又哪里来那么多的用之不竭?有多少鸟儿能一直做着富贵黄粱梦,直到余生过尽?

    穿金戴银的高门会衰败。

    一呼百应的望族会颓落。

    荣华富贵终究抗不过世事几转有尽时,大厦倾塌成废墟追随者散在转瞬间。

    梦醒之时,再回首去望,所求为何?樊笼太大,天已太远。

    下雪了。

    新主登基后,第一场雪。

    雪不大,细白如絮,从漆黑的夜幕缓慢降临,经风刮得狂飞乱舞。

    许彦歌从屋中走出来,抬头看向天幕,伸手去接那冰冷的絮。

    十多年前,椋都也下过这样一场雪,轻飘飘,细腻似羊脂白玉。

    那时候,庆州许家的马车刚进城门,就被堵在了繁华热闹的大街上,腊八节,四处人山人海,新奇之物层出不穷。

    “哇!快看!好漂亮的花球!”许彦歌从马车车窗探头出去,指着集市上的摊子,“从未见过!”

    “小姐!”丫鬟将她拽回车内,迅速将帘子掩好,“这可使不得,大家闺秀,如何能抛头露面,被老爷夫人晓得了,奴婢会挨罚的。”

    “停车,停车!这是国都,哪里来那么些规矩,待字闺中不好抛头露面?这规矩在咱们庆州用用就算了,咱现在在哪里?天子脚下!女君开国,男儿当街做得的,女子更能做得!走走走,去前面瞧瞧,那边好热闹啊……”

    椋都着实太繁华了,若那一夜,庆州来的小姑娘没有任性下马车,没有穿过人潮去赏过灯会上的杂耍,没有被拥挤的人群推搡倒地,没有被另一位穿金戴银的小姐所救,那就没有后来的许多事了。

    她们相识在唐国最大的都城,相识在人山人海之中。

    漫天的烟火记住了那一夜,一面之缘,许彦歌记住了周巧。

    她曾在无数封书信中如此写过,您的笑颜,吾心所寄。

    写过,又被付之一炬。

    周家女怎可随意去婚配?那是中宫皇后娘娘相中的亲侄,将来要嫁太子爷。

    你一个庆州小地方的小门小户,岂敢肖想?!

    原来进了椋都这座城,男和女地位对等,门户之见却仍存。

    许彦歌攀不上周家的高枝儿,她不甘又无助,唯一的路是伏案苦读,盼着有朝一日能蟾宫折桂。

    什么庆州才女?分明是个可怜的苦情主。

    求而不得,思而不见。

    满腹痴肠无可诉,常伴青灯照夜书。她会试终于中举,她却着绿裳高嫁。

    本以为,这情到此就该斩断。偏又留着那么点鸽子传来的希冀,周巧婚后回函,在尾处添过那么一句。

    “吾于椋都相候。”

    在椋都,等你。

    多么单薄的一句话,却有着莫名之力让希冀重燃,哪怕不能长相厮守,能再有缘得见一次,或也好的。

    许彦歌比寻常人更狠,对自己狠,下得苦功,学无止境,终换得重踏高堂之机,再见梦中之人。

    那又能如何?见过之后,反而更能让她悟出二人所隔岂止山海,那缘何不能就此罢休呢?

    她鄙夷门庭之见,鄙夷高低贵贱,鄙夷所谓的规矩,凭什么她不行?她不甘心。

    她站在长盛大街的大殿下府邸门外,灼眼日光镶嵌出那两个逐渐模糊的背影,那人如何同她作比!不过是比她运道好,生在帝王家!侥幸被过继给中宫罢了!

    她不甘心,而眼下局势光靠不甘难以扭转,不甘无用。

    她只能蛰伏,于其在跟前看人相敬如宾,同进同出,莫不如蛰伏下去……

    殿试后,她因才华出众被钦点为状元,却效仿当年“知鹤君”转身离都。

    彼时,中宫周淑君同宠妃罗萱鹬蚌相争,周党罗党处于胶着情状,背靠辽东军手握虎符掌兵马大权的军机处总府忠义侯迎回继承人,一石激起千层浪,成为两党间炙手可热抢夺的新势力,椋都水太深。

    许彦歌的选择无疑是明智之举,她都中没有什么好的倚仗,都官不好做,从基层做起,得不到过多提拔升迁的良机,唯一的倚仗是表亲家,也就是翰林院解家。

    偏那解家出的是个不成气候的姨哥解星宝,成天只会跟在那位纨绔二公主屁股后面跑,常流连烟花柳巷,实在无甚可帮她。再则,解家本就是投靠罗党爬起来的寒门之一,在朝中和周党成对立之势。若她再贸然掺和进去,目的意图都太容易被发现了。

    离都,回庆州述职,家族根基在,出头之日便不会远。她只需要静待两党相争出结果。届时由举荐返都再回到朝中,品阶能最快上去。

    罗党会败。

    这是许彦歌离都时作过的推测,没想到这个推测会应得那么快,随着边南守备军跨过陵江之举,罗党走向灭亡。

    平昌伯爵府被连根拔起,贵妃身陨熙和宫,只留下一个孤零零的三皇子唐亦,世人都道,罗家再无翻身可能了。

    世事无常,他们都忘了这一点。

    仇恨是最能够激发人的斗志和潜力的,只有无依无靠并身负血海深仇的三皇子唐亦走向那高堂之上的王座,许彦歌才有瓦解唐峻和周巧那桩姻缘的可能。

    她选了唐亦,在墙倒众人推,无人问津的低潮时,自然不会走漏风声,无人觉察。

    后来的唐亦也的确没有辜负她的一番心血,只可惜她到得晚了,没有帮唐亦争过忠义侯府这份强劲助力,让她颇废一番周折,所幸天无绝人之路,随着端午长巷刺杀案和后来的周氏宫变,成兴帝病过世,唐亦扮猪吃老虎,挑拨唐峻和唐绮的兄妹关系,最终促成唐峻中毒案。

    周巧身边的那个位置,终于是她许彦歌的了!

    这一切,都是她步步为营换来的,是她应得的,唯一让她没料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人算不如天算。

    唐亦会被唐绮斗跨,唐亦之能,到底输给了起了争夺之心的唐绮。

    皇位上坐的人,一经几变,不到三年光阴,连换三任帝王,许彦歌成为周巧在朝中唯一倚仗,却仍旧被堵在高墙之外,连二人要见上一面,都得乔装改扮,找出空隙。

    椋都皇城的宫墙太高了,但许彦歌并不曾沮丧灰心,她在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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