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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朱门掠娇》 60-63(第2/9页)
找到那婢女,一再盘问,才确认了孟清辞的身份。也才得知,当年孟清辞正是与沈云夕一同外出时出的事。更引人疑窦的是,此事后,沈云夕身边那日随行的所有仆婢,不是莫名“暴毙”,便是被远远发卖,再无踪迹可寻。
傅珩直觉此事蹊跷,又费了好些功夫,寻到一两名当年曾随沈云夕外出的仆婢,严加审问。
这才得知,当年是沈云夕故意将孟清辞的仆婢支开,趁她不备从后袭击,随后将她弃于荒僻深巷之中。
傅珩曾让老宅管事找出那年买卖孟清辞的人牙子,一路顺藤摸瓜查至蜀地。那蜀地人贩子供述,当初见那女娃脑后带伤、神志不清,被一胖妇人抱来发卖。他本觉这孩子伤势沉重,恐难活命,却又贪她相貌水灵,想要以小搏大,终究以低价买下,因而记得分外清楚。
孟清辞听傅珩所述与真相相差无几,唇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弧度,嗓音却平静无波:“我直到被卖入安义侯府,身上除了身份信物不在,身上仍穿着离家时的衣裳,你说,为何孟王府倾力搜寻十余年,却始终寻不到我踪迹?”
傅珩不自觉握紧了掌心,一瞬间怒火中烧,他比她更清楚世家对地方势力的掌控,尤其是孟王爷掌管整个蜀地,是蜀地之王,在蜀地,怕是有人不知道皇帝,也不会不识得孟王爷。
她当年的穿着富贵非常,却能从蜀地一路畅通无阻的被卖到闽州,便是有人不想她被找到,这个人是谁?能抗衡孟王爷?
难以想象,当年她所遭受的,她本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王府郡主,却让至亲加害背叛,她若是没失忆,那样小的年纪,怕是也要伤心绝望。
孟清辞眸光清冷,接着说道:“我猜,这背后定少不了我那好母亲,孟王妃的手笔。毕竟我身边的仆婢皆是她一手安排的人,她想查明真相易如反掌。可她怕孟王爷知晓后问责沈家,不愿让娘家失了体面,便将此事生生压了下来。而沈家见她如此如此不作为,自然更加肆无忌惮。毕竟只要除去我这个真郡主,他们便可顺势将沈云夕送进孟王府,李代桃僵,顶替我的位置。”
“荒唐,简直是荒唐。”傅珩声音低沉,怒意难抑,庶子取代嫡子之事常有之,可如此明目张胆以表亲取代嫡女,实属滑稽之谈。
孟清辞冷笑道:“荒唐与否暂且不论,沈家此计是否成功?孟王妃这些年不仅将她养在身边,对外抬举她,谁人不知道孟王妃思女成疾,多亏有她这个侄女在跟前尽孝,才能宽解一二,又说她聪敏多才,极似亲生女儿。孟王爷为了妻子的‘心病’,只能顺着妻子,这才让沈云夕彻底取代了我这个亲女儿的位置,孟王府甚至曾动过心思,要将她许配于你,以结秦晋之好,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
傅珩虽早已猜到几分内情,可此刻听孟清辞亲口道出,仍不免心生唏嘘。世人都道孟王爷是只老谋深算的狐狸,谁曾想他竟会因妻子糊涂至此?
