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重生到成名前: 2、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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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贴在他肩膀上,小心地搂住他的腰。那时候他们很穷,每天很早就要出门,楚州行会给纪敏嘉戴头盔,他仰着脸,脉脉地看向他。

    妹妹化妆喜欢鲜艳的口红,嘴巴涂得很夸张,多说她几句,她就会大喊大叫,“你不要管我!”她穿着高跟鞋,跑得很快,像一道藏在记忆里的血色幽魂,每次楚州行睡不着,她就会从记忆里闪现。

    楚州行看不清她的样子,喊她,她头也不回。

    亿卿临死前癫狂的邀请:“我们一起跳吧。”每个阴雨天,电闪雷鸣,她都要在楚州行的梦再跳一次。

    监狱的十五年,楚州行倒是时常想念他们。

    一想到纪敏嘉就觉得痛。

    楚州行被捕后,他的律师建议他做出一番陈述,如同亿卿恶意揣测的那样,他可以把罪责推到亿卿头上,是亿卿以欺瞒手段鼓动他加入的。他并没有参与实际经营,运作得当确实可以少判几年。

    可上了法庭,面对法官问责,他还是说:“我认罪。”

    楚州行知道以后他一定会为今日冲动后悔,但此刻,他不想流眼泪也不想狡辩。

    这么多媒体对着他狂拍,闪光灯轰炸,把神圣法庭都照得发白,楚州行只觉得眩晕,就好像他还站在舞台上。

    亿卿已经死了!一个死人不会反驳他,可他为什么一定要把她拉出来鞭尸!

    他胸中燃着一把火,越是痛苦就越要不在意。

    明明妹妹上吊消息传来,他很想顺着网线把那些人.肉.侮.辱楚遥的人通通捅死!

    可他还是保持了冷漠。

    他要微笑,要干净整洁,他要笑着认罪,他不会让那群讨厌他的人兴奋,他要自己从表情到头发丝都无可挑剔,他要让那群看热闹的人失望!

    媒体是鬣狗,盯着他的血/肉狂欢,他们围追堵截,围捕他,一遍遍戏耍、扯开他的伤口。

    他们围观他流血,楚州行唯一能做的,就是维持最后的体面,做个演员演好大众视线下最后一幕戏。

    法庭上,他努力伸直双手,带着镣铐,迎着刺眼的灯光,“我,认罪。”

    监狱里的生活并没有亿卿想象得那么可怕。

    他们这些金融罪犯关在一个特殊的监狱里,每日工作就是帮忙给政府、企业做账,也算不上辛苦。吃的也不错,每天三菜一汤,还有水果。

    偶尔楚州行还会参加狱中的管弦乐队,逢年过节他们都会组织排练节目。

    他在监狱里也交到了几个朋友,一个职务侵占罪被判十年的区域经理,一个贪污罪进来的国企副总。

    他们时常会感慨:“楚老弟,你高中学历,没事学人家玩什么普惠金融?你什么都不懂啊!去试水不懂的行业,最后都是直接落网啊!”

    也会酸溜溜地吐槽:“这社会真特么畸形,我寒窗苦读到博士,溜须拍马背黑锅,最后捞得还没你代言费多。”

    沦落如此处境,能怪谁?怪亿卿为了谈判筹码拉他下水?

    只能怪他太贪了。

    狱中,没有接不完的剧、也没有录不完的节目,楚州行终于有时间读书了,狱警也鼓励他们多读书。

    楚州行读了很多书,终于弄懂了什么是p2p,第一次直观感受到金钱涌动下的惊心动魄。

    以前的他只管拿钱,他只知道祥太创投很赚钱,至于公司怎么运营?靠什么盈利?他一概不知。

    弄清楚了一切,他又去主动了解“祥太案”的被害人们。

    有被骗光全部养老金的老年夫妇,有借遍了亲戚钱搞“投资”的年轻人,更多是信任他去投资的粉丝们.

    “祥太案”被害人人数众多,还有更多的被害人法院无法送达、无法登记。

    他引以为傲的、带给他尊严和新生的祥太创投,坑害了无数人。

    楚州行变得沉默。

    朋友们在狱中经常哭泣,他们接受不了身份落差,有时他们也会问楚州行:“楚老弟,你为什么不哭?”

    从光鲜亮丽,坐拥无数粉丝,分分钟可以赚上百万的大明星到人人喊打、失去自由的阶下囚,他应该是痛苦的。

    痛苦?

    当然会痛苦。

    刚被关的那半年,楚州行时常想起亿卿的邀请。

    想到亿卿,他就会想到她涨红眼睛,扯着他的衣领疯狂嘶吼:

    “你再信我一次,我一定会带你发财!只要这次成功了,你就不用陪那群老东西喝酒了!”

    “你知道我名声不好听,他父母看不起我,我必须做出点成绩让他家人接纳我,错过他我再也找不到这样多金又有本事的男人了!我求求你,帮帮我!我们是朋友,你必须帮我!”

    “把钱投进来,只要一年,我们就是资本!”

    亿卿许诺的豪言壮语、伸手问他要钱的姿态、一袭红裙主持祥太创投上市的敲钟仪式。

    最终,所有的光鲜靓丽全部扭曲为乱糟糟的杂影。无数声音绕着楚州行,质问他:

    ——什么时候还钱?

    ——你把我辛辛苦苦存了一辈子的钱藏哪去了?

    ——把钱还给我!

    楚州行控制不住地恐惧,恨她。

    梦里,亿卿还敢质问楚州行:“你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不肯死?”

    醒来,他告诉自己。

    活着才有希望。

    他还活着,那些被害人才有希望。

    做错事的人,不能都跳了。

    坐完牢出来再创业是很困难的事,银行不敢贷款,投资人也不敢预支货款。

    大城市留不下来,楚州行回了家乡,当地乡政府接纳了他这个“罪人”,给他担保,帮他贷/款,他和他的祖祖辈辈一样,在家乡种起了橙子。

    曾经他满怀希望,抱着摆脱贫穷改变家庭命运的决心来到帝都,他对自己说:我不要一辈子都在山上。

    后来,楚州行告诉自己,不管遇到怎样的痛楚,遭受如何羞/辱,都要一直活下去,活到不能活了。

    种橙子的七年,他有很多东西要重新学,他总是很忙,忙到忘记去回忆,只有右臂连绵的刺痛提醒着他,曾有一双眼睛温柔地注视他。

    有一个人曾经属于他。

    一个暴雨天,那个人跪在地上,乞求他不要离开。

    轰隆。

    打雷了。

    听到雷声,哪怕是深夜,楚州行也能第一时间在黑暗中睁开眼。

    他迅速披了件衣服,推开门,先去检查仓库大门有没有锁紧,秋雨凉透,仓库堆满了今年的收获,马虎不得。冒着雨,楚州行仔细检查仓库四周摄像头,这才放心回屋子。

    他的住所是一间小屋,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床、一个电水壶,一个写了大半的笔记本。

    屋子阴湿,下雨天屋子里的家具都裹着水汽,楚州行没法继续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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