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春闺小韵事: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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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周嫂子大人大量,不会把玩笑话记在心上吧?”

    周庆家的忙道:“自是不会。”

    顾希言温和一笑:“这就是了,以后凡事还得请嫂子多照应着,你费心了。”

    周庆家的连声称是。

    心里却在想,以后可得叮嘱相熟的,柿子捡软的捏,这奶奶不是好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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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希言思来想去,想着六十两实在差得远,这会儿固然可以再把大氅给当了,可那可怜的大氅才赎回来,再给人家送到当铺去,当铺掌柜估计都要受不了了,这是什么人家,赎了当,当了赎的,好生穷酸!

    况且,天暖和了,也当不了几个银钱吧,所以还是不要有这个念想了,硬垫着脚尖去够实在太辛苦,况且置办宅院也是个大事,兴师动众的,回头让人知道了,还以为她发了多大的财,传出去名声终归不好。

    可晚间用膳食时候,她终究再次想起那宅院,越想越心痒难耐,恨不得立即买了。

    她如今虽然身在国公府,但其实心里没个着落,当人家寡妇给人家守着贞节牌坊,可她心里明白,自己蠢蠢欲动,或者说摇摇欲坠,哪一日别人随便一勾搭,说不得就守不成。

    到时候好的话被赶出去,坏的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其实是没什么倚靠也没家的人了,娘家没宅没地,只一个颠沛流离的嫂子。

    她总觉得若有个宅院,哪怕是个破茅屋,也是属于自己的,娘家有侄子有侄女,嫂子守在那里,她好歹有个娘家,这日子就能往下过。

    不然一个寡妇,在这高门大户真是度日如年,熬都不知道怎么熬。

    一时又想着没那银钱,别想了,安分过日子吧,本分熬着吃喝不愁也挺好的。

    两个想法在脑子里打架,一会想这样,一会想那样,如此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这晚守夜的是春岚,倒是问了两次奶奶怎么了,顾希言不忍心,让她睡吧,说自己没事。

    一直到了外面敲起三更梆子,她终于受不了了,看看春岚睡得熟烂,她爬起来,从一旁五斗柜中翻找。

    如今她房中的物件倒是比之前丰盛了,太后娘娘万寿节时,宫中也有赏赐,若是拿出去当,兴许能当些银子。

    可这些一看就是宫中出来的,又是这两年时兴的,只怕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她自然不敢拿出去。

    最后翻找好一番,才从箱子底下摸出一个绣锦荷包,荷包里面是一块白玉牌。

    乍看到这白玉牌,顾希言倒是一愣。

    才成亲那会,陆承渊得了一块上等白玉,兴冲冲地做成一对吉祥平安牌,给自己一个,他自己留着一个。

    后来陆承渊离开时自然也佩戴着,人没了,没见尸骨,玉牌也就不见了。

    顾希言想起这些,用指腹摩挲着这玉牌,上等白玉,洁白犹如凝脂,细腻温润,细细体味间,只觉油润厚重。

    上面雕刻的是花好月圆,构图疏密有致,雕工也是极好。

    她这辈子,便是再穷都没想过当掉这块玉牌,毕竟是个念想。

    黄泉路上,她会攥着这块玉牌去寻他,再续前缘。

    可现在,她的心思慢慢变了,什么前世今生,什么花好月圆的念想,不过是一场虚空罢了,倒是不如实际的银钱,以及那看得见摸得着的宅院。

    顾希言攥着那玉牌,就这么翻来覆去地煎熬着,熬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把玉牌塞给秋桑:“你拿去偷偷当了吧,寻一个僻静的当铺,别让人看到。”

    秋桑接过那玉牌一看,也是吃惊:“奶奶,竟要当这个?”

    她自然知道,这玉牌对顾希言来说有多重要。

    顾希言此时却格外冷静下来。

    她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一个玉牌放十年二十年,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温存,只会勾起她的惆怅心思。

    她应该往前看,不能沉溺于过后,她要宅子门面,不要虚无缥缈的念想。

    更何况,从她求上陆承濂,她便该隐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寡都守不住了,何必用一块玉牌来证明什么?

    于是她非常肯定地道:“去当了吧,留着也没意思。”

    秋桑低头看着那玉牌,犹豫了一会,才说:“好。”

    她拿着那玉牌往外走,便去寻了开福。

    开福是二门外的小厮,去年时得了时运,被提拔进国公府校尉队,如今也是威风凛凛,因往日她帮衬过开福,和开福熟,如今有什么事,她都是找开福行个方便。

    谁知道刚出院子,经过前面假山时,恰好看到旁边阿磨勒正吊在那里,晃悠晃悠的。

    她没好气地瞪阿磨勒一眼,继续往前走。

    阿磨勒便喊道:“秋桑,秋桑。”

    秋桑:“你喊什么喊,我又不是聋子。”

    阿磨勒便自树上一跃而下,她打量着秋桑,最后盯着秋桑的手:“你手中拿了什么?”

    秋桑听得一慌,提防地望着阿磨勒,暗暗心惊,这阿磨勒真是猴精猴精的,什么都瞒不过她。

    她好笑,瞪她:“关你什么事!”

    说完,她抬腿就走。

    阿磨勒见了,忙跟过去:“秋桑,你要银子吗?”

    秋桑不搭理。

    阿磨勒:“我有银子,很多银子。”

    秋桑一听,却气不打一处来。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反倒勾起了秋桑的火气,她想,阿磨勒的银子还不是三爷赏的?那位三爷日子过得潇洒,手下的丫鬟个个荷包鼓鼓,就连这阿磨勒,前几日还抱着天祥斋的点心吃得欢呢。

    结果自家奶奶却要当玉佩来换银子。

    人比人气死人。

    她冷笑一声:“谁稀罕你的银子!我们奶奶从来就不缺银子花!”

    阿磨勒却追问:“真的吗?”

    秋桑看着阿磨勒那真诚的困惑,越发恼了:“什么蒸的煮的,哪个耐烦逗你玩不成,我还忙着呢,可没空理你!”

    说完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阿磨勒愣在那里,她望着秋桑的背影,摸了摸自己鼓鼓囊囊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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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桑跑去外面,托人传了消息,很快开福便来二门这里和秋桑说话。

    秋桑把事情原委细细说了:“如今我这里有个物件,你去问问,看看能当几个银子。”

    开福自然没二话:“好,我今日晌午后下了轮值,正好有空去街上。”

    秋桑又小心叮嘱:“你可别让人知道是我们奶奶当的,传出去不好。”

    开福自然应承着,又见秋桑依然愁眉不展的,便道:“瞧你这样,我看你比你家奶奶还操心。”

    秋桑哼:“我家奶奶的事,难道不就是我的事?”

    开福:“这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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