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20-30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扶苏穿成宋仁宗太子》 20-30(第19/24页)

    等等?这不能够吧?

    扶苏立刻看向富弼:富相公,我不当场写诗,你也会进谏给官家的,对吧?

    富弼没说对,也没说不对。他只是意味深长地捋了把一胡须:“赵小郎,梅博士是为了你好啊。”

    扶苏又突然沉默了。

    他是个什么身份,他自己和富弼都心知肚明,梅尧臣却丝毫不知道。他缘何要强令一面之缘的自己写诗?

    思来想去,也不过担心他被张及甫和他背后的人报复,所以才找个诗谏的由头,暗示老友在奏折中提及他一笔。

    到时候官家一看,嚯,三岁就会作诗的神童?说不定就会生出惜才之心,不理会另一边的谗言了呢?

    对一面之缘的孩子,都良苦用心至此吗?

    扶苏深吸了一口气:“好嘛,我作还不行嘛!”-

    “颜回固乐箪瓢事,群贤岂忍饥馑谈?莫道膳补非恩裨,饱学元为此江山。”

    富弼把白日听来的诗,一字不漏地誊写在了奏折上,后面缀上几个字。

    ——此成王殿下有感之作也。

    写完之后,他站起来活动身体时,长舒了一口气:如此,就不怕官家不把他的谏奏当回事了。

    富弼走到窗檐之前,看着天边凉凉的月色,又想起了白日发生的一幕幕。

    成王殿下猜得没错,他今天专程去一趟国子监,正是为了查补疏漏,进谏官家的。

    他在和西夏后续的谈判中,让西夏使臣松口,每年向大宋纳贡一定数量的盐铁。

    这是天大的功劳一件,倘若他现在向官家上奏折请愿,用和谈的功劳换自己不用外放,依旧留任汴京,以官家的心软念旧,肯定是会点头的。

    但富弼却并不愿意。

    他就算留下又如何呢?吕夷简、王拱辰、夏竦……一双双眼睛盯在他的身上寻找错处。他连自保都难,更别提继续推进变革了。

    而且,昔日共举新政之人都已四散而去,留他独善其身,当个无实权的参知政事,又有什么意思呢?

    倒不如用功劳换官家对他谏言的重视,若有一二条能推行下去,也是好的。

    至于为什么是国子监,富弼又是一声长叹,国子监是他们最遗憾也最放不下的地方啊。想当初,范公亲自主持了国子监改革,自他外放陕西之后,今日再看,也只剩一条“太学独立”,一条“分科教学”被保留了下来。

    富弼无数次想象过自己外任后的场景,每一次都难免觉得遗憾万分。但他想起今日之事,想起某个小小的豆丁,又忍不住生起一二微茫的希望来。

    成王殿下,成王殿下。

    富弼在心中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他是天圣五年,也就是十七年前科举入仕。那时他就不止一次感叹过,官家乃是为臣者难得一遇的好皇帝。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至少比盲目崇尚道教、几无建树还好大喜功的真宗皇帝靠谱多了。

    谁又能想到,幸运的事会连续发生两次?

    宋夏和谈,算尽先机。

    出口成诗,急才天具。

    若仅仅是聪颖点也就罢了,富弼又想起扶苏为自己的外任打抱不平,为国子监太学贫寒之士请命的样子。偏偏他还有一颗浇不灭的仁者之心。

    富弼没有见过官家太子时代行止如何,却由衷觉得,古往今来的太子三岁时,没有比成王殿下更优秀的。

    甚至让他的不甘心都淡了几分——就算他们都外放了又如何呢?中枢依旧有大宋国运之望啊。

    他踱步回到书桌前,带茧的手指抚过写着扶苏今日所吟之诗的信纸,心念倏然一动。

    他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将这首诗另誊了一遍,又在纸上添了好几行字后,将之塞进另一个信封里。

    信封的收信处赫然写了几个字。

    ——范仲淹。

    “范公啊范公,若你还在汴京,还在国子监中坐镇,也不知今日会有多精彩呢。”

    良久,富弼长长一叹-

    富弼的动作很迅速。翌日,他微服国子监有感而谏的奏折就呈在了垂拱殿的书桌上。

    仁宗见了,不免感叹:“富相公还真是……”

    对新政一片赤诚之心,近乎偏执了。

    在打开奏折之前,官家就猜到了里面的大致内容。但读着读着,他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富相公写了什么?成王?

    怎么回事儿?怎么还有肃儿的事呢?

    仁宗立刻看得更仔细了一点,一字不肯错过。

    肃儿与伴读们白龙鱼服,呃……从狗洞微服进国子监暗访?

    肃儿被友人赶鸭子上架,被迫与国子监子弟比试?

    肃儿一首四言诗,诗才压倒国子监弟子,还引得梅尧臣惜才不已?

    肃儿临场诗谏一首,讽喻国子监膳堂克扣伙食?

    富弼的奏折短小精悍,却生动地描绘出扶苏昨天在国子监的一举一动。

    仁宗脑海中想象起幼子惊倒一片、脸上得意的小模样,慈爱的笑意不自觉漫出了眼睛。

    末了,他将奏折一阖,板着脸道:“咳,钻狗洞算怎么个事?他还记得自己是堂堂一品亲王么?简直不成体统!”

    说罢,便要让黄都知把扶苏叫来垂拱殿:“朕定要好好把他教训一顿!”

    嘴角的笑意,却怎么绷也绷不住。

    抬手招人的时候,黄都知却不见了。过了数息的功夫才从外间赶来:“禀官家,张修媛在外求见。”

    “妼姮?”

    仁宗眉头一蹙:“她突然来垂拱殿做什么?”

    若仁宗在福宁殿中闲玩休憩,此刻一定会召宠妃进来陪伴,不愿让她久等。但他现在在垂拱殿中处理国事,若贸然宣后妃进殿,意义就有点不一样了。

    仁宗挥了挥手:“你让她稍等等,先去召肃儿。”

    “可,可是修媛娘娘说她,事关前朝,她有要事要禀报。还说若是官家您国事繁忙的话,她就在外面等着,等官家忙完再召见她。”

    在外面等着,那成何体统?

    要是传到台谏的耳朵里去……唉,头疼。

    仁宗揉了揉眉心:“罢了,你让她先进来吧。”

    黄都知:“是。那成王殿下?”

    “成王的事,一会儿再说。你先派人去瞧瞧他人在哪里,找到了禀报于朕。”

    “是。”

    不多时,便有一纤纤女子款款地走来。她的脚步迈得很轻,几乎发不出声响,如一阵微风般走到了仁宗的面前,再盈盈下拜:“妾见过官家。”

    俗话说得好,见面三分情。

    见了宠妃的面,仁宗也很难像刚才那样板着脸,语气和缓地问道:“妼姮,你是说,你有国事要奏?”

    “正是。”

    未来的张贵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请收藏老书摊文学 laoshutan.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