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妻[重生]: 25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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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空无一人。

    她在心中兀自呢喃道,徒儿恭送师父。

    大祭司趁着夜幕出了宫,绕进永泰大街旁的民巷。

    一轮皓月高悬苍穹,月晖倾洒,青年在民宅门前躬身相候。

    蓝紫长裙摆动,大祭司随青年入宅。

    二人走到四方天井里,澄羽还用余光瞄着人。

    晞忽地停住脚步。

    “你想问什么。”

    “祭司大人,见过公主了?她可还好?”

    “好着呢。”晞回过头,精明的目光定格在澄羽一成不变的五官上,“她打算在登基大典上揭露摄政王的罪行。”

    澄羽心头一顿:“她还是不跟我们走么?”

    晞将兜帽取下来,拆开系绳,拉掉斗篷丢给澄羽。

    “走什么?家事不抵国事,国事不抵天下事。唐绮死后,唐国皇室除却唐亦,再没有任何人可以立即顺位继承大统,从大局去推论,就算人证物证确凿,谁会听信呢?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也就是说,就算揭露了唐亦的罪行,对社稷没有好处,文武百官乃至天下百姓,都不会选择丢弃他。

    澄羽听着大祭司所说,心里一紧。

    “姑……”他立即改口,“公主她,岂不是很危险?”

    大祭司的长发被清风撩动,才没多少日,她的白发又多出来不少,银丝耀于夜,衬托那张将老未老的脸,看上去很是瘆人。

    澄羽低头,不敢细看,忽听立在院中的女人爆发出连串闷笑声,接着是大笑。

    大笑之后,晞道:“唐国新皇登基,各方诸侯会派人入都观礼,外战刚打完,国库和户部银库两空,唐亦小儿身后无强军倚仗,于侯一去,辽东还不生出异心?我要你去办件事。”

    澄羽看着她一开一合的红唇,在震愕中好半天回不过神-

    “振东伯动了?”

    杨依依落棋,抬头看对坐的唐绮。

    唐绮举子不定,皱着眉,说:“刚收到消息,他领携三千精锐,已过青州,进入椋都境内,明日能抵达东城门,但在他的身后,或还有大军潜行。”

    “明面上看,新皇的登基大典,不光三方诸侯,各地州府上也会派人入都观礼,于侯初丧,振东伯亲自来也合乎情理的。”

    唐绮选了两处,半晌犹豫不决。

    “你说,我见不见他。”

    杨依依摇头:“最好是不要见,宫中现在处处是摄政王臂膀,但凡殿下暴露,勤王伴驾将功亏一篑,我们不占绝对优势,谨慎为妙。”

    唐绮头疼,将指间白子颠来倒去。

    “三弟身侧的高人会是谁,连地字处都摸不出头绪,而今眼下,还有更好玩的事呈到我跟前来。”

    杨依依说:“殿下不妨说来听听。”

    唐绮道:“远西和远北,各派了一支军队,正在赶来椋都的途中,明日或许也能抵达。”

    “远西侯竟然要掺和此事?”

    这倒是让杨依依没想到,远西入都,不仅要跨过大峡谷,还要横渡陵江,路程着实远,若非局面已经不为唐国皇室所控,草原上的儿女偷得清闲,鲜少入中原。

    来得这般快,只能说明一点。

    在振东伯于茂没有动身前,远西和远北就已经打定主意入都。

    唐绮说:“当年鹭城守城战过后,陈九柯连续递了七八道折子进都,只为弹劾我过于狠厉,不顾两国友好邦交,不思他法坚守救人。”

    杨依依瞥着烛光明白过来。

    “殿下是担心起事受阻。”

    唐绮点头:“不错。”

    “对于唐国的三方诸侯来说,您现在已经葬身鹭城大火,连公主府都被刑部抄了。”杨依依指她的棋路,“鹿放中原,群雄皆可逐之,辽东军入主边南,忠义侯府出事,振东伯离开天衢城奔椋都而来,消息既然能传到殿下这里,想必远西和远北早有所料,于家有将山河一分为二的重大嫌疑,不论是陈九柯还是杜平沙,都要防这一手。但他们防的,并不大会是殿下您。”

    榆盘上黑白纵横,唐绮顿悟。

    “那便一子定江山。”

    话音刚落,子敲棋盘。

    白子突出重围,周遭黑子被杀个片甲不留,而雄踞各方的黑子随之被引为相互掣肘之势,局势巧妙绝伦。

    杨依依不由赞叹道:“精彩!”-

    登基大典前夕。

    于徵从御林军办事处归府,昔日被屠杀殆尽的忠义侯府里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侍从女使,除却冷冰冰的军人在各处站岗,看上去显得极为凄凉肃穆。

    她解下软甲,阿暮就端着一碗疙瘩汤四平八稳跑过来了。

    “阿姊,刚煮的。”

    于徵看她乖,没说话,接过疙瘩汤,坐在屋檐下吃,不出一会儿,碗就见了底。

    阿暮笑得单纯,讨赏般痴痴望着于徵。

    残阳血红,天幕渐沉。

    于徵说:“今夜会很忙,你早些去休息,养精蓄锐得好。”

    阿暮扁扁嘴,一副很失望的样子。

    于徵笑道:“要服从命令。”

    阿暮像个赌气的孩子,噘嘴道:“阿姊好不容易才捡回一条命,此番又……”

    又要为了长房的人去犯险,那长房的妹妹拿回银甲军,就要一意孤行,哪里管自己堂姐才丢了一只胳膊!

    她不敢说出来。

    于徵不大习惯地抬起左手,揉揉阿暮的头,随即沉默着展眼望向皇宫方向,眼神变得越发深邃。

    阿暮不知她在想什么,悻悻然收走了碗-

    四更,于家军扎营椋都城外东郊,距东城门不过十里。

    振东伯埋头看堪舆图,听到脚步声过来。

    斥候进军帐,说:“家主,都中来函!”

    于茂随意摆手,幕僚上前接了信函拆开来看。

    “如何?”

    “御林军于南北大营集结,分百人为小队,往椋都城潜伏前行。”

    于茂研究着路线,目不斜视说:“你怎么看?”

    “是徵姑娘的领军作风。”幕僚摇扇,“看来她与她的堂妹关系很不错。”

    “同一个祖宗么。”于茂说:“是她应尽的责。”

    幕僚道:“明日进城,家主务必要仔细神机营和金羽卫。”

    于茂冷笑抬头:“你咋不叫老夫注意锦衣卫。”

    幕僚知他,没再接口。

    夜已经很深,辽东军过青州,并非只带三千精锐,后续大军会接连赶到,只待破晓。

    于茂此行冲冠一怒,实打实地做足准备。

    不从唐亦口中讨到个说法,他是绝不会退兵的。

    于家沉寂太久了……-

    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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