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上仙许多年: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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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泽想过许一经可能会背叛,也可能会来求他放过许家,唯独没想过许一经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他的命令,而且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后悔。

    “许一经,你的亲人朋友都会因此而死,你不恨我么?”无泽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探究的意味更重了。

    许一经却是神色如常,道:“师父若是担心这个,大可不必。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并不后悔,更不会因此和师父生出嫌隙。师父,请你信我。”

    最后一句,他说得极其郑重。

    但再郑重也消磨不了无泽的戒心。

    有着血缘关系,而且朝夕相伴的亲人之间都没有信任可言,遑论一个陌生人?

    无泽终只是移开视线,没再说什么。

    *

    花川的魇乱像一场突然而至的暴雨,来得急,也来得凶猛,不但招来了人,也招来了仙。

    十命和明栖一起到的花川,没有去浮山。他们都知道浮山有宣业在,便先去平息浮山之外的其他魇乱。

    魇乱招来的仙是奔着平乱来的,招来的人却未必是。

    这其中有一人从清洲徐家来。此人前些时日听了传闻,知晓祝欲身在浮山,便拜别自己师父,转头提剑就往花川的方向赶,直奔浮山。

    此人正是徐长因。

    他对天昭说,自己必要为天下苍生除去祸源,此时此刻,他赶赴浮山,为的就是践行这番话。

    他运气比祝欲好太多,刚进浮山地界没多久,就见到了要找的人。

    这里是一处废弃的街市,修仙世家划地分管时没有将这块地划进去,所以这里没有生人,一派荒凉之景。而正因荒凉,又是黑夜,所以一旦有灯火就会十分显眼。徐长因就是循着那一点火光追去,在一座废弃的庙宇里见到了祝欲。

    这座庙宇约莫是废弃不久,不算太破,里面亮着好些符灯,只像一个供人歇脚休憩的地方。

    祝欲也真的是在休息,他的伤还没有彻底好全,这几日又和宣业一起平魇乱,体内灵力耗得没剩多少,全靠宣业渡给他的仙气撑着。

    今夜宣业去平魇乱,他没再跟着,一来是他确实需要休息,二来是他不想宣业平乱还要分心护着他。

    他们挑的这个地方虽然也有魇出没,但祝欲身上本就有魇,魇当他是同类,只会绕着他走,并不会伤害他,反倒比别处要安全得多。

    但祝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生人闯进这里。

    剑刺过来的时候,凌厉剑风扫至面颊,祝欲猛地睁眼,翻身堪堪躲开了那一剑。

    他单膝跪在地上,脸上的震惊尚未消退,抬眼瞪向来人。

    “徐长因!你疯了不成?!”——

    作者有话说:致死缠烂打师徒组吹弹可破的信任[摊手]

    第85章 何为祸源?

    疯?

    不, 他比任何一刻都要清醒。

    徐长因不语,只又挥出一剑。祝欲就势在地上滚了一圈,那一剑便劈在供台上, 劈出一道裂痕,供台将倒不倒。

    祝欲翻身而起, 怒道:“徐长因,你这是趁人之危!”

    “趁人之危又如何?今日我定要杀你。”徐长因握紧手中剑, “当日在许家你救我一命,我便说过, 我欠你一命,杀了你,我的命赔给你。这话我说到做到。今日你我二人, 必要葬身在此!”

    他决然赴死,一派慷慨就义的姿态。祝欲凝眉而视:“你就非要杀我不可?”

    徐长因肃然道:“不错。你是祸源,我留你不得。”

    什么祸源?无非就和“罪仙后人”这个名头一样, 强安在他身上罢了。

    祝欲不满道:“你这是一己之见。”

    徐长因却义正言辞, 道:“并非我一己之见。你与宣业上仙纠缠不清,来日他为救你, 所做之事只会比罪仙令更更甚。这一点修仙世家无人不知,为此想杀你的人也不在少数,只不过是他们不敢罢了。”

    “但他们不敢,我却不能不做。今日我为天下苍生杀你,是顺承天意,绝非一己私欲。”

    此番慷慨陈词,修仙世家听了都要叹一句大义。可祝欲只觉好气又好笑:“你说你为苍生杀我,可是徐长因,我们做了什么危害仙州, 危害苍生的事么?”

    不单是没做,甚至为除魇乱,他们几经涉险奔波,宴春风那时连面也见不着,如今花川出事,宣业更是日夜不歇。

    临到头了,却说他们将来会危害天下苍生,要防患未然,杀了他这个祸源。

    而且这般大义凛然,好不正派!

    徐长因道:“你们此刻未做,将来也会做,若等到仙州塌毁,苍生危矣,我再杀你又有何用?”

    原来是未雨绸缪,原来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祝欲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但他此刻气在胸腔,堵得难受,也笑不出来。

    “苍生艰难,祸在魇乱,我倒是不知自己一介凡人,竟也能担得起‘为祸苍生’这样的重任来。”

    “徐长因,你,还有和你一样的人,你们有此论断,不是高瞻远瞩,你可知是什么?”

    徐长因下意识顺着他的话道:“是什么?”

    祝欲面无表情道:“是你们脑子有病!”

    “……”

    话不投机半句多,徐长因道:“我不同你废话,总之今日我要杀你,我的命也一并赔给你。”

    祝欲立刻抬手道:“要死你自己死,别拉着我。”

    徐长因不再言语,执剑砍去。祝欲捏符迎上,但他灵力不足,连催符都费力,很快就露了颓势。

    近几日没有时间和精力画新符,他身上的符纸不剩几张,对战徐长因完全是一边倒的趋势。若非是以血催符,徐长因这十几剑下来,他怕是早就命丧黄泉。

    手上只剩下最后一张符时,祝欲已筋疲力竭。

    此时供台正巧被一剑劈开,连带着上面的神像砸下来摔了个粉碎,祝欲没有完全躲开,被一块落石砸了手臂。

    但他只瞥了一眼,便抬眼看向徐长因,正色道:“徐长因……我问你一句,你当真还要杀我,绝不退让?”

    “绝不!”徐长因接住飞回的剑,半分不犹豫。

    祝欲道:“好!那这结果你就自己受着!”

    说罢,他将最后一张符纸上的符文抹去,快速用血画就新的,画成了一张招魂符。

    虽是招魂符,但这附近没有生魂可招,只能招来别的邪物。符纸飞到半空停住,沙沙作响,虽只一张,却有警铃大作之势。霎时间,周遭的气息都跟着不安躁动起来。

    徐长因环视一圈,还不待发问,忽然听见有什么东西破门窗而入,砸到了地上。

    他扭头望去,竟是好几个衣衫褴褛的生人。

    不,并非是生人,而是……魇!

    徐长因愤然瞪着祝欲,道:“此等阴招,你果真是祸源!”

    祝欲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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