若是一开始孟王爷被蒙在鼓里,那十来年也早能想明白了,又想:难怪他去信说清此事始末,孟王爷却装聋作哑。虎毒尚不食子,这夫妻二人一个昏聩护短,一个冷情纵容,实在令人无从置评。
他心中那位极是疼爱幼女的岳丈形象,此刻已悄然碎裂,再难拼凑完全。
傅珩知孟清辞虽然不心胸狭隘,却绝非以德报怨之人,这么好的献殷勤的良机,他又岂能错失,遂问道:“她们这般待你,在我眼中已是死不足惜。夫人想要如何处置?为夫为你做主。”
孟清辞也不是第一天识得他,岂不知他打的主意,叹一声:“暂且以大局为重,先不必管他们。”
孟清辞哪知傅珩嘴上说着疼她,夜里却是不做人,先是说怕她因从前之事伤心,拿来一壶甜酒,半哄半骗灌了整壶,不想那甜腻腻的甜酒,喝着没什么酒味儿,后劲儿却是烈的很。
孟清辞晕乎乎的连眼皮也抬不起来,只知道在傅珩怀里,昏沉沉的脑子天旋地转,不知今夕是何夕,整个人正如飘在茫茫海上的一叶扁舟,任由海浪拍打冲击。
待她回过神来,才发觉一双手腕,不知何时让傅珩这狗东用腰带绑在雕花床柱上,姿势羞耻的跪着,入目都是碧莎帐上的暗色图纹。
孟清辞已是醉的厉害,脑子昏沉,眼前烛光透过碧绿纱帐摇曳,她头疼的厉害,只想好生睡上一会儿。
怎奈,傅珩这狗东西还不放过她,她就知道,白日里他便又起了疑心,定然不会轻易罢休。果然,他总要想方设法,从她这里找回来。
孟清辞咬牙切齿,终究是厌烦傅珩贪得无厌,想要怼他几句,听傅珩暗哑嗓音:“清辞,你知道你也喜欢我的,是原谅我了吗?我已知错了,别再离开我。”
他似在求,又似乎是在哀诉,实是无法与他素日冷眉冷眼的模样相重叠,孟清辞想要扭头看上一眼,傅珩却是如何也不肯。
自从被傅珩找回,于床榻之间,傅珩总要说几句类似的话,孟清辞已是听得麻木了,不想他疑神疑鬼找借口更疯癫,想要敷衍他快些了事。
便觉被攥着心尖,原本还昏沉的脑子似有什么炸开,只一瞬即逝,叫她心里空的厉害,却抓不住一丝一毫,此时她倒是想真当一回撞钟。
正待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耳畔想起傅珩略有不稳的呼吸,和虚虚实实的嗓音:“清辞,你心里是不是早就有人?那是谁?”
孟清辞软了腰肢,有一瞬的僵硬和抗拒,傅珩细长眼眸深了深,眼珠漆黑如深渊,他薄唇紧抿。
美背光滑如绸,滑腻如脂滑腻,让傅珩恨不得溺在她的温柔乡里,只一想到她心里还有别人,他便赤红了双目,想要杀人。
傅珩屏息收敛阴鸷暴戾的心绪,也不说话,只是如法炮制一次,孟清辞犹如从云端跌入泥藻,已是难耐至极。
傅珩却仍旧不急不缓,视若无睹,待如此三番五次后,见孟清辞哭着求饶,才又问道:“那人是谁?”
孟清辞的双手死死的扣着雕花的床柱,咬着下唇,也是来了火气:“知道你还问?”
孟清辞气的心口急剧喘|息,暗想:爱吃醋,吃死他算了,狗男人果然改不了吃屎,手段下作。
傅珩极速喘|息着,保持一丝清明,免得失了力道,伤了她,却是嫉妒的几乎发狂:“你们到底是谁?他绝对不是顾淮序!”
孟清辞恨他羞辱人,挣脱不开,屈辱吼道:“傅珩,你早晚死在多疑上,你去死,去死。”
“有你,我还舍不得死。”傅珩轻柔扶她后颈,待到两人情浓,才低笑一声:“清辞,你不说也没什么,你猜酷刑之下,我那好师弟能扛过几个?”
孟清辞打了一个机灵,几乎是一瞬间便吓得流出泪来,她虽然不再爱顾聿琛,对他的兄妹情却不曾减半分,否则不会轻易原谅他。她知道傅珩不是玩笑话,打了个哭嗝,浑身冰凉一片,终究软了娇躯。
“我骗你的,我骗你的,你别伤害他,他是他是我哥哥。”孟清辞闭了闭眼,她知道比狠,她不是傅珩的对手,若是傅珩气不过,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对顾聿琛做了什么,到时候悔之晚矣。
孟清辞嗓音冷涩,透着骨子难得一见的狠色:“傅珩,你若是伤他哪里,我便伤自己哪里,你别以为我不敢自戕。”
傅珩上次见她如此,还是她中了药,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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