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峨罗斯当倒爷[九零]: 7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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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只好来社会上寻找工作机会。

    比方说,为一名富有但还不够习惯富豪生活的钟国商人担任安保人员。

    在国家安全委员会整体被裁撤后,一部分克格勃进入了新成立的对外情报局和联邦安全局,而另一部分则被迫下岗。

    下岗的特工能做什么呢?

    职业杀手?成立私人安保公司?或者索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转投敌国,摇身一变成为詹姆斯邦德,坐拥美女豪车。

    不过对于一名不满三十五周岁、资历尚浅的年轻克格勃,外国情报部门对米哈伊尔的兴趣寥寥,他们给出的薪资不够丰厚,至少不够让他叛国。

    要让人卖国,怎么着也要把钱给够,不能为了史密斯专员的钱包,就辜负投效党||国的有志青年嘛。

    那可是他挚爱的祖国母亲啊——得加钱!

    但如果雇主是一位钟国豪商就不同了。

    首先,她给的钱多;其次,工作危险系数低;再次,她给的钱真的很多。

    米哈伊尔殷勤地说:“我曾在第五总局工作,无论您想做什么,我都可以为您达成。”

    第五总局,也就是联盟的秘密警察局,祖师爷是贝利亚,联盟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特务机关。

    何长宜用手指不紧不慢地敲着桌子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已经雇佣了十位保镖,说实话,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再雇佣一位前克格勃。”

    看起来雇主本人并不是很想发出这份offer。

    米哈伊尔更殷勤了。

    “您有没有生意上的竞争对手?”

    何长宜说:“当然有。”

    这话说的,她就算再能干,也不能垄断倒爷这一行啊。

    米哈伊尔脸上露出笑,“您有没有敌人?他们垂涎您的财富,偷盗抢夺陷害谋杀,严重威胁您的生命和财产安全。”

    何长宜说:“有过。”

    不过这些人都已经被她解决了,不是在投胎的队伍里,就是在监狱的牢房中,总之,活着的能喘气的里面,暂时还没有人能威胁到她。

    当然,在现在的峨罗斯,要是再随机刷新出一群小偷强盗劫匪或者收保护费的黑|帮也不奇怪。

    米哈伊尔的笑容加深了。

    “您有没有遇到勒索的官僚?明明是一些很简单的事,可他们偏偏要为难您,拒绝签字,拒绝盖章,索要钱财,但最后还是什么都不做,啊不,他们会积极地罚款,挥舞着罚单冲进您的办公室。”

    何长宜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能做什么呢?”

    米哈伊尔的嗓音变得高亢起来。

    “我可以为您做任何事!不管是杀了他们,伪装成心脏病发——”他看到何长宜的脸色,灵活地改变了接下要来说的话,“或者是监视窃听他们,发掘他们的把柄,让他们不得不服从于您。”

    何长宜没说话,懒洋洋地向后靠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并不心动。

    米哈伊尔露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没什么底气地说:“我还可以为您分析国内外政治经济和军事领域的情报……”

    何长宜敲着桌子的手一停。

    “听起来似乎还不错。”

    米哈伊尔像是被鼓励了,声音再次高昂起来:“我在学校里拿过情报学的最高分!”

    何长宜起身,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德烈也一同站了起来。

    “米哈伊尔先生,先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

    她居高临下地看向褐发青年,他脸上还挂着笑,但眼睛却不是,有种奇异的老辣和狡猾,在这张年轻的脸上看起来违和,又不那么违和。

    米哈伊尔也站了起来,拿下帽子向何长宜行礼。

    他微微躬着腰,眼睛自下而上地看过来,轻快含笑道:

    “那就如您所愿。”

    安德烈的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依旧是那辆黑而亮的伏尔加,萧瑟破败的莫斯克街头,看起来像是在另一个图层。

    安德烈坐在驾驶座上,单手扶着方向盘,侧头看向副驾驶位的何长宜。

    “你不喜欢他吗?”

    听这意思,她要是说一句不喜欢的话,安德烈·猎头·同志就要立刻换下一位候选人,当然,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是契卡。

    何长宜反而问他:“为什么想要给我介绍一位克格勃保镖?”

    安德烈看着坑坑洼洼的马路,说:“他会有用的。”

    顿了顿,他又问道:“你讨厌他吗?”

    何长宜说:“谈不上喜欢或讨厌,相较而言,更像是在身边养了一头野狼。一个危险的家伙。”

    安德烈原本扶着档杆的手虚虚盖在何长宜的手上,像是在安抚。

    “他不会是危险。”

    何长宜半开玩笑地问他:“米哈伊尔是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上吗?”

    前方有轨电车通过路口,安德烈停下车,转头看向何长宜。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笑,神情柔软而温和,像一床软绵绵的毛毯将人包裹起来。

    明明穿着制服时,他像是一柄开刃的剑,冰冷而缺乏私人感情。

    ……这简直是犯规!

    何长宜叹口气,无奈地说:“好吧,我不问了,看在你的份上。”

    她对上安德烈询问似的视线,将答案脱口而出:“我相信你。”

    安德烈先是瞪大了眼睛,随后又弯了弯眼睛。

    他有些不可置信,可又为着这点不可置信而更加欢欣雀跃。

    何长宜也愣了一下,像是要确认什么似的,她又说了一句:

    “我相信你。”

    ——真不可思议,明明之前她说这种话时,十分里有九分的戏谑,只有一分半真半假的信任。

    可是现在,她品一品这句话,有些心惊胆战地从中品出了九分的真情实感。

    接下来的路程中,谁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停在德米特洛夫大街的一处房屋门口。

    不等何长宜拉开车门跳下车,安德烈已经快步从驾驶座绕到她这一边,为她打开了车门。

    他的眼睛甚至现在还在笑!

    何长宜莫名有些慌张,但又说不清这慌张因何而来,只好假装淡然,下车时差点磕到脑门,还是安德烈眼疾手快地伸手护在车框上。

    “小心。”

    何长宜问他:“手疼吗?”

    她刚刚下车时抬头的力气还挺大的,清晰听到他的手撞在车上的声音,听起来还挺疼。

    安德烈只是摇摇头,低声地问:

    “你回弗拉基米尔市的时候,我来送你好吗?”

    何长宜正要婉拒,突然有人插入了他们的对话中。

    “她不需要。”

    阿列克谢从台阶上走下来,看了眼停在他那辆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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