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剑君前夫斩情证道以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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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约上落有红色的指印。

    “所以,我此行来南昼,是为了寻故人。”

    葛仲兰只瞥了一眼就知道那是叶鸢与他立的那份契约书,脸上却不动声色,故意露出疑惑的表情。

    “据我所知,南昼城里称得上是阁下故人的,只有城主玄漪仙子。”

    他摇了摇扇子。

    “可是如今城中情景你也看见了——来访者被尽数谢绝城外,南昼已遣散了教养嬷嬷,连白鹿女也各自奔逃,至于城主玄漪仙子,从花宴节后就不知所踪了。”

    “不愧是耳目通天的漱玉阁,我的确与玄漪仙子有旧。”那修士说,“她曾是魔境诸门下蚀灵一派的长老,因为窃取卷宗而被我重伤,百年前叛出魔境。”

    “也就是说,你是故意留她一命,让她建起南昼城,饲育九婴。”葛仲兰叹道,“真不愧是魔境主,险恶之处,常人难及也。”

    “兰阁主说笑了,当时情形并非如此。”被称作“魔境主”的美貌修士只是浅笑道,“玄漪仙子趁我小憩时闯入我的书阁,我以为是蚊虫侵扰,才随手打出一道咒法……等我真正再想起这个人来,都已过去了五十年了。”

    话说到这里,他又感慨:“不过最后也是我反受己误,错过了与故人相会的时机。”

    “阁下的故人究竟是谁?”葛仲兰调笑道,“难道魔境主也曾为南昼娇娥难度美人关?”

    “不,并非如此。”

    那杀人如麻恶名昭著的魔境主听了这话,竟赧然地微垂目光,玉像般剔透的面颊浮起淡淡绯红,这点艳色出现在那样一副相貌上,简直是惊心动魄般惑人。

    “世间其他姝色,在我眼里与白骨无异,我早已心属小师妹叶鸢……”

    “叶鸢?”

    葛仲兰只惊讶了一瞬,随即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对,正是阿鸢。”魔境主颔首道,“兰阁主在此处与我周旋,想必也是因为与阿鸢有约——而我本该感谢你帮了阿鸢许多忙……”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叹息道。

    “但我实在是个气量狭窄的男子,一想到为阿鸢解困的不是自己,而是兰阁主,就难抑心中嫉恨。”

    葛仲兰早就料到他会发难,却没想到这一击会如此难以提防,其猛烈迅疾,让人毫无还手之力。

    魔境主并非动用了什么高深的法术或宝器,他不过是捏碎了手中的酒杯,将一枚玉片掷了出去。

    这片被魔气打磨得陵劲无匹的碎玉,接连击破葛仲兰加之于身的重重防御,他手中的纸扇,腰间的环佩,发间的犀冠……种种宝器几乎在同一瞬碎裂,而玉片已深深刺入了葛仲兰的心口。

    “真不愧是魔境主,这竟是一笔赔本买卖……”

    葛仲兰艰难地呼吸着,渐渐难以支住身体,却依然大笑起来。

    “如此一来,我倒要多向叶鸢讨一笔债。”

    他倾倒下去,但留在茶堂内的却不是一具没了气息的修士尸身,而仅仅是一只巴掌大的灵偶。

    魔境主并未露出惊异的神色,他拿起面前那只委顿在地的灵偶,从它胸口处拔下了那瓣玉片,又把玉片和零零落落的杯盏堆在一处,覆掌其上。

    等他将手收回,那堆碎片又合拢成了一只白璧无瑕的羊脂玉酒盏。

    这时,文心兰走进了茶堂。

    她身姿绰约,迤然走到灵偶刚刚被毁的位置坐下,虽然行动如弱柳扶风,与魔境主相对时,并不显得怯懦。

    文心兰微抬起秀颈,温声说道:“魔境主自称是叶鸢的故人,我却不知道阁下是友是敌?”

    “我在莲花池镜的遗影中见过你的棋。”他没有立刻回应文心兰隐晦话中的试探,却先问道,“你的棋路与北辰洲的棋圣颜狄很相似,你本是颜氏女?”

    “是的,那正是家父。”文心兰坦然道,“我家本是北辰洲颜氏地支一系,二十年前以党同伐异的罪名被族中夷灭,如今这一系只剩下了我,我也不再以颜为姓。”

    “此举善哉,反正姓颜的没有一个好东西。”魔境主笑道,“这样吧,看在阿鸢的份上,我们来下一局棋,如果你胜了我,我就发一回善心。”

    文心兰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应允。

    魔境主一翻袖,一副木制棋盘出现在两人面前,文心兰执黑,魔境主执白。

    那时与文心兰对弈的叶鸢,所执也是白棋。

    他将术式铺展开,文心兰不知不觉地陷入幻象,被引出了与叶鸢所下的那局棋的记忆,魔境主置身其中,从文心兰的视角看见坐在棋盘另一侧的叶鸢,恍惚间,与她对弈的人似乎正是自己。

    他仔细地用目光描摹她的面容。

    小师妹的相貌与过去有了很多不同。

    她与那时相比减了几分身量,肤色莹润,不似过去长居雪山时般苍白……她眼角的小痣不见了,但是她微笑时,眼中的明亮灵动从来不曾改变。

    “小鸟,这一步下得不好。”他指出了棋盘中的一处,“我早说过当弃不弃是你的弱点,而两方对弈,果断不够,更要杀伐。”

    他像过去一样亲昵地喊她,教她下棋,但他并没有得到回应,毕竟坐在面前的不过是叶鸢的一段残影而已。

    “我过去总认为你太心软,但到底是我想错了,原来你才是我们之中最铁石心肠的一个……”

    “但我仍然想念你,小鸟。”苍舒忽而握紧了棋子,轻声说,“自从你走后,五百年来,这思念还未有过止息的一刻……但我也不禁在想,我们晚一些见面也没有不好。”

    ——“阿鸢,我有一件事从未告诉过你。”

    ####

    直到再难落子,文心兰才惊觉这一局棋与花宴节第二日,她与叶鸢下过的那局几近相同。

    之所以说是几近,是因为面前的修士虽然有与叶鸢相似的棋风,棋力却不可同日而语……或者应当说,是叶鸢的棋风与他相似才对。

    在这一局棋中,文心兰已全力以赴,却还是落败于白子之下。

    “叶鸢说她之前只与一人下过棋,想必,那个人就是魔境主。”

    “我姓苍舒,单名一个隐字。我已多年不再提及旧门,以是世人只称呼我为魔境主。”他说,“但我在教她下棋时,还是东明无霄门人,叶鸢的师兄。”

    “……原来有这些渊源。”文心兰不禁感慨,随后问道,“我终究是输了这局棋,魔境主打算如何处置我们一城呢?”

    苍舒隐思索了片刻:“你们的护城阵盘本来是玄漪仙子从我这里窃走,现在被毁过一次,又被某人缝缝补补起来,依然是不堪大用,以后让人知道这阵盘是从我魔境主手中流出,实在有伤我英名。”

    文心兰不解道:“阁下的意思是……?”

    “阿鸢还在东明山时,阵盘就学得不好,这些年来也没有半点长进。”苍舒隐笑道,“不如我来给你们做一副更好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运转在南昼阵盘中的灵气骤然激荡起来,它们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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