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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书摊文学www.laoshutan.com提供的《诅咒之地的基建狂魔》 40-50(第11/19页)
心碎的绝望!那种眼睁睁看着家园被毁、族人生死未卜的痛苦,几乎要将他整个人撕裂!
就在这时,从不远处一个最大的、也是唯一一个看起来还勉强保持着完整结构的石窟洞口,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带着警惕的骚动声。
紧接着,那扇用巨大石板堵住的洞口,发出“嘎吱嘎吱”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向内打开了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个苍老、沙哑、带着浓浓疲惫和警惕的声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谁…外面…什么人?”
格雷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这声音…这声音他认得!
“长老!”他嘶哑地喊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连滚带爬地冲向那条门缝!
林越等人也赶紧跟了上去,心里既紧张又带着一丝微弱的希望。
石门后,是一个巨大的、昏暗潮湿的洞窟。洞窟的中央,燃烧着一堆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篝火,散发着一点点可怜的温度,勉强驱散了些许令人窒息的寒意和霉味。篝火旁,蜷缩着一群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身影。
大约七八十人,林越粗略地数了一下,大部分都是老人、妇女和孩子,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呆滞,仿佛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稻草人。即使是那些为数不多的、看起来像是青壮年的男女,也大多佝偻着背,神情萎靡,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暮气和绝望。
他们的外貌,与普通人类有些不同。他们的身形普遍比林越遇到的人类要高挑一些,五官轮廓也更加深邃立体,大多人的皮肤都带着一种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头发的颜色也多种多样,有亚麻色、浅金色,甚至还有几个孩子是罕见的银白色。即使是在如此落魄和绝望的情况下,也依旧能从他们身上,依稀看出一种独特的、难以言喻的…嗯,林越词穷了,反正就是挺好看的。
林越心中了然,这大概就是格雷姆那一身不俗的底子和偶尔流露出的贵族气质(如果忽略掉他刚来时那副野人造型的话)的来源了。
不过,来时他们遭遇的那股令人窒息的污浊之气,似乎对格雷的族人的影响尤其严重,让他们看起来比普通的难民更加虚弱和憔悴。林越看着眼前这群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幸存者,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之前只知道格雷的村子可能遭受了灾难,但没想到情况会如此糟糕。这些人,为了守护家园,或者说,仅仅是为了活下去,到底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背包,那里还装着一些硬邦邦的烤土豆干和几条风味十足的风干肉条,还有一些珍贵的盐。“这些人…一看就是极度营养不良,有些脱水!背包里的风干肉条和土豆干,还有盐!必须得给他们整点,补充生理盐水,如果有糖就好了,还可以补一些葡萄糖!”美食,或者说,能提供能量和关键营养素的食物,在这一刻,成为了他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能立刻带来希望的东西。
一个须发皆白,胡子几乎要拖到地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者,在两个看起来还算有点力气的、但同样面色蜡黄的年轻静语者的搀扶下,颤巍巍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格雷姆…孩子…是你吗…”老者伸出枯瘦得双手,想要去触摸格雷姆的脸颊,手臂因为虚弱而微微颤抖着,“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长老!”格雷紧紧握住老者那冰冷的手,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夺眶而出,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村子…村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封印…大地之殇…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老者虚弱地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他缓缓地转向了跟在格雷姆身后的林越、阿木、巴顿和小芬。
林越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带着穿透力的、却又异常疲惫的目光锁定了。
紧接着,一股微弱的、带着浓浓悲伤意念,如同涓涓细流般,直接传入了他的脑海:
【外来者…你好…我是希瓦尔泪之谷的守护长老…法拉多尔风语。】
精神低语?!林越心中再次一惊!这位长老,居然在这种状态下,还能使用这种听起来就很高级的、类似心灵感应的交流方式?!看来静语者一族,果然不是普通人!
【…那场…大清洗之雨…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它…侵蚀了…封印的…根基…】
【…大地之殇…它…正在…苏醒…那股…污浊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我们…所有的青壮…都去…修补封印了…但…力量…还是…不够…】
【…村子…也被…山洪…冲毁了…大半…食物…和草药…都…没了…很多人…都…病倒了…饿倒了…】
他的意念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锥子,狠狠地扎在林越的心上。
【格雷姆…是我们部族…为数不多、还保留着较强行动能力的年轻血脉…他…是我们派出去寻找外界帮助的…最后的希望。】
【…我们曾寄望于他能找到我们先祖精灵血脉的远亲…或者…至少能找到一些能交换到盐和食物的聚落…】
【…他离开时…封印尚算稳定…我们也未曾想到…这场大清洗之雨会来得如此迅猛…如此…致命…】
【…现在…你…和你的伙伴们…似乎…真的给他带来了…一线生机…】
林越内心OS:派出去找外援的?那他怎么会跑到我们那个鸟不拉屎的小馆附近?还失忆了?难道是路上遇到了什么意外?还是说…他要找的精灵远亲其实就是…我?林越:我可没尖耳朵!不过,如果盐和食物指的是我的烤土豆和秘制风干肉,那他可真是找对人了。
【…那你…是他的…伙伴…吗?】
林越看着这位风烛残年、却依旧在绝望中坚守着什么的长老,又看了看旁边早已泣不成声的格雷,以及那些眼神麻木、仿佛对生死都已经看淡的静语者。
“是的,长老。”林越郑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坚定有力,“我叫林越,是格雷的伙伴,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呃…后勤保障大队长!我们是来提供帮助的!”
他顿了顿,用一种充满了自信和诱惑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这些绝望的人心中点燃一小簇希望的火苗:“我们带来了食物!有能让人吃饱的烤土豆干!有能提供力量的风干肉条!还有最重要的盐!我们还有干净的水!甚至…我们还有一个全新的、安全的家园,叫做希望镇!”
默默围观的阿木、老巴德疑惑三连问:希望镇?哪里有希望镇?希望镇在哪?
“只要你们相信我们,愿意跟我们走!我保证,在我们的希望镇,虽然现在条件还很艰苦,但至少能让你们吃饱穿暖!每天都有热乎乎的肉汤可以喝!有烤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土豆可以吃!甚至…等以后条件好了,我还会给你们做更好吃的!比如…铁锅炖一切!”
食物的诱惑,在任何时候,对任何种族,尤其是对这些已经饿了太久太久、几乎要忘记了食物滋味的静语者们来说,都是无法抗拒的终极武器!
法拉多尔长老那双原本已经黯淡无光的眼睛里,似乎重新闪烁起了一丝微弱的、名为生的渴望。而那些原本麻木呆滞的静语者们,在听到“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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