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草原糙汉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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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脱口而出的寻常话语,阮玉被他这句直白的话说得脸热,连忙再问:“那你要是不喜……不提出跟他打,服休单于会不会同意放我走?”

    她眼含期待的看着朝鲁,却没有得到心仪的结果,“不会。”

    阮玉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下来,但好歹没有再出现不久前那样任人摆弄的模样了,她在用朝鲁最容阮理解的语言和他交流,尝试获得一个对这场婚仪更加清晰完整的认知。

    “所以你刚刚把我扛在肩上,其实是在‘抢’我,如果我不同意呢?”

    朝鲁抽走布巾,重新拧了一把,眉骨上的伤口已经在打水的时候处理过了,他拽着阮玉的手往自己块垒分明的腹肌上蹭去,“先给我擦擦。”

    软若无骨的手在自己身上反复划过,他才舍得开口,“没有这个可能,你已经在这里了,而且你没挣扎。”

    “我有!”

    阮玉把布巾往他身上扔,这人好没道理,她明明在他肩膀上竭力挣脱了,只是没挣脱成功而已。

    “如果你说的是扭来扭曲拱火的那两下。”朝鲁唇角勾起,对她这撒娇般的举动接受良好。

    他伸手将人一把拖进怀里搂着,“管灭吗?”

    突释满日是他们的新年,也称雪日,匈奴崇尚白色,不仅是因为最常穿的羊皮处理过后呈现乳白色,而且匈奴坐落于北方位,很大一部分疆土常年被雪覆盖,白色的服饰能很好的隐匿身形,便于作战和突袭。

    这些年服休单于已经统一了四十几个部落,但草原地广人稀,总有他们找不到的漏网之鱼意图重新聚集起势力,想要伺机扰乱如今勉强安定下来的局面,三年前的子伊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比起羊皮发灰,雪狐的绒毛更接近雪的颜色,有了它,往后即使朝鲁领兵打仗,阮玉孤身一人的时候也能多一重保障。

    等不及阮玉走近,朝鲁上前两步,顷刻间缩短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举着皮子往她身上比了比,“我那还有两块小的,先裁了做身绒袄,这块当披风,好穿,又快。”

    雪狐皮白皙细腻,即使不知道价值,阮玉也能从朝鲁的语气中猜出它的珍贵,她心尖上难以抑制的发暖,“谢谢,我很喜欢。”

    “喜欢,还有呢?”朝鲁带着笑意把东西收了起来,目光在她周身转了一圈,“没有报答吗?”

    阮玉四下看看,最终把视线停在腰间的玉笛上,在朝鲁面前吹跟在耶达鲁面前吹感觉有些不一样,但这种微妙的区别她说不上来,只知道现在有些紧张,她抽出玉笛:“我给你吹首歌吧,是我从小练的。”

    这首歌是教她的乐师编的一首简单童谣,节奏缓慢婉转,千百次的练习下,所有音调她全都牢记于心。

    一曲毕,朝鲁久久没有说话,阮玉还当他嫌曲子不好听,摩挲着玉笛道:“要是觉得难听,我以后都不吹了。”

    “不,不是,很好听,就像听过很多次一样。”朝鲁回过神,充满希冀地看着她,“再吹给我听一遍。”

    “你怎么可能听过,这是乐师特意教给我的,因为我那个时候连最普通的曲子都学不会。”阮玉笑了笑,这不是自谦,事实便是如此,不过世上的曲子总有节奏相近的,认错也是常有的事。

    她垂下眼睫,重新吹奏。

    朝鲁专注地看着阮玉的侧颜,乐声将他带回那个恬静美好的午后,在他们相识的第二年,阮玉年岁还很小,彼时还会因为吹不好一小拍而苦闷发愁,也会在完整吹出一段后欢呼雀跃。

    后来她学会了端闺秀的架子,走路不摇不晃,做针织女红,给未婚夫婿绣手帕绣香囊,婚约落成的那一刻起,阮府再未响起过偶尔走调的笛声。

    朝鲁想,虽然大邺的京城内看上去歌舞升平,但根本上就是一个不让她做自己的魔窟。

    那时他没资格将阮玉带走,现在悔不当初,只恨没看破广邑外面那张华丽的锦绣皮。

    “还是很好听,是我听过最好的乐声。”

    朝鲁率先打破了余音后的寂静,他错过太多,失去太多,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松手了。

    阮玉没被如此夸过,不好意思的扣了扣手,“真的?”

    “当然。”他答得肯定。

    “那我……下次再给你吹别的曲子。”

    阮玉被夸得有些难为情,颊畔微红犹如六月里被打湿后湿漉漉的桃花。

    用过晚膳后,她打算着手放置从车队那里拿回来的东西,朝鲁却一直坐在原地盯着她看,过于热烈的眼神让人颇有些不自在。

    眼瞧着天色不算太晚,她拿出姚大人的那份盟约放到桌前,“有劳,多谢。”

    结果朝鲁不知想起了什么,几秒后指了指自己的脸。

    “报答。”

    朝鲁一番气话涌上喉头,当下也有些收不住了,胸膛起伏不已,呼吸急促——

    缓了又缓,他再度颓丧下去。

    “我早先就和你说过,你阿娘的事情我会留意,你可将我的话放在心上?说到底,你且是不信我。”

    阮玉胸口也有些郁结,他竟这么想她……?!

    朝鲁说完,忽然如一阵风似的,转身离开,只留下冷冷一句。

    “明日一早,便离开凉州。”

    而后,大门被重重掩上了。

    第 40 章   040

    房内回归了宁静,阮玉错愕地望着大门,朝鲁身影早已不见,她的心口也仿佛被什么东西牢牢揪住,有些无法呼吸了……

    璇娘和青果刚才就在外面,早早就听到了动静,提心吊胆,这会儿等四殿下一走,便立马走进了房间。

    “夫人,您和公子……”

    阮玉说不上心口的情绪,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他应该是见到裴度了,知道了些什么。”

    这会儿她也反应了过来,猜到朝鲁生气的原因了。

    可是她和人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干系!

    且不说两人本就不熟,即便是当初在长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流言蜚语,可裴氏也从未真的上门提亲,这算什么?

    阮玉心头也冒出了火,朝鲁凭什么这么说她?

    不仅有火气,还有一些委屈,阮玉忽地转身朝内室走去:“不管他,随便好了。”

    璇娘和青果对视一眼,想说什么,但又默默咽了回去。璇娘和青果小声叮嘱了几句,青果点头:“姑姑去就是,我在这守着夫人。”

    璇娘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

    阮玉从车架中钻出,看到高耸的木架上画着鲜艳的色彩。

    上头插着无数牛羊鹿的角,顶部是一只张爪展翅的雄鹰,呈现跃跃欲飞的姿态,旁边对称的两撮天驹白鬃作的缨子随风摇摆,整个像苍穹一样笼罩下来。

    脸上涂了彩漆的匈奴人点燃十几个被架起的炉火,往里面洒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溅起漫天的火星子,嘴里同时念念有词,慑人极了。

    转日阙部落比想象中占地范围更大,一道门之后是一道小一点的门,把守并没有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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