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84、幽魂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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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欲言又止。

    柳轻绮示意他说。

    方濯沉默片刻,长出一口气。

    “我就是想问问……雁然师叔离开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云婳婉和云城城主于朗清应当是故交,这点方濯也能猜得出来。此次下山,虽然她没明说,但是解淮和魏涯山都或多或少暗示过她去了云城。后来与白华门交锋,他又隐约猜出两人应当相识,但方才那句话似乎又暴露了什么,他不敢再猜。

    而云婳婉的来历也不甚明晰,她是唯一一个在已经成了一个少女后方才上山的人。那么至少她一定曾有过一个家庭,她的来途绝对不是笼罩在一片迷雾中的。但多年来她只字不提,自然也没人实在没那个眼力见去问她,这过去便莫名成了一个秘密,从来不曾让别人知晓过。

    但柳轻绮只摇摇头。

    “猜不出来就别猜了。”

    他想了想说:“每个人都有点儿过去,总不能不让他们有自己不愿说的秘密。但至少这件事应当不会影响到什么,不然掌门师兄不会不去问她。”

    这么一说,就相当于直截了当地告诉方濯他不知道,方濯也就点点头不再多问。万千污糟世事积压在心上,一串连着一串,到现今阶段甚至有些麻木,完全不知道究竟应该先去为了什么而宣泄自己的愤怒、亦或是哀伤,尽管在杯子被放落发出当啷一声响的那一瞬间他骤然了悟,现今的状态才是一种最大的哀伤。

    洛笙的事情云婳婉或是柳轻绮到底有没有和君守月说,方濯后来就没有再多了解。因为沈长梦至今仍在山上,他能远离白华门众人还是尽量远离,所以不几日后魏涯山找了个由头把他弄到寻风崖,以闭关为名,交给了他那块魔石。

    对于方濯来说,这块石头是什么不重要,它背后所发生的一些故事和它本身将带来的某个可能的结局才是最重要的。柳轻绮自始至终没有告诉过他他到底是怎么得到的这块魔石,但方濯始终认为真相绝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诚如他所言,振鹭山固然有不少天材地宝,绝对可以弥补的过来他身上的损耗,但是再怎样完满的补偿也绝对无法做到一如最初完全复原,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会选择从头便制止。

    经历了那么多变故,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他所坚持的一切固然有自己的道理,可到底也要顾及全局:血脉不纯净如何,有魔族血统又如何?他因那所谓的流传下来的道德概念而对自己的命运无比唾弃,可到今日才发现,原来命运所赐给他的一切都有它自己的缘由。

    这世上的剑不止只有兵器,还有自身。真正的剑不止被他佩在腰间、握在手里,还必须形成一道屏障,刻在心中。

    因为担心被沈长梦知悉,这件事情完成得非常隐秘。好在祁新雪本来就少出门,而叶云盏更是以“不愿跟人说话”为托词,在门内躲了几日,加班加点的与祁新雪一同探查此魔石的威力,并且将它改造到了最适合振鹭山弟子修行的状态。

    事实证明,叶云盏这脑子确实不是徒有其名,他此前不懂药理也不明白这些气息大论,但祁新雪稍加指点,他便能非常迅速地进入其诡妙世界——甚至还能分神指出祁新雪的一些疏漏之处,得了这个从小就不太稀罕和他发疯的正经师姐好几个赞许眼神。叶云盏自觉价值连城,又有些飘飘然,索性还没飞起来就被魏涯山一指打下去,说他脑子是挺好使,就是搞不清自己的定位,这魔石的改造从头到尾都是祁新雪自己做的,他干什么用了?

    叶云盏不服气,梗着脖子顶他:“那我当然是最必不可少的那个——要帮师姐测算灵息承受能力了!你这么说话又有何居心啊?”

    魏涯山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做这个了吗?别以为我这几日总在灵台门没看着你便不知道此事,你除了每日帮忙看一看其中灵息浓度,其他的工作不都是你解淮师兄完成的?”

    “他——”

    叶云盏再没话讲。刚要飞上天的尾巴刷一下掉了下来,他挠挠鼻子,心想也是,再看一眼魏涯山,声音倒是挺大,心却虚了。

    魏涯山身负重任,其中一个极其重要的任务就是按着叶云盏不让他飘。好在叶云盏虽然向来整个人鼓得跟个烟囱似的,但这么多年也能明白师尊师兄良苦用心,嘟囔两句这事儿也就算是过去。最后还是他去拉的方濯,一路上想了一溜儿说辞,就怕他不愿意,谁料一见面,刚一说这事儿,连那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干瘪劝告一句都还没出口,方濯便直接接上了他的话:

    “好啊,什么时候去?”

    叶云盏一卡壳。方濯看他突然诡异地一怔,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不是你说让我去闭关修魔功吗?”

    “那,那确实是,”叶云盏哽了一下,“但你的病什么时候好的?”

    “我啥时候有过病?”

    “之前啊。之前谁跟你提,你都跟疯狗似的到处咬,要么就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叹气跟谁欠了你一张地契一样……”

    方濯啧了一声,一抬手,叶云盏便条件反射猛地往后窜了数步,离开他的攻击范围,嚷嚷道:

    “说不过就动手是吧?”

    方濯瞪他一眼:“我稀得打你。”他说着话,便过去收拾东西,从善如流地将剑一包,又到柜子里去找衣服。叶云盏一条幽灵似的凑过来,提醒他本次闭关估计没什么机会换衣服,却又得方濯一瞪:

    “那出来一身污糟,不得换件衣服才能见人?”

    “这……”

    叶云盏一时再度哽住。眼见着方濯不太想理他,阴沉着一张脸跟与这屋子有仇似的走来走去,才大抵明白了他为何这般反常,知道是因为此次闭关虽然必不可少、但要耗过的时间也绝非一日三日,估摸着是不愿离他师尊太远、只怕他又生事方才如此烦躁,分明知晓他现在心情绝对算不上好,但是不知为何,自己心里反倒有点隐秘的兴奋,好似终于从某人手中夺走了什么权力一样,再度令他熠然生辉起来。

    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叶云盏摸摸鼻子,嘿嘿笑着凑到方濯身边,一下搭住他的肩膀:“好了兄弟,你放心,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呢,我帮你看着你师尊,保管让他一点出格的事也不能做,怎么样?”

    方濯一皱眉:“你这话说的……”结果一转头撞见叶云盏一张灿烂笑脸,想骂人的话也吞回了肚子里,哽了半天,才又说道,“他要做什么,我当然管不了。我烦的也不是这件事。”

    叶云盏一啧:“算了吧。你什么毛病,我还不知道?一离开我师兄你就跟犯了疯病似的,得了得了,”叶云盏拍拍他的胸口,“你还有啥要说的,就跟我说。我保证一一帮你办妥了,行不行?”

    方濯道:“这话说的像临终——”叶云盏啪地一下打上他的肩膀,“这话可不能乱说。快说呸呸呸。”

    “好,呸呸呸,”方濯无奈叹口气,再看向他的目光却又突然多了几分犹豫,“若你要这么说,我可信了。”

    叶云盏一口应下:“你随便说。”

    “那行,”方濯道,“反正你离着观微门也不远,首先一日三餐得看着他吃了,外门的课得看着他上了,每天的剑最好也能叫他练上半个钟头,行不行?”

    “前两个都行,最后一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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