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接吻会被吃掉哦: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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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痛心,视线扫过那箱子里的东西,最终死死落在成霖身上,声音颤抖,“您……您冒着触犯禁令的风险,一次次潜入圣地,难道就是为了……就是为了给那些古老尊贵的存在,送去这些……这些毫无意义的玩具吗?!”

    毫无意义的……

    玩具。

    就在长老质问的同时,王座上,成蝶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击中。

    刹那间,她全都明白了。

    她明白了成霖为什么无法解释他一次次潜入海底圣地的原因。

    他能说什么?

    说只有在那片寂静的深海之中,他才不必是肩负重任的继承人,不必是时刻被族人目光审视的小少爷?

    说只有在那些经历漫长岁月的上古神兽面前,他才不需要假装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成年人?

    而那些看似庞大可怖的生灵,大抵是他整个孩童时期唯一的朋友?

    还是说……

    要告诉所有人,是他的母亲,眼前这位必须要审判他的族长,亲自教会他,“玩”不是毫无意义的东西,而是漫漫人生路中最快乐的事情。

    是的。

    是她啊。

    是她亲口对埋首学习的成霖说,娱乐很重要,开心很重要。

    她以为他根本没有听进去,但他竟然听进去了。

    还正试着用一种最笨拙、最赤诚的方式践行。

    他自己无法喘息,无法娱乐,无法开心,便想方设法地,去抚慰那些同样长久寂寞着的灵魂,看着它们娱乐,也看着它们开心。

    是啊,也是她要他和它们成为朋友的。

    他有什么错呢?

    成蝶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继承人……成霖,”她的声音冰冷,平稳,没有一丝颤抖,“触犯圣地铁律,酿成弥天大祸。现削去其水系继承人之名,剥除所有荣耀,押入深海重牢,非诏……不得出。”

    成霖咬住了唇。

    唇边渗出丝丝血痕,但他只是安静地俯下身,用嘶哑破碎的声音,道了声:“……是。”

    时伊倒抽一口冷气。

    她张张口,最终也没说出话。

    说了也是白说。

    连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成蝶不可能想不到。

    成霖——她的儿子,作为水系的传承人,对能量纯净度的感知堪称极致,他怎会分不清手中的东西是否是污染物?

    时伊记得清楚,那琉璃贝在手中是透亮的,温润的,纯净无瑕的,被他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不可能有任何问题!

    除非……那是一个专门为他精心布置的局。

    那琉璃贝,是一颗在特定条件下才会被激活的毒药!

    是谁?

    她犀利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视全场,恰好捕捉到王座上的成蝶,视线似乎极其隐晦地扫向了某个方向。时伊刚想顺着那方向望去——

    景象却骤然扭曲,破碎。

    下一秒,无边的黑暗与潮湿的寒意包裹了她。

    她和成霖,已然置身于深海重牢之中。

    这里没有光,只有永恒的死寂和渗入骨髓的阴冷。

    海水沉重得仿佛凝固,带着一股腐朽与绝望的气息。

    守卫送来粗糙的,几乎难以下咽的食物时,动作粗暴,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憎恶。

    “吃吧。”他将食盒哐当一声扔在地上,“因为你,圣地毁了,魔物跑了,整个世界都动荡不安!多少人因你而死,你、你——你还有脸活着!”

    最后一句话好似说得十分艰难。

    时伊抬起头,想仔细观察那守卫的表情,但他却极为迅速地转身离去。

    她试着追出去——却不成功。

    她被困在成霖的记忆里,被锁在这小小一方天地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好垂眸安静地坐在了成霖的身旁。

    她以为他会绝食,会反抗。

    但他没有。

    他只是沉默地走过去,端起那冰冷的食盒,安静而机械地,将那些令人作呕的食物一口一口咽下去。

    仿佛进食只是他必须完成的某项任务而已。

    任务偶尔成功,经常失败。

    失败的时候他会扶着冰冷的墙壁剧烈而无声地干呕,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需要平复好一会儿才行。

    而平复的方式很极端。

    他会抽搐着将自己蜷缩成很小的一团,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手里紧紧攥着那只海螺死去时,留下的唯一一片碎片。

    他会用柔软的手心反复揉捏那碎片,像最紧密的拥抱,也像最极端的酷刑。

    当锋利的边缘全部嵌入掌中,鲜血顺着指缝蜿蜒流下时,他会慢慢地舒一口气,仿佛感觉不到任何疼痛,甚至好像能够好受一些。

    而平复后,他会更加用力地、近乎自虐般地将那些食物塞进嘴里,强迫自己吞咽下去。

    他经常高烧,又独自退烧。

    他一言不发,永远沉默,时伊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甚至都快忘记他的声音。

    只是偶尔他昏迷中的身体会剧烈地抽搐,像梦魇般,溢出几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幼兽般的哀鸣,喃喃地重复着“是我的错”,冰冷的泪水混着额头的汗水滑落,时伊伸出手,却看着那泪水穿过她的手心,瞬间在地面上凝结成冰。

    是他的错。

    他该用生命守护它们的。

    那是他的朋友们啊……不仅仅是他的责任。

    他是不是应该和他们一起死去?

    但他还有母亲。

    他还有族人……

    就算他不是继承人,他也应该努力……努力想办法,守护大家才可以……

    ……

    满脑子都只想着这些东西。

    时伊叹一口气,她翘着腿坐在他的身旁,哼唱起从成蝶那里偷偷学来的歌。

    无论顺流或逆流。

    要唱着歌向前游。

    ……

    她的歌声温柔而欢快,充盈在这昏暗而潮湿的牢房里。

    他的梦魇慢慢消退下去,睡颜很安静。

    终于,在一次守卫来送饭时,成霖没有像往常一样蜷缩在角落,而是挣扎着站起身。

    沉重的镣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开了口。

    “如、如今外界动荡,异种横生,生灵涂炭……”他太久没说过话,每个字吐出竟然都很卡顿,发涩,“我尚有一战之力。请……代我,向族长……族长大人禀报,我愿……我愿戴罪立功,清剿异种,护卫一方安宁。”

    “痴心妄想!罪孽深重之人,把圣地都护卫没了,怎么还敢妄谈护卫?”那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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