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乙游恶役千金: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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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那根音频连接线,转过头来,灰蒙蒙的眼眸看着她,没有一点波动。

    他说道:“妈妈,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那时舒凝妙并没有听完,也不清楚目睹他杀人现场后格拉纳夫人的反应。

    过去几天,她在喝下午茶的时候忽然想起这件事,才顺口提起。

    时毓淡淡看了她一眼,举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她说,我一定是疯了。”

    女人的反应要比他轻描淡写的话语激烈得多,格拉纳夫人整个人全然崩溃,冲上给了他一个巴掌,她抓住自己的脸和头发,眼泪顺着脸颊断线般流淌下来。

    时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的眼里的情绪从愤怒、不舍、自责,转变为深深的恐惧。

    时父的死亡现场没有一滴血,留下的只有母亲的指甲划破他脸颊时溅出的血珠,和母亲身下的点点血迹。

    自此之后,时毓对外仍然不说一句话,但在她面前说得倒是很顺畅。

    在花园里无所事事地荡秋千时,他对舒凝妙说了一句相当混账的话:“那个孩子,没有被我父亲打死,但被我吓死了。”

    舒凝妙踩了下地面,让秋千荡起来,一副并不是很想搭理他的模样。

    时毓穿着件杏黄色的羊毛衫,端着茶看她:“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恨我?明明是她不停地和我抱怨,哭着说想离开这里,哭着说害怕父亲,是我让她自由,给她富贵权柄,她却告诉我——”

    “你一定也是病了。”

    “妈妈……只有你一个孩子了。”格拉纳夫人捂住肚子,在丈夫的尸体前泪流满面地跪下来,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边坚定道:“妈妈一定会治好你的,你要答应妈妈,不要再这样做了,你要做一个善良的……正常的人。”

    两人之间,她才像那个真正的病人,只会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抓着他的胳膊,让他保证。

    时毓有没有答应,舒凝妙不知道,但她知道,自那天以后,时毓就再也不愿意开口说话了。

    “我没有遗传任何精神上的疾病。”时毓对她笑了笑:“我的母亲却执着地要证明我和我父亲是一类人。”

    他憎恶母亲的不理解,选择闭口不言来惩罚她,既然格拉纳夫人觉得他是错的,那他就坚持要当一个不正常的人。

    明明他让她自由,让她如愿,可她却反过来责怪他的卑劣。

    格拉纳夫人在背地里找了无数医生,无果后,她把大笔钱抛给教会,全心全意投身慈善,认为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要赎罪才能得到解救。

    很多人都觉得她是因为丈夫儿子的事情而走投无路,但时毓在她皈依仰颂教会不久后居然真的变正常起来,又短暂带起了一波教会的热潮。

    当然,这种“正常”对舒凝妙来说毫无区别,她不知道时毓又因为什么突然决定开口说话,也没有问过——或许他只是懒得装了。

    格拉纳夫人极力推崇的仰颂教会,除了让时家的点心变得更难吃之外,她没发觉这个教会在时毓身上起到什么具体的作用,在她面前,时毓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舒凝妙好奇过,他每隔几天被格拉纳夫人带去教会的几个小时里,仰颂教会的人究竟是怎么“治疗”他的。

    ——用圣水给他洗澡,再兑符灰给他喝下去?

    时毓平淡地回答她:“他们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在教会发呆。”

    无论什么样的品德教育都无法教化他天然缺失的素质和道德,但如果他想装成正常人,任谁也看不出问题,音乐天赋、聪明头脑、优越家世、父亲还死了的独生子,连觉醒异能也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他们十五岁,一进入火种时期,时毓就觉醒了异能,他觉醒『华彩乐段』这样的异能舒凝妙一点都不奇怪。

    但一直到火种的最后一天,她才觉醒异能。

    在火种时期的三年里,舒凝妙仔细思考过如果没有t觉醒异能,会对她的生活有什么影响。

    便宜哥哥是盛名在外的行使者,赔钱弟弟也觉醒了异能,异能者在社会上的地位和优待已经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如果她无法觉醒异能,随着日子推移,很可能有一天就受制于人,所以她急切地想把所有能拿到的遗产握在手里。

    出于这样的考量,她在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抬眼看了一眼时毓,说道:“我们订婚吧。”

    ——

    庭院里。

    舒家的司机将请柬拿给时毓,时毓走到她面前,慢悠悠地站定。

    他站在台阶下,仰头看她,舒凝妙发现他嘴角的干裂渗出点红色,衬得唇色愈加浅淡,脸上却什么表情也没有。

    “你为什么没去上课?”

    “你终于记起关心我了?”时毓笑了笑,却没有说原因,伸手将请柬放在她手上:“你会来吧。”

    舒凝妙没有说去或是不去,晃了晃手里的请柬:“我在终端里和格拉纳夫人说过解除婚约的事情。”

    不慎听见这样的话题,已经背过身的司机见鬼般钻进驾驶座,迅速关上门,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母亲没有我的同意,不会做主。”时毓苍白的脸庞仍然保持着平静的神色,扬起点温和的笑意:“那时候,是你说要和我订婚,为什么现在又轻而易举地反悔?我说过,我不在乎你喜欢谁……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一样的。”

    越是不被理解,越是需要冷情寡义的同类依偎,舒凝妙和他不是恋人,也不是朋友,她是被他裹在身体外的一层皮囊。

    因为她,他才是“正常”的,“完美”的人。

    “来,说过的话不能反悔。”时毓抬起手,伸出小指:“去年你拿着我的卡拍下那幅五百万cin的《萨福之死》时,好像是这么说的。”

    舒凝妙抱手:“那幅画现在在你的房间里,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时毓的微笑扩大了一点:“那不是你送我的吗,我好好收藏到现在,你也该稍微守诺一点吧?”

    舒凝妙低头和他对视,少年的笑容平静而遥远,时毓大部分时候很聪明,真的该识趣的时候,又装作听不懂。

    她理解不了时毓能听见的世界,听不见他听到的东西。

    那时她不感兴趣,但现在很想知道——时毓能听见的种种频率里,会不会有弦的声音?

    时毓没能听到她的回答,耳廓抖了抖,笑意逐渐变浅:“怎么办,讨厌的人要说话了。”

    她背后推开门隙中透出微弱暗光,男人靠在门框旁,幽静的蓝眼居高临下地垂下,警告般逼视他。

    时毓对着舒凝妙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嘴角的弧度:“……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你不在意,我在意。”

    舒长延眼神清明而冷淡。

    空旷的庭院里响起清脆的拉响,舒长延打开保险栓,将枪口对准他,漆黑的枪口内泛着淡淡的亮蓝色。

    研究中心针对异能者特制的子弹,由北方基地的绝缘晶体制作,因为开采不易,产量稀少,只有少数人持有。

    舒凝妙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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