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钓[电竞]: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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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找到了北美NV俱乐部。

    这曾经是晏汀予所在的俱乐部,老板对电竞有理想,对未来有野心,队伍是晏汀予带过的,打团实力不错,如今正缺少核心,对族裔没有要求。

    虽然不在LPL了,但将来也不是不能回来。

    虞文知到底还是生了反骨,就算盛绪不能在TEA呆了,但天地之大,盛珵怎么就断定盛绪一定会走他们期待的路?

    盛绪后退了一步,唇抿得毫无血色,用力且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那样不可置信和受伤的目光,还是刺痛了虞文知。

    虞文知几乎可以猜到盛绪在想什么。

    作为茶队肱骨,虞文知一定早早收到了消息,是什么时候呢,是他在关心虞文知有没有按时吃饭的时候吗?

    是他哄着虞文知多说几句话,发更长语音的时候吗?

    是他借着关心那花,来旁敲侧击试探虞文知的时候吗?

    是他满心期待着重逢,快要压抑不住汹涌爱意的时候吗?

    为什么虞文知这样平静地接受了,没有反抗,没有争取,甚至还冷静到给他找了退路。

    北美啊,那么远,远到连时区都不一样,远到玩的服都不是一个,远到想要见一面,都是十多个小时的飞机。

    这样虞文知也无所谓吗?

    可他就做不到。

    “我做错什么了吗?”盛绪咬着牙,尽量克制着情绪,胸腔像风箱一样剧烈扇动着,快速上涌的血流将脉搏激的失了序。

    “盛绪,去别的战队吧,如果你真的爱电竞。”虞文知觉得有一张无形的深渊巨口,吸干了他全部感情。

    他只剩一丝侥幸,希望盛绪对电竞的执着能让盛珵看到,希望盛珵意识到单是将盛绪逼出TEA就能达到目的是大错特错。

    可盛绪想也没想地摇了头,他眼里终于染上绝望的影子。

    爱电竞?

    虞文知大概是爱电竞的,为了带领队伍夺冠,可以配合高层任何决策,然后百折不摧,坚持不懈的努力。

    而他,其实更爱与虞文知打电竞。

    他说过,他绝不背叛虞文知,所以他永远不会想代表别的队打败虞文知。

    “我还没为你拿冠军。”盛绪突然说。

    他有太多不理解,高层为什么这样决策,徐锐有没有据理力争,教练组知不知道他对队伍的贡献?

    但他已经没有精力想这些了,他更在意的,是虞文知为什么没像他一样遗憾。

    他一定要帮虞文知夺冠,不是在曼哈顿的风雪里,早就说好的吗?

    还是他不是不可替代的那个?

    虞文知满口苦涩,心道盛珵还真是了解盛绪,盛绪对电竞的爱,恐怕远远敌不过对他的。

    所以不能和他一起打电竞了,盛绪就未必会在这个行业呆下去了。

    而盛绪再怨恨家里,也还是会因为老人的病而心软,贴身照顾了一个星期,那么接受家里的愿望,或许不过是时间问题。

    虞文知觉得很不甘,但这似乎还真是恩人的遗愿,而分崩离析的家庭也会因为盛绪的屈服而达成圆满。

    只要盛绪屈服。

    那他这样坚持让盛绪留在电竞圈,反倒像从中作梗了。

    “以后”虞文知说不下去了。

    以后什么呢?哪有以后了。

    “你在敷衍我吗?”盛绪的喉结狠狠在皮肤下面碾滚,像是艰难地吞咽了一个事实。

    虞文知给他开了一张空头支票,那是遥遥无期的未来。

    盛绪仿佛又回到刚来茶队那一天,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只剩下不弯的傲骨和满身的刺。

    “我去找徐锐!”

    盛绪转身推门,抬腿就走,衣摆掀起凌乱的风。

    但虞文知知道盛绪是根本找不见徐锐的,因为他就是徐锐找来安抚盛绪的。

    徐锐躲出去前问他:“你会告诉盛绪吗,他哥。”

    虞文知收拾着水杯里的花,眼前出现了盛绪俯身亲吻他手指的样子,他望着窗边发了会儿呆,才说:“不说了吧,难道真让他跟家里决裂吗?”

    徐锐叹了口气,手摸进兜里,掏出一把瓜子,想了想,把瓜子都倒进了垃圾桶。

    以后还是不磕了,磕到的都be了。

    第70章 (二更)

    盛绪在俱乐部里找了一圈, 没找到徐锐,却得到了Snow即将入队的消息。

    春季赛在即,已经过了转会期, 所以Snow明天就会到TEA参与训练。

    根本不给人接受的时间。

    茂义,Ware,泽川都在训练室,但没人有打游戏的心思,每个人都像冻硬了的雕塑,呆呆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吵过了,聊过了, 质疑过了, 现在只剩下沉默。

    盛绪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掐灭。

    原本他以为茶队找不到合适的AD, 那就还有的谈,只要能跟虞文知一起比赛, 他怎么都愿意留。

    但他们甚至找回了Snow, 那个当初在崔京圣的压力下临阵脱逃的胆小鬼。

    徐锐没有丧心病狂到让Snow住他的床位,而是把曾经Ever的位置腾了出来。

    一切都安排好了。

    虞文知是在三层的小平台找到盛绪的。

    盛绪就直接坐在冰凉的台阶上,整个人失魂落魄, 像一只被遗弃的狗狗,甚至不懂自己什么都没做错, 为什么又没有家了。

    他跑出去的时候没穿外衣,只一套卫衣根本不足以抵挡S市此时的低温,他的鼻子耳朵,甚至眼皮都是红的, 手背上也冻出了细小发白的纹路。

    但他浑然不觉,就那么坐着, 脊背像一张拉满的弓。

    看见虞文知,他将手臂叠在膝盖上,埋下了头。

    不是欢欣雀跃地扑上来,而是,埋下了头。

    虞文知指尖艰涩,摸了摸盛绪已经张长些的头发,然后轻轻拢回手指。

    盛绪是好容易受伤的小狗。

    虞文知没有硬拉着盛绪回去,而是干脆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了盛绪身上。

    穿堂风卷起虞文知的头发,也迅速带走了他身体的温度。

    骤然被带着体温的大衣包裹,盛绪僵了一瞬,但没过几秒,他就抬起头来,固执的将大衣重新给虞文知裹上,严严实实。

    “我不明白。”盛绪闷声说,他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激动了,或许是冷风冻住了沸腾的热血。

    “你没有错。”

    这次是虞文知站在风袭来的方向,替盛绪遮住尖锐的侵袭。

    “下路Snow和我,你更喜欢谁?”

    盛绪知道Snow曾经和虞文知合作过半年多,而那是虞文知刚当队长还不成熟的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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