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慕上仙许多年: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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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间的风吹了两百年不歇,而今,他终于得偿所愿——

    作者有话说:这个小支线写完啦。写的时候就觉得“仙人抚我顶”超级适合用来形容这对师徒,没有后半句“结发受长生”,刚好也是他们的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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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厌:&*%#@%…%&#*%&@#*%÷&^:@.!!!

    第43章 庙宇夜谈偷亲仙人

    祝风的残魂散了。

    祝世的那一抹神识也散了。

    大抵是两百年的执念太深, 消散之时,二人的记忆短暂停留在这座庙宇,让庙宇之中的人得以窥见。

    不过, 这种窥见的方式并非是共享记忆,而是像闪回一般, 让他们看见了一些画面。比如,尸山血海中祝世伸出的手, 祝家的那一场雪,仙州云雾中的两道身影, 以及那一抹强留的神识,祝风濒临绝望的一眼……轰轰烈烈,又最终归于平静。记忆之中, 二人当时的心境无法悉知,却让人一阵唏嘘。

    等到这些执念和情绪散干净,祝欲才轻轻叹了一声, 转过身去望宣业。对方面色未改, 眸光微沉,也在看他。

    祝欲微微一笑, 问道:“上仙,你认为这个结局好吗?”

    宣业道:“好与不好,有何区别?”

    祝欲想了下,祝世和祝风走到这一步是必然,若论好与不好,其实没有答案。便道:“确实也没什么区别。那我换个问法,上仙,你认为他们做错了吗?”

    这个问题换修仙世家任何一个人来答,定会斩钉截铁道:他们做错了, 大错特错!错得离谱!错得荒唐!合该千人指摘万人骂!

    但宣业仅仅是用一种平和的语气道:“可以错,也可以没有错。”

    祝欲兴致一起,道:“怎么个说法?”

    问这话的时候,他完全不是一个徒弟该有的姿态。而宣业竟也没觉得有半分不妥,只道:“令更寡断,又私心过甚,这才使仙州塌毁。有人说他们错了,所以他们便做错了。不过,令更偷盗神木是为救人,他的徒弟起阵也是为救人,想要救一个人,这本是没有错的。”

    祝欲微微一笑,道:“不错。”又觉这样说像是夸赞,有些怪异,便补了一句,“我是说,我和上仙想的差不多一样。”

    “差不多?”宣业很给面子的抛出话引。

    祝欲盘腿在草席坐下,仰头道:“是的,差不多。至于差的那一点,是我认为祝风和令更确实错了。”

    宣业道:“错在何处?”

    祝欲道:“他们错在犹疑不定。是非对错有无数种评判标准,同一件事,有人说是对的,也有人说是错的,所以个人选择本就无关对错。但无论是令更还是祝风,他们在还没有做出选择的时候,就已经认定自己的选择是错的了。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错了,还会有谁觉得他们是对的呢?”

    宣业思忖一番,道:“你这说法,倒也有理。”

    祝欲一笑,手掌伸出,示意他坐下。宣业便和他又坐在一张席上,同上次一样。

    “上仙,倘若是你,你会怎么做?”祝欲忽然问。

    以往宣业都是有问必答,这回宣业却只是定定凝他一眼,没说话。甚至连一句“我不知”都没有。

    祝欲等了一会,忍不住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宣业敛眸,道:“也不是。”没有多解释什么,复又抬眼道:“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若是你,你会如何选?”

    “选?”祝欲哈哈一笑,道,“上仙,我不用选。倘若有朝一日遇到这样的境况,我一定站在你这边。你进我便进,你退我便退,生死不论。”

    “……”

    宣业道:“何故又扯上我?”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祝欲一双眸子又黑又亮,此刻还带着笑,“令更和祝风是两个人,我只有一个人,既然要做假设,自然还需要一个人。”

    他说得实在有理,宣业争不过他,沉默片刻道:“不能假设别人吗?我好歹算是你师父。”

    谁知,祝欲一听这话就黑了脸,道:“怎么,上仙与我等凡俗不同,假设不得吗?”

    他话里有气,宣业一听便知,但却不知他为何气。思索着瞧他两眼,才道:“好吧,随你心意。你接着说。”

    祝欲脸色缓和不少,姿态也松散下来,道:“祝风自卑,令更寡断,若我设身处地站在他们其中一方,不管站在哪一方,只要另一方还是和祝风令更一样性情的人,结局就不会变。”

    他语气并无鄙夷,只是陈述一般。宣业想了想,道:“若另一方不是他们,是旁人呢?”

    祝欲道:“也不会是旁人,只会是你。上仙,只会是你。我一早便说过了。”

    宣业看清他眼中坚定,终是没有争辩,只道:“好吧,且当是我。那结局又会如何?”

    祝欲感到十分高兴,但开口时却又说:“其实我也不知道结局会如何。”仿佛开玩笑似的。

    片刻之后,他再次开口,道:“不过,有一点是无可争辩的。”

    他用一种柔和而且坚定的眼神望着宣业,道:“倘若有朝一日,我与上仙受人指摘,面临与令更和祝风一样的抉择,我也好,上仙也好,我们都不会有半分犹豫。”

    闻言,宣业倒是饶有兴致地挑了眉,道:“你如此确信?”

    祝欲笑道:“是的,非常确信。”

    他笑意盈盈,宣业不知怎地,或许是看他看久了,心中竟然也生出一丝喜悦,极轻地弯了下唇角。

    “为何?”宣业又问。

    祝欲像是就等着他问,即刻便弯眼道:“因为上仙无所畏惧呀。”

    他笑眯眯的,神情乍一看像是在哄小孩,可语气里的笃定却不容忽略。尽管这句话换谁来听都觉得是客套,不会相信。但宣业看着他,竟是轻声笑了一下。也并非嘲笑,更像是被哄高兴了。

    “无所畏惧。”宣业慢声重复,细细琢磨一番,抬眼道,“你说得不错,的确如此。”

    论到此,没再深入。夜半,二人背对背躺在一张草席上,祝欲却没有丝毫困意。

    他先是想,大概是方才谈论的话题太合心意,他想入非非,所以睡不着。后又想,身后的仙是不是同他一般也醒着。再又想,仙真的会睡觉吗?

    这一想就一发不可收拾,他甚至想起还在徐家的时候,同裴顾讨论明栖的竹筒里装的是酒还是水。他说是酒,因为仙辟谷,不会渴,用不着喝水。裴顾却同他说,仙有时候也是会渴的。

    既然仙会渴,那应当也是会睡着的吧。

    这么一想,祝欲便轻轻转了下身体,再逐一将四肢转过去,动作又慢又小心。仿佛偷腥的猫要干件大事似的。

    等他慢腾腾把身体换了个姿势,一抬眼,却见某位上仙不知何时已经改侧躺为平躺。庙宇内符灯没有灭,暖黄的光投落下来,此刻,他连人家眼睫的阴影都瞧得清清楚楚。

    他一手撑着草席,稍稍支起身体,以便看得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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