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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帝妻[重生]》 260-270(第21/24页)
气回过神,对榻拜了拜,温声说:“大哥中的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的,姒再回去好好想想办法,好好想想……”
周巧肆无忌惮将燕姒留在安置唐峻的寝殿,如果没有出什么岔子,那便另说,要真出了岔子,她内心该要偷着乐了。
但她另有担忧。
她如今已经不是皇后,按照许彦歌的意思,楚谦之出身寒门为官正直将来好拿捏,唐绮深知楚谦之能堪大用,处置了那么多倒戈唐亦的朝臣,还是留下了楚谦之这位能臣,那么周巧保下楚可心,将来和乐被立为储君,楚谦之能出很大的力。这是出于拉拢中立党最切合实际的预想,许彦歌为周巧谋长远,避不开朝内关系的奠基。
光凭她们,实在过于势单力薄。
周巧除去许彦歌,也无人可信得过了。
昭太妃在明和殿的陈辞,已经摆明不满于家女为后,女帝的女妻哪有那么好当,出于皇室血脉的传承,昭太妃之后一定会为女君纳选男妃。
尽管于皇后是于家长房的血脉,和振东侯之间到底隔着一层,不是直系嫡出的,加上荀家的关系,于皇后的出身又隐晦,至今还记名在姜家女姜舒名下,于茂哪里会为了她拼上辽东不允女帝延绵皇族子嗣。
届时,和乐的储君之位,怕要不保。
正因如此,她怎么都要保楚可心这一手。
偏生于皇后同楚可心有仇怨,楚可心亲手杀死了于皇后先前的婢女,死一个婢女本身是微不足道的,但周巧见识过这位于皇后的睚眦必报。
遥想当初,周巧的堂弟周昀只是因为对其起了爱慕之心,后来便莫名其妙被定下轻薄毁辱之罪,于家女差使银甲军押人,当街对垒国舅爷都要把人给绳之以法。
再后来,于家女嫁给了帝姬,却又与唐亦有过一段姻缘纠葛,楚可心那个丫头偏生还不长脑子,成兴帝的灵堂上将人欺辱得气晕了过去,这些恩怨,周巧悉数知悉。
她现在保下楚可心,向唐绮提出不论如何也是唐家的儿媳,人已疯了,关在宫里最合时宜,唐绮到是没有拒了她的提议,但叮嘱过要瞒着于皇后。
既然是瞒着于皇后的,今日燕姒登门,便叫周巧顿时如临大敌,慌张了好一阵儿,还好就人的神色来看是当真不知道此事,她才稍稍放心,提早出去又严令东宫里的内宦和宫婢,不要忤逆女君的意。
等周巧忙活完,再亲自端着汤药折回,于皇后已经一脸沉重地自寝殿出来了。
她的贴身婢女小娥推着轮椅,什么也没多说,就告了辞。
周巧看着那轮椅远去,等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自己腿软,赶紧抓住了一旁的囱囱。
“怕是瞒不住多久,快!快!传信许大人……”-
“锦衣卫说你去了东宫。”
唐绮坐在榻边的独凳上,等小娥把矮几和晚膳摆好。
燕姒劳神一日,抬手揉着自己眉心道:“嗯,去了,看看大哥。”
小娥拿着汤勺要给皇后喂饭,唐绮从小娥手中将汤勺和碗都接下,说:“朕来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是。”小娥叠手告退。
唐绮一勺热粥反复吹了又吹,直到不再烫口,才送到燕姒唇边。
燕姒吞了粥,说:“东宫怎么是锦衣卫看守着的,女君还不放心大哥的安危?”
唐绮又舀了一勺粥,极具耐心地吹着。
“怎么可能。”她说:“东宫历来就有把守,宫里很安全,有我在,阿姒不用担心什么。”
燕姒的眼睛亮晶晶的,手把着唐绮的手,指尖在唐绮手腕处摩挲,她软软糯糯地应声说:“好。”
唐绮一边给她喂粥,一边又问:“阿姒会医术,擅解毒,替大哥看过了?”
这问话听上去漫不经心。
以前燕姒就替唐绮解过相思子的毒,还替她制过毒,燕姒会医术对她来说本不是什么秘密,加之唐峻中毒当时,燕姒人就在场,因楚可心一通闹,还被构陷为毒杀唐峻的元凶来着,所以她问也合情合理。
听在燕姒耳朵里,唇角却微不可察地僵了僵。
她咽下粥,慢吞吞道:“看过了。”
唐绮大抵是大清早起来上朝,白日里忙着出于政务,人看上去有些疲累,甚至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喂好粥又去拿绢帕,替燕姒擦嘴。
“大哥的毒,是不是没有法子解了?”
燕姒垂着睫想了想,说:“当初耽误了救治,我也束手无策,只能说尽力为大哥瞧一瞧,太医院的院判大人见多识广很有才干,他开的续命良药能起到一定作用。”
“唉……”唐绮深叹一息,说:“大哥当初与我相争一场,高壁镇截杀,明面上闹得那般僵,但他其实一直是个很重情重义的人,是一位好兄长……有劳阿姒费心了。”
燕姒见她没有搁碗,又要去盛粥,拦住她说:“有些撑,喝不了了。”
唐绮劝道:“再吃一些,你身上的伤要好生养。”
燕姒坚持道:“真的喝不了了。”
唐绮只得放下碗,弯起食指刮了刮燕姒的鼻。
“那不吃了,喝点清口茶,我抱你去外头看云霞。”
不一会儿,她叫小娥进来收碗碟,打横将燕姒抱在怀里,要往外头去。
婢女半垂着首,对女君此举毫无所动。
燕姒靠在唐绮肩头,小声说:“女君若不忙了,我们就对弈几局吧。”
唐绮依着她,头也不回地吩咐小娥。
“收拾完了把棋盘搬出来。”
日渐黄昏,暮色四合。
绯红的火烧云将坤宁宫的瓦墙照得金光耀目,天边云卷云舒,高耸宫墙里,树上茂密的叶片也染上了明亮的黄。
燕姒歪在轮椅上赏云霞,眼里装满惆怅。
唐绮坐在她对面,满眼装的都是她。
没过多久,小娥搬来棋盘,在女君和帝妻之间放置妥当,又默不作声退至了一边。
燕姒从棋瓮里拣出黑子,随意下在了偏*右下的角落。
唐绮同她对弈,二人素手来回,一来二去,就起了攻守之势。
“我的侍卫在忠义侯府菡萏院里搜出了一封遗书,是六姑姑为你留的。”
燕姒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显出异样,抬眸盯着唐绮。
唐绮落下一子,又道:“近日忙着收复飞霞关的要务,各地州府又遇秋收,太多的事,便没抽得出空给你拿来。”
她每日都要往返坤宁宫,不是像当初唐峻那样宿在勤政殿,就是歇在燕姒身边,怎会没有空拿遗书来?
她只是怕自己没有时间安抚,不能照顾周全妻子的情绪。
燕姒杀倒一大片白子,朝她伸出手。
唐绮自袖中取了信,郑重地双手奉给燕姒。
燕姒颤着手将之展开来,就着漫天红云,默念起于红英的遗书。
唐绮的声音温润响于她耳畔,对她道:“信无署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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