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270、谁还没点过去了(第2/3页)
姐妹的家也不曾找到。卢三凭借着记忆,在那儿绕了三圈,也不得不确定这一处野坟荒原便是几年前那郊外人家所处之地。此处残烟飘荡,荒草丛生,一股仿佛被烧灼过般的刺鼻气息久绕而不去,废弃的木柴随意丢在一处,像是证实此处的确曾有人居住的表征。
头顶乌鸦啸叫,栖于枝头理着羽毛,声音粗嘎有如一扇木门吱呀作响。头顶阴云伴晨光,也照不透土壤下淋漓色块,洛笙提着灯,蹲下身,拈起那碎墨似的细土细细嗅闻一番,发觉这似乎不似泥土普通的芳香,而是血。
------
其实包括魏涯山在内,方濯一直很奇特他们家的这些前辈到底是怎么这么迅速就能接受这些事的。别人可以不说,但是解淮和云婳婉必须要说,为了防止以后可能出现太过恶劣的命案,魏涯山思忖数日,还是决定也和叶云盏说了。
当然,命案还是差点发生了。叶云盏气势汹汹地提着剑就来算账,拳打唐云意脚踢廖岑寒,最后一剑就要砍到方濯头上的时候,突然停了手。
他向来不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喜欢谁、厌恶谁都写在脸上,一目了然。方濯站在原地任他砍,眼睛眨也不眨,突然看到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叶云盏虽然喜欢弄他玩,但方濯从没在他的脸上看到过对自己的厌恶。他对人世像有一番自我见解,而这些见解往往比较极端,却又巧妙地偷偷藏于掌心,不让它展露于世。他这人总对世事有着奇异的理解,但平常不好说,也不好意思说。这会儿被气得头冒青烟,双手颤抖着却砍不下去,嘴唇苍白,突然泪流满面。
方濯知道他肯定得生气,也已经做好了让他揍一顿泄愤的准备,结果打没挨着,倒看这个摔摔打打也不流眼泪的人突然哭成了一碗粥。他觉得奇怪极了,尝试着去拍拍他的肩膀,却被叶云盏一下子晃开。
“……你怎么了?”他有点不敢动了,“你、你生气是生气,讨厌是讨厌。你哭什么?”
叶云盏的眼泪哗哗往下流:“我说呢,我说他怎么宁可带着你,也不肯告诉我!我说呢!”
方濯一听这个,就知道他还在之前的欺瞒中没走出来。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安慰他说没事他也不知道,正掰扯着,廖岑寒一颗脑袋犹犹豫豫从门口探进来了,看上去是被谁按着后背,姿势格外诡异,叶云盏倏地察觉到,一抬手一道凌厉掌风便劈了过去:
“滚!”
这一下没收力,咣的一声便把方濯的房门打烂了一半。廖岑寒不敢说话了,一缩脖子便跑得没了影,叶云盏收回手,剑也掉到地上,他后退两步,倚靠在墙上,突然垂着头,用力抹了两把眼睛。
方濯实在不明白,一头雾水。但碍于叶云盏这人喜欢突然发疯,他不敢上前,只是手僵硬地举在半空,小心翼翼地问:
“……你到底怎么了?”
叶云盏不答话。两人间陷入了一阵冰冷的沉默,在这格外的寂静中,只能听到叶云盏强行掩盖着的抽噎声。
叶云盏气势汹汹地来,掩面而去。谁也没挨揍,也没和谁吵架,只有在他走的时候才像是终于忍不住内心所想,看了方濯一眼,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若有若无的伤怀。
“怎么偏偏就是你呢?”
方濯一皱眉:“不是,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打,便来打,要揍就揍,我绝不还手。说这话干什么?”
“就是字面意思。我不想打你,我打你干什么?那是他选的。”叶云盏的嗓音糊得像一面未砌好的墙,欲盖弥彰地垂着眼睛,“自然是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偏偏就是你?”
“不合礼法也好,乱了伦理纲常也罢,这些我都不管,反正是他选的……”
“可为什么偏偏就是你?”
方濯被他这莫名其妙的突然质疑给镇住了。他怔在原地,目光诡谲地目送叶云盏夺门而去,反应过来时,只觉自己心脏突突乱跳,几乎要冲破胸腔。
等到柳轻绮听闻此事匆匆赶来救驾时,一场莫名的纷争已经落下了帷幕。方濯脸上一点儿伤也没有,袖子都没挽起来,除了那扇门,屋内没什么被摔被打的痕迹,明显柳轻绮想象中的那毁天灭地的战斗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被打响。方濯顺手拖了一只椅子坐在那里,还在沉思。他愣愣地抬头,看到柳轻绮进来,才缓缓从那乱麻似的思绪中抽出身来,呆滞地望着他,轻声道:
“师尊……”
他的表情太过诡异,叫柳轻绮也滞了一下步子。方濯主动起身去迎他,只是脚步也有些拖沓,走到他身边时,他才像是终于想明白似的,眼神倏地一清明,但却也即刻落入茫然。
“师尊,你以前难道就没发现,你师弟他是否——”
方濯的神色绝对算不上是平静。柳轻绮被他盯着看,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什么意思?”
方濯这才将事情给他简单讲了一遍。越讲到后面,他的眼神就越呆滞,最后嘴唇微张脸色苍白,简直变成了一只呆头鹅。但柳轻绮唯有在他最开始支支吾吾坦白的时候脸色难看了一瞬,后面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直到方濯说完有如醍醐灌顶,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急着要说什么,柳轻绮才一抬手,拍拍他的手臂,哭笑不得:
“我说你怎么这个表情,你想哪儿去了?真当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似的喜欢男的?”
“我、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方濯当然知道像他这样的还是少数,但问题就是,他身边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典型,不得不叫他打起十万分精神准备驱赶可能围绕在师尊身边的雄性隐形桃花,“但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啊……他要是不喜欢你,他为什么来问我?”
他指着自己,加重了语气:“什么叫,‘偏偏是我’?怎么就不能是我?”
柳轻绮无奈道:“他真不是那个意思。他是在怪我办事偷偷瞒着他呢。你也知道他这人口无遮拦,一时说岔了意思也是有可能的。”
“那为什么说‘偏偏是我’?是我不好吗?”
方濯耿耿于怀。柳轻绮只得叹口气,叫他别多想,又问了叶云盏离去时的时间,转身就要出去,却被方濯一把拉住。
“我也要去。”
方濯犯病的时候也跟叶云盏大差不离,两人五十步笑百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柳轻绮几次敷衍安抚他没得行,反倒跟绳子似的越扯越紧,方濯眼中那若有若无的戒备和惶恐更是叫他又生气又无奈,却深知这时候只能顺毛捋,只好苦苦一笑:
“好了,有什么可担心的。师尊拿这条命给你担保,云盏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他怨的是同样的事,告诉你却不告诉他,他以为我还因为十年前的那件事忌讳着他呢。”
方濯没话说了。柳轻绮这么一提,他就想起来,说的便是当年叶云盏入幻结果一掌将柳轻绮打下高台使得他的腰部及以下得以重伤的事。那时他有一种诡思,只是不曾提出,就是当年叶云盏与柳轻绮功力相比究竟如何,到底是柳轻绮没有还手还是他还不了手。他知道叶云盏在他们这一辈中功力数一数二,但也知道,越年长分明差距才越大。叶云盏比柳轻绮小两岁,当年大战他也才是个孩子,又能怎样将自己的师兄就这样直接毫无还手之力地打下高台?
他好奇,外加被叶云盏莫名其妙喷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老书摊文学 laoshutan.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