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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帝妻[重生]》 260-270(第5/24页)
那位弱女子,站在万人仰望的地方,为求公允拼尽全力殊死一搏不留余地,那样的孤勇,着实值得钦佩万分,非常人所能企及。
而在她的身后,最终有人接住了她,与她同经大悲,同承伤痛-
振东伯住进了忠义侯府,为于姒的生母荀兰和他的嫡孙女于徵准备后事,府里鸡犬不剩,所有办事的都是跟辽东军入椋都的于茂亲信近卫。
他的幕僚等他把一干事宜交代下去,捧着一大盆子凉水,摆到了他跟前。
于茂操起袖子往堂屋台阶下坐,一手拿盆牛饮片刻,喘好气,便问:“先生有话要讲?”
幕僚正色道:“家主先前说,今日宫变,长公主殿下活着回来了,您对长公主是何看法?她所作所为,是否当真是……”
“有得好去计较那些吗?”
于茂往浓厚暮色里去分辨几经荣宠和衰颓的忠义侯府,那些亭台楼阁九曲回廊,立在蔚蓝苍穹下,繁盛国都中,活了又死,死了又活。
幕僚立于他身后,随他沉重目光所向而去,便听到他重重叹了一声。
“老夫今日看到荀大家的孙女,从即将登基的摄政王亲卫手里抢下了剑,她站在三千玉阶之上,痛斥千步道新老群臣,质问何为黑白,大呼荀门三则,而后自刎于明和殿前,血染素衣,魂断玉殒。才终于明白,当初阿兄执意接受侯爵,究竟是为的什么,留在椋都,也就跟着明白了银甲军离城,红英因何会把命,留在这里。”
将军是立国的尖枪,但只是一把尖枪。
这把枪可以征战沙场,可以百折不挠护国保疆,可以冲锋陷阵,也可以锋芒归箱,可以守住万千同袍的家园,独独不可以叛国自立称王。
他得片刻的闲暇,却在短暂的休憩中不禁涕泗滂沱。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心,他不是没有体会过,看惯了太多聚散离合与英年早逝,他至今也没逃得开痛断肝肠。
他用沉默的痛哭告诉身边的幕僚。
椋都不属于他,那是他至亲将生死抛掷身后的战场。
且等着吧。
即将登上高大明堂的皇嗣,总要让他心服口服跪向前方的辉煌-
狂风漫卷,端门前鼓声大作。
国子监学子成群结队聚集,为擂动登闻鼓的宋玥华山呼问罪书。翰林院老院首重新穿上陈旧官袍,立在学生队伍前头,老不驼背,站似劲松。
宫门过了下钥的时辰还没有关上,而不得传召,老院首始终没有让学生踏过界。
不多时,有盔甲声齐响,神机营的人列队跑步出现在甬道,在距离学生六丈开外停滞,山呼声被老院首挥停,众人便见士兵分出条缝,身形魁梧的前神机营总督项一典,扶刀跨步而出。
他先朝着老院首抱拳一礼,而直接拔刀相向,随即振声道:“长公主殿下有令!过此门者!杀无赦!”
老院首处变不惊,冷嘲道:“长公主龟缩宫中!难道就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吗?!”
神机营齐刷刷抽刀,学生们有了骚动。
最前端的老院首纹丝不动,他侧首,指向登闻鼓,又说:“宋大人!接着敲!长公主一时不出!此鼓一刻不停!”
永泰大街入夜才宵禁,不到亥时,震动不歇的鼓声很快引来许多不明情况的百姓,远远涌在外围,朝端门口翘首探望。
当问罪书再度被老院首领诵,学生们群情激愤,其声如洪,导致流言四起,百姓们纷纷惶恐,指责和谩骂渐渐有了水涨船高的趋势。
项一典被吵得头疼不已,可一个人是很难管不住那么多张嘴的,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殊不知武行的人遇到书生,更是攒了满肚子的火还发泄不能。
他们就吵嚷。
打不得。
骂不过。
再这样喊下去,不知内情的人都会对长公主存疑。
论个眼见为实,朝臣们今日见到唐绮手中的沐春风从摄政王腹部抽出,六年前鹭城城墙上杀妻一箭断却唐奚两国邦交是流传至今的事实,至于那些所谓的“通敌叛国、毒杀兄长、撺掇军队谋反”等欲加之罪,就不再显得欲盖弥彰。
真假混淆,假的也都听着像真的了。
当项一典烦躁憋屈又替唐绮担心之际,登天楼上出来了人,此人手握一道奏折,俯身朝下喊道:“诸位!请听本官一言!”
老院首抬起头,于宫灯光亮下看清换上从一品朝服的杨依依。
喧哗声暂歇,老院首朝登天楼上随意拱了拱手。
“原来是知鹤君!几年不见,老夫眼浅,不知你入了仕!此来是为长公主当说客罢!你我虽无交情,但你考取功名那年,老夫为翰林院副院首,有幸瞧过你笔下才情,而今不得不奉劝一句!内阁的朝服好穿呐!可想过所侍之主为虎狼!社稷百姓何以高枕也?!”
杨依依同样朝他拱手而礼,宽袍大袖回折,拜得谦逊,继而开始了她与唐国国学诸子长达两个时辰的对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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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遇害
◎唐绮冷冽一笑。◎
东宫偏殿。
江平翠心神不宁,外头内宦进来奉新茶,她起身不慎带翻了桌前的香炉,香灰倾洒,慢吞吞沉在芙蕖花毯上。
“江先生。”
内宦埋低的头忽然抬起来,帽下是一张陌生的、年轻的脸。
江平翠顿在原地,喉咙里挤出干涩的声音。
“王爷……败了?”
少年模样的杀手面无表情点了一下头,他从袖中拿出半个巴掌大小的竹笼,淡然道:“这只是祭司大人一步微不足道的棋罢了。”
江平翠背脊猛僵,冷汗冒出,随即双目清明,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哈哈,原来如此……”
少年朝江平翠行了一个奚国待能者的礼,而后道:“不会有痛苦。”
江平翠倏然抓住他伸过来的那只手,用力攥着,挣扎地问道:“我妹妹……”
少年先是一愣,须臾间摇摇头。
江平翠的泪夺眶而出,她颔首闭眼,绝望地说:“我明白了。”-
五月十九日。
傍晚。
西街民巷,宁宅。
两个女使把新做的芙蕖糕摆上桌,又添了新的雨前茶,随即拿着托盘福身告了退。
澄羽从假山后面绕出来,宁浩水刚掀起衣袍落了座,面前的账本被他摊开,斜阳晚照,院中脉脉残辉如血。
“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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