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清冷世子共梦春闺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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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定会泪如泉涌吧。

    能平安无事地团聚,真好。

    范玉盈抿唇笑了笑,低咳了两声。

    顾缜不在,无人替她暖被窝,她缩了缩脖颈,躺在床榻上,不由得想象起她那公爹的长相。

    能培养出顾缜这般性情的儿子,还能让她婆母苏氏日思夜想,想必也是容貌俊朗,光风霁月之人吧。

    她如是想着,然翌日随顾缜去松茗居用早膳时,看着眼前这个才练完拳满头大汗,皮肤黝黑,面上还有几道可怖伤疤的男人,她愣了一愣。

    一声“父亲”还未唤出口,对方已直勾勾看着她道:“缜儿,这就是你那媳妇吧,生得这般好模样,可便宜你小子,从小见你哑巴似的,好听话都不会说一句,还以为你要孤寡一世了呢。”

    顾缜闻言皱了皱眉,没有言语。

    “你叫玉盈是吧,往后这小子要是欺负你了,你尽管来告诉我,看老子不打死他。”

    苏氏用手肘猛地一撞顾松筠,旋即狠狠剜了他一眼,顾松筠侧首看去,讨好地呵呵一笑,忙改口,正色道:“我是说,父亲自会替你做主。”

    范玉盈忍住笑,不想他这公爹竟是这般爽朗直率的性情,怪不得先前长公主说他这公爹粗鄙,原定下的安国公夫人不愿嫁他,现在看来,好似的确没一点文雅的气质。

    父子俩竟是天差地别。

    不过,她公爹虽被毁了面容,但仍能看出眉眼的俊朗,八尺有余的身长,高大挺拔又格外壮硕。

    她恭敬地道了句:“是,多谢父亲。”

    早膳罢,顾松筠和顾缜父子二人便去了书房说事,苏氏则拉了范玉盈去暖阁喝茶,还让婢子上了润肺止咳的陈皮甘草茶给她喝。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是不错的,范玉盈看着婆母精神抖擞,气色红润的模样,似乎一下都年轻了好几岁。

    “父亲回来,母亲看来是极高兴的。”

    “才不呢,他回不回来,于我也没甚差别,”苏氏撇了撇嘴道,“昨夜,真丢死人了,他一见着我,我还来不及掉眼泪,他就死死抱着我扯着嗓子便哭,还哭得涕泗横流,全然没个将军的样子,要不是就巧云和两个门房瞧见,今日我都不好出门见人了。”

    虽嘴上说着抱怨的话,但苏氏一双眼眸里满是掩不住的笑意,“这人本说是三日后才能回来,但为了赶上小年,想了不少法子,日夜兼程跑倒了三匹马,第三匹在城门口就不行了,偏他一刻也等不了,竟是一路跑回来的。”

    “父亲是思念母亲。”范玉盈掩唇笑道。

    “谁知道他呢。”苏氏嘴硬,但还是不由被这话羞红了脸,“但定也是太想念你们祖母了。”

    言至此,苏氏的笑意淡下来,“你们二叔的事,于你们祖母是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于你们父亲又何尝不是。这么多年不能在跟前侍奉反而让母亲因弟弟受了这样的罪,你们父亲定然是自责又难过。”

    听得此言,范玉盈也沉默下来,看来昨夜在椿园,这顾老夫人和顾松筠母子相见,应是既激动又心情复杂。

    不过说起二房那件事。范玉盈便想起来了,她促狭一笑,“母亲就没问问,父亲究竟在函燕关豢养了多少美人?”

    苏氏闻言,羞恼地瞪她一眼,“你这丫头。”

    “问了,我问他缘何不自己写信,而是差人代笔来糊弄我。”

    “信?”范玉盈低咳两声,好奇道,“什么信?”

    “就是你父亲这些年寄来的书信,我还能认不出来,那信字迹工整秀丽,信的内容也颇有文采,一看就不是你父亲写的,你父亲他打小便不爱读书,成亲后我常是嫌弃他字丑,后他去了函燕关戍边,来信说他有在努力练字了,谁知半年后的书信彻底变了笔迹,遣词用句大相径庭,竟还问我写得如何,这不是骗鬼吗?”苏氏不满道,“若非因此,我也不会怀疑他真如传闻一般沉迷温柔乡,甚至懒得亲笔回我的书信。”

    范玉盈忍俊不禁,原是如此,怪不得先头她婆母看到那个书信,不但不喜,反难过又生气。

    “那父亲,为何找人代笔?”

    “他说……”似觉得不好意思,苏氏轻咳一声道,“他说,他练也练不好,又怕我嫌弃他,想起我素来欣赏那些会吟诗作对的文人,干脆就近抓了个秀才,高价折腾人家将他想说的话辞藻华丽地写在信上,哪能想到,竟适得其反。”

    范玉盈笑意更深了些,她没想到,她这公爹竟是这般有意思的人,在战场上一柄长枪横扫千军,使敌军闻风丧胆的人物,私底下却变得法儿地讨夫人欢心。

    他这般爱自己的发妻。

    前世,当他看到自己朝思暮想,多年不得见的妻子却因受了太大的刺激,变得疯疯癫癫,再也认不出自己的时候,想必是谁也难以想象的摧心剖肝的痛吧。

    又坐了小半个时辰,闻见顾缜自书房出来的动静,范玉盈也站起身,然却被苏氏拉住了。

    “你瞧我这记性,竟忘了将东西给你。”

    苏氏命巧云从柜中取出一物,递给范玉盈,“这是我昨日做好的香囊。”

    范玉盈伸手接过,疑惑道:“母亲若是要给世子爷,直接给他便是。”

    “谁说是给他的。”苏氏道,“这是我绣给你的。”

    给她?

    范玉盈垂眸,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上头的卷草灵芝纹,蓦然鼻尖不受控地泛起淡淡的酸意。

    活了两世,还是第一次有人亲手给她绣香囊。

    “里头装的都是些辟邪驱瘟的草药,就是我绣工不好,你可不许嫌弃啊。”

    范玉盈看着苏氏一脸忐忑的模样,笑着一福身,平静地道了句“儿媳很喜欢,多谢母亲”,心底却泛起层层涟漪怎也无法静息。

    她在心底苦笑。

    分明嫁进来的头一日,便笃定了要彻底摆脱的顾家,怎的就能越来越不舍和眷恋了呢。

    因大理寺还有公务要处理,再加上一会儿三老爷和三夫人要过来,顾缜便带着范玉盈离开了松茗居。

    半途,他蓦然问道:“前两日来的那位邱大夫,他开的药吃着可有好些?”

    范玉盈笑道:“才吃了两日,哪看得出什么,但听闻他是刘大夫的师兄,想来医术定更厉害些,也能让我恢复得更快。”

    “嗯。”

    顾缜点点头,两人静默着对视许久,看似毫无波澜,可彼此心底却都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范玉盈清楚,他们皆对事实心知肚明,然即便如此,谁也不愿意开口戳破那层薄薄的纸,毕竟真相一旦赤-裸-裸地摆出来,似乎便真的难以挽回了。

    “我走了。”顾缜道。

    范玉盈没有送他出府,只颔首站在原地目送他远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了,范玉盈倏然用手中的帕子捂住双唇,弯下腰不住地咳嗽起来。

    青黛登时慌了,不停抚着她瘦削的背脊,“姑娘,姑娘您没事吧。”

    范玉盈没有回答,好一会儿,才无力地直起身子,将帕子挪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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