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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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想来,那时的孟尧,就已经是孟匀本人了,是吗?

    喜欢星图的孟匀。

    那个说着自己不喜欢傅为义的人,要假扮成如此痴恋傅为义的孟尧,真是不容易。

    画面匆匆闪现,傅为义都没能看清,再看清的时候,眼前又是那场爆炸。

    “我爱你。”

    “你要记得我。”

    这句爱语出自孟匀之口吗?

    还是,那一刻的他,仍然在尽心尽力地扮演着孟尧?

    他想要傅为义记住谁?

    梦境的最后,火光与海水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片无边的黑暗。

    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落在了他的掌心,他低头看去,是那枚被烧得变形的戒指。

    而后,傅为义猛地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有些头疼,也因为梦境中出现的一切而有些困扰。

    于是半闭着眼,思考片刻,确信自己无法想出一个答案。

    恐怕只有孟匀自己心里清楚,他究竟想做什么。

    *

    三天之后,夜幕降临。

    宴会的地点设在城中最新落成的,由启明资本收购的地标建筑的最高层。

    整幢建筑如同一柄利刃,锋锐的玻璃幕墙割破渊城的夜色。

    傅为义今天没有带任何人一起,他穿着一如既往的深色西装,手上戴了那枚戒指。

    宴会门推开,傅为义发现今天到场的人不算多,有几个执掌着城市经济命脉的世家家主,有在新兴科技领域里声名鹊起的商业新贵,甚至还有几位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手握实权的政界要员。

    他扫视四周,并没有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于是姿态慵懒地靠在一根罗马柱旁,等着宴会开场。

    大约等了一刻钟,拒绝了数位想与他攀谈的人之后,现场的灯光暗下来一些。

    傅为义终于从立柱的阴影中直起身,目光落在台上。

    而后他看见了。

    走上台的人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浅色西装,身形一如既往瘦高,头发剪短了一些,向后梳得整齐,露出额头。

    “各位晚上好。”

    傅为义熟悉的,清越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

    台上的人转过头,那张脸完整地展露在傅为义面前,和上次见时别无二致,又截然不同。

    唇角的微笑温和,眉目依旧清俊,但是气质是冷的,不带任何讨好的意味。

    现场安静下来,人们神色各异,或多或少都把目光落到了傅为义身上。

    原因无他,这张脸,和不久前去世的、傅为义的未婚妻一模一样。

    “我现在叫Adrian,是启明资本的实控人。”

    他先介绍了自己全新的、无可指摘的身份。

    “我知道。”他顿了顿,仿佛已经预料到了全场的震惊,“在场的各位,或许对我这张脸,感到非常困惑。”

    他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略带自嘲的微笑。

    “坦白说,我自己也一样。八年前的一场空难,让我失去了一切记忆,包括我的名字,我的家人,我来自哪里。”

    “直到一年多前,我才偶然得知我曾经有过另一个名字。”

    “叫孟匀。”

    一个在场大部分人都听说过的名字,源自那场不久前所有人瞩目的订婚宴时,闲谈中提及的陈年旧事。

    更多的目光落在了傅为义身上。

    傅为义满不在乎,抱着手臂,与台上的人遥遥对望。

    “我回到渊城,是希望能在这片故土上,找回我失去的过往。”

    台下响起了轻微的议论声。

    孟匀轻轻抬手,示意大家安静。

    “当然,”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挚,仿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过去固然重要,但我们更应该着眼于未来。”

    “在我寻找个人过往的同时,我所创立的启明资本,也将正式在渊城,开启它的未来。”

    “我们带来了充足的资本,顶尖的团队,以及最大的诚意。我们希望能与在座的各位企业家,在未来的日子里,进行最广泛的合作,共同为渊城注入新的活力。”

    他说完,微微鞠躬,台下立刻响起了礼貌而热烈的掌声,掌声中混杂着无数复杂的揣测。

    傅为义没有鼓掌。

    他握了握左手,感受到中指指根的戒指硌在手心,有些想笑。

    失忆?

    孟匀真是把傅为义当傻子耍。

    不过既然他要装失忆,傅为义就陪他玩。

    致辞之后,是社交环节。

    宴会厅的灯光重新亮起,悠扬的弦乐再次奏响。

    傅为义重新靠回罗马柱上,看着下台之后就迅速被人群包围的孟匀。

    “你猜对了。”周晚桥在这时走到了傅为义身边,递了一杯酒给他。

    傅为义随手接过,没有喝,拿在手里晃了晃,说:“他说他八年前就失忆了。”

    周晚桥问:“你相信?”

    傅为义笑了笑,未置一词。

    就在这时,孟匀穿过人群,走到了傅为义面前。

    五官几乎毫无变化,只是轮廓更瘦了些,比起温煦更多了几分清癯,他开口:“傅总,周先生。希望今晚的安排,二位还算满意。”

    傅为义直起身,举了举手中的酒杯,问:“现在应该怎么称呼?Adrian还是孟先生?”

    孟匀说:“听说,我以前与您交情匪浅。”

    “所以,您叫我孟匀就可以。”

    他垂下眼,看见傅为义手上戴的戒指:“我还听说,您是我弟弟的未婚夫。”

    “现在他去世了,您还戴着戒指,真是用情至深。”

    傅为义没理会他的客套,又或是试探,直接说:“谈不上用情至深。我和他订婚只是想报复他。因为他和他妈妈策划了空难,让我以为你死了。”

    孟匀的表情滞了滞。

    傅为义接着说:“非要说用情至深,那应该是我对你吧,你说是吗?”

    周晚桥好像没忍住,笑了一声。

    这场景显而易见的尴尬。

    “开玩笑的。”傅为义说,“孟先生,现在我还是更喜欢你弟弟,可惜他死了。”

    傅为义是故意的。

    他倒是很想知道,孟匀是更想自己记得他,还是他扮演的孟尧。

    孟匀词穷,先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他看着傅为义,语气依旧温和诚恳,仿佛没有听出对方话语里任何的讥讽:

    “傅总的话确实让我有些混乱。您似乎对我的过去,比我自己还要了解。”

    顿了顿,孟匀目光环视了一下周围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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