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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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说, 排队的时候, 不是互相信任的考生们都该拉开距离, 以免心怀不轨的人接近了自己的考篮,往里面塞小抄,最后被怀疑是舞弊。但现在没人顾忌得了这个忌讳了, 有人遥遥地就声音就传过来:“敢问这位兄台, 这两位……小后生也是今秋秋闱的学子?”

    范纯仁应道:“不是后生, 是我辈中人。”

    周围又是一片沸腾的哗然。甚至想有人不顾潜规则,冲上来一探扶苏和苏轼的究竟了。扶苏左看看右看看,拉了拉范纯仁的衣角, 以手抵唇,比了个“嘘”的手势。

    低调点啊,范师兄!

    我可不成为众矢之的啊!

    范纯仁顿时哑然失笑,低声道:“小师弟,你倒是好心。还怕自己影响了其他考生心神摇荡,考场上发挥不出来么?”

    扶苏擦汗:被盯着心神摇荡,发挥失常的明明是我好不好?

    旋即又抬高了声音:“此乃师弟,此次不过是想随师兄我见见世面罢了。诸君不必惊奇。”

    但就算是为了见世面,到底也是和他们同台竞技,难道说,又是一位晏公么?

    “晏公?”晏几道的耳朵动了动。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到他爹了?然后他就在人群中看到了同样显眼的小扶苏,嘴巴立刻咧到了耳根处。

    身边的仆人见他呆呆立着,还以为他不开心,低声劝慰道:“恐怕又是个沽名钓誉之徒,想借相公的名声,您实不必放在心上。”

    却被晏几道拍了拍手臂:“快看!”

    他抬起手臂,指向了扶苏的方向。

    仆人奋力地眨了眨眼睛,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当他终于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时,他家小郎君已经像白鹤振翅般扑进了别人的队伍里。

    “成……殿……”

    晏几道数步跃至扶苏的跟前,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看了眼好奇的范纯仁、曾巩等人,没记错的话……殿下现在是白龙鱼服吧?

    扶苏飞快地使眼色:“咳咳咳!”

    苏轼则笑吟吟道:“晏小郎,你过来是想找赵小郎叙旧吗?”

    “嗯……对!”晏几道一下子对上了暗号,从善如流:“我就是看到赵小郎你,才过来的。”

    他假意唉声叹气地说道:“自从小郎你进了国子监,我就是想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好让小郎你对我刮目相看一番呢。没想到你竟也来了。就算能考上,似乎也了无趣味啊。”

    扶苏:“……”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啊?旁边人的视线都要把你射穿了!

    他悄悄移动了两步,用自己不大的个头挡掉周围人不善的目光。

    范纯仁也察觉到了,补上了剩下那个缺口,假意哀怨道:“我原以为,七郎是因为见了我才赶来的呢,竟然不是么?”

    晏几道:“……?”

    他满眼都是四个字:兄台,你谁?

    范纯仁:“七郎这就不记得了吗?我小时候还抱过你呢。”

    扶苏:“噗——”

    对哦,晏殊和范仲淹都曾一度官至宰相过,政见也没有根本性的冲突,两家人不可能没有过人情来往,登门拜访之类的事。而且,以范纯仁和晏几道的年龄差来算,说不定他还真的抱过小时候的晏几道呢。

    所以,咳咳,扶苏,别笑了,要严肃!

    他强忍着笑意:“这位是范师兄。”

    晏几道:“……”

    小晏的脸色忽然十分不好看。明明是个颜控,范纯仁长相亦十分清朗俊秀。但他就是拿不出对颜色好之人惯常的好态度。粉嘟嘟的小脸上嘴角耷拉下来:“范兄好。”

    苏轼一语道破了天机:“所以,范师兄真的抱过小时候的你么?”

    “……我那个时候还小,我哪记得?!”

    “哦哦,那就是真的了。”

    “……”

    这次扶苏终于忍不住了,就算第一时间捂住了嘴,气声也从手指的缝隙里飞出来:“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余几人也忍俊不禁,眼角眉梢俱是笑意。除了晏几道的额前挂了几道黑线,小团体俱是一片其乐融融。

    直到一道声音打破了和谐的氛围:“快往前走点儿啊,马上排队要到你们了!”

    扶苏原先的心情在插科打诨中安定了几分,听到这句话又高悬了起来。尤其是看到前面几位考生被小吏检查的样子后,更是惴惴不安了。

    “这酥饼是我妻亲手所制,求求大人们,别再拆了,马上要碎成渣了……”

    “不行,前几年就有人在食物中夹带。还有这蒜瓣,也一并没收了。”

    “啊?那是我醒神用的啊。”

    “焉知你是用来醒神还是用气味来传递消息?以前可不是没有先例的。没收了!”

    这段对话发生的时候,这位倒霉士子还正在被另一个小吏从衣领检查到袖袋,从裤管翻到了靴跟。目睹了这一幕的扶苏,莫名想到了过年时被押在地上的年猪。

    “下一,赵宗肃——”

    待小吏叫到了自己的名字,扶苏惴惴不安地走上前去。出乎意料的是,那个负责检查身体的小吏只翻看了两眼他的衣袍,并未上手摸索。唯独揉了一会儿他头顶毛茸茸的童子髻,似乎在确认里面有无夹带。

    另一个负责检查考篮的小吏,也没有拆他的美味馓子,把篮子里的东西一样样过手看了一遍之后,没多说什么,挥挥手让他过了。

    “呼——”

    扶苏大松了一口气,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脸。是他的错觉吗?轮到他检查的时候,小吏们好像温柔了不少。是因为没查出违禁物品?还是因为……他长得比较可爱吗?

    扶苏回忆了下小吏揉着他头毛不肯撒手,深深地觉得,说不定还真是后者。

    “赵宗肃,地字,十一号。”引路的胥吏把扶苏带到一处考房中。扶苏小心地抽了动了下鼻子,考室逼仄空气不流通,但幸好只有一股油墨的气味。至少不用担心他在便房边上,被糟糕的味道熏得精神失常了。

    就是不知道苏轼、范师兄他们在哪个考房,有没有自己这般幸运。

    这念头在扶苏的脑海中过了一瞬,他却不敢回头张望了。刚才的胥吏嘱咐过,一旦进了考房,东张西望、交头接耳者会被视为舞弊。

    他静静地坐着,偶尔掰一口白芝麻馓子塞到嘴里,嘎嘣嚼了两下,范师兄没吹牛,嫂夫人的手艺果然很好吃。一直等到锣鼓一声,试卷下发,考室的大门彻底紧锁。狭小的空间只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

    扶苏把卷子翻了过来。

    仁宗朝的进士科秋闱一共分为三场,首日考诗词歌赋,次场考经义解释,末场考时务策论。其中,以末场最为重要。

    今天考的是诗赋,卷子上赫然写了一道题。

    ——《尧舜性仁赋》

    以此为题,按韵作赋一首、五言律诗一首。

    扶苏眨了眨眼,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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