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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45-50(第13/13页)
间夹着一根烟,橘红色的火星映亮了周遭,让虞清慈看清腕骨、虎口到手背、指节间错落的湿润咬痕。
再向下,手腕上方的青紫未消,就又带上新的红痕。
情-色的、凌虐的靡丽。
昭然若揭。
那只手漫不经心地晃了晃,火星颤了颤,又收了回去,车窗的缝仍然留着,然后,车辆又开始轻微地晃动。
虞清慈缓缓耷拉下眼睫,半阖上眼,不再去看前面的车辆。
这是
第三次。
将近一小时之前,虞清慈安顿好猫咪,准备离开中央广场的时候,车窗被另一个人敲响。
摇下车窗,虞清慈看见了孟匀。
“虞总,好久不见。”对方站在车门边,笑了笑,礼貌地开场。
虞清慈说:“什么事?”
他和孟匀的交集不多,尽管高中时代同在学校的乐团过一年,但是孟匀拉大提琴,和虞清慈几乎不在一起排练,虞清慈没和他说过几句话,后来的交集就更少。
如今若是非要找什么共同话题,恐怕也只有傅为义。
孟匀脸上的表情不变,果然说起了傅为义:“为义说,他今天要带你来中央广场喂鸽子,你果然在这里。”
“喂鸽子好玩吗?他以前总是陪我来,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虞清慈没有接话,他在等待孟匀表露出真实意图。
孟匀的手搭在车窗沿上,往车内张望,看见了摆在一旁的冰激凌纸杯。
“他是不是还带你吃冰激凌了?”他故意问,“我以前也很喜欢吃,他经常给我买。”
虞清慈有些倦懒地移开视线,说:“知道。”
孟匀睁大了眼,故意表现的很惊讶似的,说:“原来你知道啊。”
他向前倾,声音放轻了,说:“那你肯定知道我和他前几天发生了什么吧,所以才这么不计后果的对启明出手?”
“嗯。”
孟匀笑了,说:“原来你知道啊。原来虞总也愿意戴绿帽子。”
“那你知不知道他和我订婚之后是怎么对我的?”
“当着我的面和别人接吻,带着别人的痕迹来见我,半夜从别人的房间里出来”
“我数都数不清。”
虞清慈说:“他和你订婚是为了报复你。”
言外之意,傅为义本就没有义务对你保持忠诚。
孟匀脸上的表情僵硬了片刻,他眨眨眼,继续说:“那么,你知不知道,他和周晩桥也有关系?”
“知道。”虞清慈说。
“这你都知道,”孟匀表现出的惊讶更夸张了,“那你还愿意忍?”
虞清慈没有接话,也没有表态。
“他就是个薄情寡义的,耐不住寂寞的,滥情的婊子。”孟匀顶着一张温和的笑脸,说出的话却恶毒至极,“看见谁有意思,都愿意去玩玩,你什么都知道,不可能不知道这个。”
“你呢。”虞清慈说。
说了这么多,如此怨恨,如此恶毒,孟匀自己不还是死死抓住,不愿意放手?
对虞清慈说这些,不还是想让自己少一个对手?
孟匀怔了怔,叩了叩车窗,由衷地感叹说:“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这么贱的人只有我一个。”
“哎,确实,要和傅为义在一起,确实应该习惯这些。”
顿了顿,孟匀话锋一转,说:“不过虞总,你可以现在去看看傅为义在干什么,再做决定。”
“现在我和你这样斗得不可开交,他肯定觉得很有意思,看得很开心。”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继续说:“也说不定,又对别人有了兴趣,想和人家玩一玩。”
“毕竟他明明在和你约会,别人一个电话就能把他叫走呢。”
孟匀说完之后冲虞清慈挥了挥手,就径直离开了。
虞清慈坐在车里,沉思片刻,给秘书拨了电话,让她查清楚季琅带着傅为义去了哪里,让司机马上跟上去。
这就是虞清慈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而孟匀果然比虞清慈更了解傅为义
婊子。
虞清慈不会用这个词语形容傅为义。
薄情寡义,耐不住寂寞,滥情。
虞清慈无法反驳。
甚至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傅为义是这样的人。
他这般行事的逻辑根源事实上是,所有人都是他的玩具,世界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大一些的游乐场。
明知道傅为义是如此,还相信了他的表白的人,是虞清慈。
因此虞清慈无法像孟匀一样恶毒地怨恨。
傅为义若是听到了虞清慈内心地挣扎,恐怕会笑着对他说一句“活该”。
是他自找的。
虞清慈阖眸,在宁静与黑暗中静坐。
等待了大概十五分钟,前面的车终于停止了摇晃。
他又等了一会儿,等到车灯都亮起,知道他们不会立刻离开,于是下了车。
城北郊区的夜晚,凉风拂过,虞清慈感受到一些寒冷,他理了理衣摆,皮鞋踩在枯枝落叶上,发出咔吱声。
他走到跑车的车门边,抬起手,不轻不重地叩响了车窗,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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