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剑君前夫斩情证道以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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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口呆,“我还没有问你为何在大庭广众下乱认孩子呢!”

    “若我是男子,自然会说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发妻。”燕珂理所应当道,“但既然你我不巧都是女子,权宜之下,说你是我流落人间的女儿也没有什么,总之做不得你的夫君,就做你的母亲,也差不了许多。”

    “……”叶鸢听了这番狡辩,登时头大如斗,“燕珂,现下不是玩闹的时候,不说青巽,就是眼前的仙门大比也正等着你去主持。”

    “仙门大比一应事宜,我早有安排,只等与各位门主商议过后即可举办,不妨什么事。”

    “那为何你不去招待各位门主,却在这里与我胡闹?”

    燕珂撇了撇嘴:“我不想见百里淳。”

    叶鸢心想,若百里师兄听到这番话,就是再好的涵养,恐怕也不免跳脚。

    她再次试图以理服人:“但我总不能一直待在玉宫中、待在洛书岛……”

    听见这一句,燕珂倏尔转过头来,她并不说话,只是哀哀地看着叶鸢,叶鸢被她看得心虚起来,说话声不知不觉地小下去,燕珂见这一套有用,当场演技大作,不言不语间,双眼便落下泪来。

    美人垂泪,本就令人断肠,更何况是凝澜仙子这种级别的绝世美人。

    “你见着我的曼曼没有?”美人伤心欲绝,“你走时,她才这样大。”

    说着,她用两指捏出两寸距离,然后继续悲声道:“那时我们一起为她编了只小篮子,还记得么?那小篮子就放在我的珊瑚床边……可你一抛下我们俩就是几百年,如今曼曼都长大了,我再和她说你,她却仿佛一点儿都不记得了……”

    这番话说得实在很有苦守寒窑王宝钏的意思,叶鸢心知对方仍是在胡搅蛮缠,但见燕珂掉泪,一时也再说不出什么话,只能唯唯诺诺,生怕从薛平贵变成陈世美。

    燕珂见拿捏住了对方,心中一阵暗喜,但她也知道叶鸢此人向来自行其道,人又执拗,下定决心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头,趁她心软,拿捏一时尚可,要长久占据上风却是难事。

    可就在她清了清嗓子,打算乘胜追击时,一名弟子急忙来报:“门主,无霄掌门已闯进宫来了!”

    燕珂立即收住眼泪,由悲转怒道:“岂有此理!”

    她提上凝澜剑往外走去,叶鸢望着她的背影,原本下意识地追了两步想将她劝住,但转念一想,这两人都并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又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巽弟子,叶鸢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办法。

    燕珂已走出门外,叶鸢也不再追去,而是转过身来,对这名前来通报的青巽弟子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我在宫门处见过你,你是今日值守的侍卫?”

    青巽弟子抬起头来,正要回话,却骤然感到一股力量撞向神魂,巨大的冲击令她的神魂本能地躲进冥想境深处。于是一息之间,这名弟子的身体就软倒下去。

    叶鸢一击即中,澎湃可怖的神魂之力收放自如地在瞬间褪尽,她接住昏迷的青巽弟子,扶她坐在妆台前,又一阵摸索,从这名弟子身上找到了通行令牌。

    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对方的相貌,摇身一变,成了一位蜜色肌肤、高挑矫健的澹洲女子,接着又把外裳变成青巽弟子服饰,再对镜检查了一番,确信找不出什么破绽后,叶鸢若无其事地向宫外走去。

    另一边的凝澜仙子丝毫不知道宫室内发生的事,她正风风火火地迎向弟子口中“闯进宫来”的无霄掌门百里淳。

    百里淳虽然做了闯人宫室,破人阵法的无礼之事,见到凝澜仙子时还是先十分礼貌地寒暄道:“青巽掌门,半日不见,如隔百年啊。”

    “我竟不知名满天下的无霄掌门行事如此越矩!”

    “此举并非我愿,只是我在宫外等候许久,实在是等不来仙子的准允。”百里淳不愧是一门之主,无论心中如何思量,面上还是笑呵呵,“听闻仙子寻回爱女,我且备了一份薄礼,不知能否亲手交给令媛。”

    凝澜仙子立刻拒绝道:“不必了,小女已在宫室内睡下,我代为转交即可……”

    不等她把话说完,面前百里淳的身影便缥缈而去,只留下一声朗笑:“那姑娘果真在此处,谢仙子指路。”

    凝澜仙子当即追去,但还是百里淳更快一筹,只是他踏入宫室后,却忽而顿住了脚步。燕珂紧随其后,见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由得愣住。

    宫室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叶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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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半日前的客栈,由于聚集了一群百无聊赖的修士而热闹非凡,此刻的客栈则更是人声鼎沸、盛况空前。

    只是这热闹唯独将东明山来客们排除在外,因为所有无霄弟子都被勒令待在房中。

    裴嘉玉小心翼翼地将房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头听了一会客堂中的嘈杂。

    听着听着,他渐渐瞪圆了双眼,但这些惊诧最终也只得化作一声叹息,裴嘉玉正要缩回房中,忽然瞥见隔壁房门也被悄悄打开,探出一颗熟悉的脑袋来。

    他与隔壁房的陆松之大眼瞪小眼,最后是陆松之先开口道:“你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了吗?”

    “听见了,他们在谈论叶姑娘与凝澜仙子的事。”

    陆松之诧异道:“怎么还在说这个,有完没完了?”

    “不止这个。”裴嘉玉拭了拭额头的薄汗,“他们猜测,叶姑娘也许是凝澜仙子与剑君之女……”

    “无稽之谈!”陆松之失声道,“就算他俩有私情,怎么可能给其女取名叫叶、叶……”

    他说到这里忽而觉得不妥,话便卡在了喉咙里,裴嘉玉迷惑道:“为什么不可姓叶?虽然凝澜仙子本名姓燕,剑君出身北辰洲,本名姓颜,但毕竟这孩子流落在外……”

    “要害不在此处!”陆松之环顾左右,确信四下无人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我偷看掌门师祖的手稿时曾不小心翻出几封旧笺,全是掌门师祖与师弟师妹的书信,其中有一封,落款处正是‘叶鸢’二字——而师门中几位尊长,唯有一位不知姓名,正是故去的那位……”

    裴嘉玉恍然大悟:“你说掌门的小师妹、剑君的道侣,其姓名正是叶……”

    情急之下,陆松之连忙把他的嘴捂住:“小点声!”

    裴嘉玉的内心实在太过震撼,不仅没有计较师弟的以下犯上之举,甚至连挣扎都全然忘却,只有大脑疯狂运转,处理起这桩惊天大八卦。

    陆松之见他的神情由惊讶转向错愕,渐渐又化作一种了然,于是松开了制住他的手:“裴师兄明白了吧,剑君与凝澜仙子之间,绝不可能有私情——”

    “明白了,我完全明白了。”裴嘉玉感怀道,“凝澜仙子与剑君之间虽早有情愫,却碍于剑君已有道侣,只得止乎于礼,在剑君之妻殉道故去之后,两人更无法面对这段情,但情之所至……”

    陆松之简直要听到晕厥,但裴嘉玉仍坚持不懈地靠脑补完善了这段不能为世人所容的绝恋:“……于是几经周折,两人的孩儿出世,为了纪念剑君之妻,他们以其姓名为之命名。”

    说到结尾,他惆怅地长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为何物啊。”

    “……”陆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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