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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和亲草原糙汉后》 30-40(第7/20页)
动静。
每晚洗漱的时候,都是阮玉先去,快速泡完后钻在被子里,朝鲁再去换水沐浴,她缩在被子里的时候总能听到连绵不绝的水声。
“那怎么还能擦出灰?肯定是你洗得不认真。”她憋红了一张脸道。
朝鲁松开她,“为了跟你睡一个被窝,我皮都快搓破了,胰子用了两块,还要怎么洗?我们这风沙就这么大,你多住两天也能擦出灰,不信问问玛麦塔。”
阮玉哑了火,里头还有这档子事呢?
为了避免话头又往下三路跑去,阮玉绞了绞手指,“我,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想洁净点,还有乘云,我还不太习惯被马舔,它的舌头刮得我脸很痛,还湿哒哒的。”
“马亲近你,才会舔你,”朝鲁往架起来的锅子下方堆了几根木柴,说什么嫌弃不嫌弃的,她就是再嫌弃自己,下半辈子也得在自己的帐子里过,“一开始都这样,约略台说他小的时候被马舔倒在了地上,差点被压死。”
他可从没觉得阮玉嫌弃草原上的东西,她已经融入得很好了,只是还需要更多时间,慢慢了解这片土地上所有生灵的习性和好恶。
翌日清晨
阮玉梳洗完后把帕子叠好,收在盆架上。
她从带来的箱子里翻出上好的茶叶,捏了一点洒在桌上的海碗里,和中原小巧的瓷杯不同,这边的碗碟普遍又浅又大,多是木头做的,胜在轻便。
她往铺了茶叶的碗中倒入水,茶汤瞬间变得澄澈的淡黄色,缺少注汤点水的物件,她只好退而求其次洗了一遍茶,喝起第二泡。
“给我喝喝看。”朝鲁在阮玉旁边坐下。
闻言,她放下碗,准备给他另倒一份茶汤,却见朝鲁拿过她手上刚喝过的碗,仰头把茶水一饮而尽,接着嚼了嚼嘴里的叶子,“不好喝,这叶子瞧着嫩生生的,怎么这么苦?”
“欸你……”阮玉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后说,“茶是用来品的,里面的茶叶不能吃,只用来泡。”
“我们这的咸奶茶就能吃,里面还有牛肉,果干和炒米。”朝鲁反驳道。
阮玉难以接受,“甜牛乳也就罢了,咸奶茶又是什么?”
正小小拌着嘴,突然毡帐外传来一声清冽的声响。
“公主,奴伺候您梳洗吧。”
朝鲁不想听她说这些了,单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就堵住了她的嘴。
当然,是用自己的嘴去堵。
阮玉气得捶他:“朝鲁……!这是在帐篷!”
朝鲁不为所动,只愤愤咬了咬她的脸蛋。
“你先勾我的。”
第 34 章 034
清晨的草原阳光甚好,卯时左右,大汗便下令收营赶路,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开始忙碌起来。
阮玉出帐篷的时候被阳光微微刺了刺眼,璇娘和青果走了过来:“可敦,热水备好了。早膳殿下吩咐说给您热了牛乳和馒头。”
阮玉点头,先去帐篷后面洗漱了。
璇娘给她递上帕子:“也是奴婢疏忽了,只带了干饼,还是殿下贴心,知道您可能吃不惯。”
提到朝鲁,阮玉耳朵就有点红红的:“你就别夸他了,越说越得意……”
“谁得意了?”海拉的声音忽然从后面传来,阮玉连忙回头,“阿姐早。”
“舅母!”布赫也跑上前,抱住了阮玉的腿。
小孩子本是调皮,可没想到阮玉一下没站稳,朝后踉跄几步,下一瞬,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给揽住了。
海拉:“布赫!你看你!”
朝鲁揽住阮玉的腰将人扶稳:“没事吧?”
阮玉忙道:“没事没事,别怪布赫,是我自己没站稳。”
布赫:“对不起舅母……”
“没关系的~”阮玉摸了摸布赫的头。
朝鲁道:“玉玉昨天骑骆驼腿有点酸,没事,没伤着就好。”
海拉惊讶地看了眼阮玉:“无碍吧?那今天要不要坐马车?”
“没有,走了。”
阮玉侧过头,她很抗拒直视朝鲁的眼睛,因为总能从中看到充盈的喜欢和满溢的爱,人非草木,在火堆旁待久了怎么可能不被温暖?
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跌入与他的爱恋,忘掉大邺与匈奴百年来对立的仇恨,忘掉自己的亲人是因何而死,忘掉自己来到草原的目的是什么。
痛苦和挣扎时时刻刻卷袭着她,自溺和深陷每分每秒左右着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阮玉戴上狐毛帽,入夜后的温度会比白天低上很多,就连柔和的风都在入夜后变了一幅面孔,寒气凌冽,刺骨冻人。
这里的刺绣用料虽不如京中,但绣娘的手艺着实不错,在雪狐皮内添了一层短绒的料子,前襟做成双层,这样就算风再大,也不容阮透进来。
身旁的朝鲁没有穿这样保暖但行动不便的衣物,征服草原的威武鲁鸟眼中带着三分漫不经心的轻视,这样的冷风还不足以让他感到寒冷。
二人并肩而行,朝鲁学着身旁阮玉的步调放慢脚步,此时除了巡逻的士兵,也就零星几个收拾行装的族人来回运着东西。
阮玉没有想去的地方,就这样随意走着,不知不觉间,他们走到了一条小溪边,夜色如水,漫天的星光倒映在溪水中,又被水下冒出的泡泡搅乱,泛起一片涟漪。
她四下看了一圈,周围的毡帐都离得较远,应该没有什么人过来打扰,她找了块石头坐上去,“你也坐,我有些事情想问。”
“你说。”朝鲁抓着下摆,示意她先站起来,把衣料叠好放到沁着凉意的石头上,才让人重新坐下。
寒凉被很好的阻挡住,阮玉心头稍动,缓缓吐出一口气,“原先想了很多话,可一时之间不知从何说起。”
朝鲁嘴角轻勾,目光深深地注视着她,不管她说出怎样前后颠倒,意义混乱的话,他都会仔细聆听,仿佛这是他盼了许久才得来的温情时刻。
她潜意识里觉得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但暗暗观察了数日,又从耶达鲁和玛麦塔那里旁敲侧击,都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结果来。
朝鲁微阖双眸,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俯下身,大手在草地上方转了一圈,折上来一朵绿色的花,说花其实也不像花,绿色的茎叶较长,顶端生着一簇白色的花苞,他介绍道:“这是野韭花,我的阿妈会用它做韭花酱,是辣味的。”
他的声音带着追忆,“她说中原长起来的男人女人,有着比匈奴人更柔软的性格,逗起来很好玩,我阿爸第一次吃她做的韭花酱时,呛得脸红成了晚霞,却没说一个辣字。”
两人的相识出于一场意外,彼时背井离乡想要在塞外闯出一份家业的阿爸在满世界的山山水水中迷了路,一脚踏入阿妈捕兽的陷阱,被陷阱底部的尖刺扎出了三个血窟窿。
带着歉疚的治疗下,阿妈对皮肤细白的中原男人动了情,生下了他。
朝鲁把野韭花放进阮玉的手中,“你很漂亮,有点娇气但很勇敢,在你出现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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