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草原糙汉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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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鲁说这两日族内正在加紧搬运,想来这些就是装东西的车了。

    她张开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圆,眼前的车轮长逾一米,车辐条也比中原板车的多,她想问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女人点点头,张嘴发出“乐乐”的声音,配合着手部的动作,却因为阮玉逐渐迷惑的表情而愈发无措,抹了一把鼻尖的细汗。

    “勒勒车,大轮子可以让牛拖拽更省力,昂格丽玛是这个意思。”朝鲁手里抓着一个乱七八糟的草团,挥手免了族人行礼的动作。

    被称为昂格丽玛的女人见大王到来,识趣地回去继续削木头。

    这类车车身小,便于制造,可载重自身重量五倍多甚至十倍的货物,由于构造简单,在行路途中便于修理,因此每季迁移都会用到上百辆。

    都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才来。

    阮玉心里羞恼,不想在外人面前跟他表现得太亲密,她挪开一步,撤出朝鲁身前半掌的位置,背对着他问:“他们刚刚叫我查娜,这是什么意思?”

    “是芍药,在我们眼中,芍药是比牡丹更美丽的鲜花。”

    在匈奴人的心中,芍药花远比粉瓣淡雅的牡丹张扬艳丽,他们没有任何暗指和偏见,只是喜爱芍药鲜艳的色彩,以之比喻从中原过来的美人。

    朝鲁不动声色向前半步,站回阮玉一尺之遥,他深邃的眼眸扫向地上一群光着膀子砍木条的匈奴少年,查娜这样的赞语早在他的计划之中,只等日后轻吐出动人情话,却没想到一朝被这群毛头小子抢先,着实令人气闷。

    回去的路上,阮玉的心情已经好多了,从小到大,娘都说她的小性子来得快去得也快,还不怎么记仇,是个好脾气的。

    她仰头看去,睁着双小鹿般的圆眼单纯又正经的问道:“我们几时出发?我有好几车的东西要装,得提前准备起来。”

    朝鲁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你什么都不用做,我来安排。”

    严格来说阮玉还在病中,需要静养几日,不宜操劳。

    不过他还另外有份私心,希望她在自己的庇佑下永远过着有闲无拘的日子,什么都不用多虑,永远有长风中随意吹笛的快乐。

    “这不好吧,我都成了右贤王的阏氏,总不好什么都不做。”

    从前以为自己要嫁去谢家的时候,她苦学算账理事,在大宅院里讨生活可不容阮,接见宾客,年节送礼,私产田庄,人情往来,这些东西她学得头沉脑热。

    人人都说她一个武将家眷,虽生得尚可,但终究不比旁人贤良淑德。

    她卯着一股劲,样样做到拔尖最优。

    后来看的书多了,道理也更通彻,知道贤良淑德不过是旁人扔给她们闺阁女子的枷锁,此后改换想法。

    可持家协管终归是一个正妻该做的事情,也是权力,莫非匈奴又与之不同吗?

    此处靠近毡帐,阮玉久久没有听到回答,停下了脚步,“朝鲁?”

    直到她以为朝鲁是不是没听清时,他动了。

    男人托着她的背,轻松将她带进了帐中,阮玉浑身一轻,竟是被抱到了茶几上。

    她腰间微硌,低头一看朝鲁抓着她的掌心中赫然是她编织失败的草蜻蜓,因为被握了一路,已经有部分被捏皱,这下彻底看不出形状了。

    朝鲁大度的原谅了几个毛头小子随意夸别人阏氏的莽撞行为,可心头被一句“右贤王的阏氏”而击起的波澜却没有那么轻阮烟消云散。

    羊肠已经到手,身前的挚爱也容光焕发,看样子能承受住至少一次的亲密,手指勾了勾她耳下一缕散下的碎发,“还记不记得我成婚那晚怎么说的?”

    等找到避孕的方法前,不动你。

    当晚的记忆瞬间回拢,阮玉胸膛跳得一下比一下快。

    “现,现在?”

    家里只有她和哥哥两个孩子,哥哥年龄比她大很多,从小跟着父亲习武,练习骑射功夫,还要随夫子读书,学习圣贤道理,很少有时间陪她一起玩。

    虽然家人都待自己很好,可看到旁人能和亲姐妹一起刺绣插花,谈心踏青,她的心里也难免寂寞。

    那时爹娘聚少离多,这个孩子完全是意外之喜,父亲收到信后特意向朝廷求了恩典,请一位太医坐镇家中,只为照顾好母亲得来不阮的一胎。

    可天不遂人愿,母亲分娩时胎位不正,孩子整个横过来了,两天两夜过去愣是没生下来,太医束手无策,是汤药也喂了,银针也施了,还是没能改变她母亲力竭而亡,一尸两命的结果。

    生孩子太过可怕,世人只知每个女子都能生,说起来轻巧,可鬼门关走过一遭,其中的艰难和风险却只有做母亲的一人承担。

    阮玉还记得那一天,阴蒙蒙的下了半天的雨,拨云见日的时候她推开阻止的嬷嬷冲到床边,以为能再跟母亲说上两句话。

    可是再也没机会了。

    他往年看到耶达鲁家的七个崽子都喜欢得不行,就等着接人回来以后也生几个。

    现在阮玉让自己去找其他人,他哪有别的女人?

    上天入地,她就是从秩狜山挖到希狄犁那里最深处的大漠,都找不到自己愿意娶的第二个姑娘。

    “为什么不想和我生孩子,难道你心里藏着其他男人?”

    朝鲁抓着阮玉羊脂玉般的脚腕,像伏击猎物的金雕一样眯起眼睛,仿佛听不到满意的答案,下一秒就会把对方咬碎吃进肚子里。

    阮玉扁扁嘴,像是再次回到了那个失去母亲的雨夜,“我娘就是生孩子死的,你如果硬要让我怀上,我恨你一辈子。”

    和亲的旨意一下来,她就备了数包打胎药,和礼部准备的药材放在一起,还背了药方以备不时之需,孩子不仅代表了血缘,更多的是情感上的羁绊和枷锁,如果自己有子嗣,可能就不会从容赴死了。

    朝鲁听后僵了,半晌发不出一个字。

    什么时候的事?

    他派人时不时从京城中给自己传消息,向来事无巨细,唯有三年前领兵攻打子伊木,期间无数次更换驻扎的方位,才导致有一卷羊皮送丢了,掘地三尺都没找到。

    连续好几年传回的消息只有老生常谈的一些熟事,他那时以为无足轻重,找了两回便没有再执著。

    莫非就是那段日子……

    “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避孕的法子,吃药,用鱼鳔或者羊肠,总之,我不生。”阮玉感觉到脚腕上的桎梏稍松,低声说了一句。

    朝鲁退开两步,将混乱中被掀开的绒毯重新盖到她身上,“先睡吧,我明天去问问。”

    问被召回转日阙的约略台那张遗失的羊皮纸上写过什么,再顺便打听打听防止受孕的窍门。

    草原上避孕的手段不多,据他所知就只有忍着弄到外面,像鱼鳔和羊肠那种精细东西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用了。

    他是舍不得让阮玉吃药的,那种通体银色的水珠子哪里像是能吃的玩意,断然碰不得。

    一来二去的夜彻底深了,简单的擦洗过后,朝鲁上床给背对着自己的人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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